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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我脸上。我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熟睡的老伴儿,心里不禁盘算起改变遗嘱的主意。
我是张玉珍,今年80岁了。我和老伴儿王福贵相伴了六十多年,一起走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我们勤俭积蓄,加上子女们的资助,如今存有280万元的存款。几年前,老伴儿写下了遗嘱,将这笔钱平分给我们四个儿子。当时我虽然内心不太情愿,但也没有反对。
近年来,看着儿子们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我很是心寒。尤其是三儿子王勇,整日沉迷赌博,对我们的关爱更是渐行渐远。我几次想改变遗嘱,但老伴儿总是拦着我:"算了算了,孩子们现在也不容易,留些钱给他们吧。"
"你个穷光蛋!我们这把老骨头哪里来的钱给你?要不是你赌博赌到家破人亡,我们的存款还能分给你吗?"
王勇不知羞耻地反驳道:"那又怎么样?你们留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不就是等着我们分吗?反正你们迟早是我们的!"
我气得直发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那该死的遗嘱!
就在这时,老伴儿醒了,看到我的动作,惊讶地问:"玉珍,你在干什么?遗嘱呢?"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遗嘱?我没看见啊。"
老伴儿显然不相信我的鬼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翻:"遗嘱怎么不见了?你别瞒着我,快把遗嘱拿出来!"
我板着张老脸,冷冷地说:"就是不见了,怎么着?你那遗嘱太不公平了,我要改改。"
我没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儿子们对我们太不尊重了,尤其是那个王勇,整天就知道赌钱!我要把遗产平分给他们,让他们尝尝吃亏的滋味!"
老伴儿听了我的话,急得直哆嗦:"不行不行,你别乱来啊!那可是我们一辈子的积蓄,怎么能平分给他们呢?王勇那个混小子就别指望了,我都把他排除在外了。"
我理直气壮地反驳:"他毕竟是我们的儿子,怎么能不分给他?你那遗嘱太偏袒其他几个儿子了,太不公平!"
就在我们争论的时候,大儿子王强匆匆赶来,看到我们吵架的场面,连忙问怎么回事。老伴儿把遗嘱被我撕毁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王强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横眉冷对我说:"妈,您怎么能这样做呢?那可是爸爸的遗嘱,您无权撕毁啊!"
我不甘示弱地顶嘴回去:"那又怎么样?我才是您们的亲妈,我说了算!你们几个儿子对我们太不尊重了,我要改变遗嘱,让你们每人平分!"
王强的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恨声恨气地说:"您就是这么看我的?我这些年操劳事业,靠的不正是您老给的启蒙和庇佑吗?您怎么能这样呢?"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讥讽地说:"哦,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勾当吗?靠挥霍无度,诈骗钻空子赚钱,我们老人家哪里不清楚啊!"
王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却被我狠狠怼了回去:"省省吧,我们老人家可都是明白人!你们这些年对我们的态度就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别指望分多少遗产了!"
说着,我狠狠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王强愣在那里,脸上写满了无助和愤怒。
没过多久,二儿子王刚和三儿子王勇也陆续赶来了。他们一看到王强的神情,就知道出了大事。王强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们俩。
王刚听后,立刻暴跳如雷,对我大吼大叫:"妈,你怎么能这样做?那可是我们的血汗钱啊!你凭什么就把它平分了?"
王勇也不甘示弱,嘻嘻一笑,讥讽地说:"哥,你还在乎那点钱啊?反正我们都是有出息的人,将来挣钱的机会多着呢。"
王刚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讪讪地低下了头。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把矛头对准了王勇:"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赌徒,整天就知道赌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欠下了多少高利贷吗?你还有脸嘻嘻哈哈?"
王勇吓得跺脚直喊:"妈,您别这样说我嘛!我已经戒赌很久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这些年对我们的态度,我们老人家看在眼里,你就是个败家子!"
说着,我气冲冲地走进卧室,把门狠狠地关上了。四兄弟面面相觑,脸上尽是惶恐和无助。
就在这时,老伴儿也追了进来,劝我平息怒火:"玉珍,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咱们把话好好说清楚,不能这么对孩子们啊。"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要改变遗嘱,让他们每人平分,谁敢反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理都没有理他,把头一扭到一边去了。老伴儿见我如此固执,只好沮丧地走了出去。
门外的四个儿子见状,顿时吵嚷了起来。王刚对王强破口大骂:"都怪你,你刚才不应该顶撞妈!现在好了,她要把钱平分,我们每个人都吃亏了!"
王强满脸愤怒,指着王勇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要怪就怪你这个赌鬼!妈妈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你这个败家子!"
四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一度失控。就连老伴儿想劝架,却被我呵斥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大儿子王强斥责三弟赌博,三儿子王勇反驳"你有资格说我"。二儿子王刚扬言"要是分不均,就别想拿到钱"。四儿子王健劝阻无效,被王刚一把推倒在地。
我和老伴儿看到这一幕,又哭又喊,场面彻底失控。就在这时,隔壁邻居听到动静报了警。没过多久,两名警察就赶到了现场。
警察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屋里乱作一团,四兄弟面红耳赤,大吵大闹不止。我和老伴儿双双跌坐在地,泪流满面。
"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大声喝问,四兄弟这才噤了声。
王强连忙上前,编排了一个借口:"警官,我们家刚刚被盗了,所以才会这么乱。"
警察面露狐疑,打量了一圈现场,并没有被盗的迹象。他盯着王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王强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老伴儿见状,连忙开口解释:"警官,是我们自己的家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附和道:"对对,就是小小的家庭矛盾,您别多心了。"
警察显然不太相信我们的说辞,他严肃地环视了一圈现场,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逡巡了一番,最后停在了我身上。
"太太,您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盯着我,神情肃穆。
警察听了,脸色一沉,严肃地说:"我明白了。这确实是一件家务事,但你们的行为已经违法了!你们四个,竟然为了钱财而动粗,难道不知道这是犯罪吗?"
四兄弟吓得磕磕绊绊,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但警察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你们简直是亲不孝啊!父母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却为了钱财而伤害他们,你们有没有羞愧心啊?"
四兄弟低下了头,无地自容。警察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们的心坎上。
警察转向我和老伴儿,语气缓和了一些:"您老两口也是,怎么能为了这点钱财而伤透孩子们的心呢?钱财是死的,但亲情却是永恒的。您们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和老伴儿被说得无言以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警察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今天就不对你们进行处罚了。但是你们要引以为戒,好好反思一下做人做事的道理。钱财重要,但家人的和睦更加重要!你们要珍惜彼此,而不是为了钱财伤害亲人。"
说完,他严肃地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等警察离开后,屋内一片肃杀。我和老伴儿无地自容,四兄弟则面有愧色。
过了好一会儿,王强才开口打破了沉默:"爸、妈,我们太不应该了。警官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为了钱财,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太可耻了!"
王刚也点点头,说:"是啊,我们都太贪心了。爸妈您老留下这笔钱,就是希望我们将来能过上好日子,怎么能为了这点钱财而伤害您老人家呢?"
我看着儿子们痛改前非的样子,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老伴儿也哽咽着说:"孩子们,都是爸妈的错。我们老人家太护短了,才会导致你们如此自私自利。咱们从今往后,都要改过自新,好好相亲相爱啊!"
四兄弟听了,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保证着。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身体一阵眩晕,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整个人直直地栽倒在地。
"妈!妈你怎么了?"四兄弟吓坏了,连忙扶起我。我却是昏迷不醒,呼吸越来越微弱。
老伴儿吓坏了,哭着大叫:"快快,打120!妈妈撑不住了!"
在医院的救护过程中,我时而会陷入短暂的清醒。有几次,我看到儿子们守在我的病床前,脸上尽是痛苦和自责。
"要是妈妈有个三长两短,那都是我们的错啊!"王刚痛心疾首地说。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四个儿子正守在我的病床前。
"妈,您终于醒了!"四儿子王健激动地说,"您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勉强笑了笑,虚弱地说:"没什么,我就是睡太久了。"
四兄弟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看出他们内疚的神情,于是开口说:"孩子们,妈妈知道你们都很自责。不过没关系,这件事说到底,也有妈妈的错。"
王强连忙说:"妈,您别这么说。我们几个都太任性了,竟然为了钱财而伤害您和爸爸,我们太不孝了!"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不,你们也不是完全的错。妈妈我当初也是太任性了,非要撕毁遗嘱不可。如果不是我那么做,你们也不会闹成那样。"
王刚赶紧说:"妈,那都是我们的错!您就是为了让我们平分,才不得不那么做的。"
我笑着摇头:"你们就是太单纯了。妈妈我做那些,也有私心在里面。"
四兄弟一脸疑惑,我接着解释道:"其实,当初你们爸爸立遗嘱的时候,我就有意见了。他把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你们三个,只给了王勇一小部分。"
王勇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红了:"什么?爸他真的这么做了?"
我点点头,看着王勇的眼睛说:"是啊,你爸他老觉得你赌钾成性,不靠谱,所以就想把你排除在外。可是妈妈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骨肉被冷落呢?所以我才想改变遗嘱,让你们平分。"
王勇两行热泪顿时夺眶而出,他痛心疾首地说:"爸,您怎么能这么做呢?虽然我确实有过赌博的错误,但我已经彻底戒掉了啊!"
老伴儿低下头去,无地自容。我连忙解释说:"你爸他也是为你好啊。他是怕你拿到那笔钱后还是赌光了,所以才想留给你一小部分。"
王勇抹了把眼泪,说:"可是,您们就这么不相信我了吗?您们根本没有给过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就在这时,王强开口说:"其实,当初爸爸把大部分遗产留给我们三兄弟,也是有私心在里面的。"
我和老伴儿顿时一惊,连忙问他怎么回事。王强深吸一口气,开始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当年老伴儿立遗嘱时,王强他们三兄弟暗地里做了些手脚。他们三人私下里暗示老伴儿,只要把大部分遗产留给他们,日后他们就会好好孝顺老人。反之,如果把钱分给王勇,他只会继续赌博挥霍无度。
老伴儿上了他们的当,才会在遗嘱上如此偏袒。我听到这里,狠狠地瞪了老伴儿一眼。他讪讪地低下了头,难堪地解释说:"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怎么就那么轻易上当了呢?"
王强继续说:"后来我们发现,王勇果然彻底戒掉了赌博,而且对您老人家也很孝顺。可是我们却贪恋那笔钱财,不愿意改变遗嘱。所以当您想要平分的时候,我们才会如此反对。"
我听到这里,气得浑身直哆嗦。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几个,竟然如此自私自利!我和你爸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却如此愚蠢,被钱财给迷惑了双眼!"
四兄弟低下头去,无地自容。最后,王健开口说:"妈,我们真的知错了。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看着四儿子诚恳的眼神,终于叹了口气说:"行吧,妈妈就原谅你们这一次。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明白吗?"
四兄弟连连点头,发誓再也不会被钱财蒙蔽了双眼。就在这时,护士走了进来,示意该换药了。我对儿子们说:"你们先出去吧,让妈妈歇息一会儿。"
四兄弟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病房。护士为我换了药,我便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我环视四周,突然瞥见了一个纸片,正掉在病床边的地板上。
原来,老伴儿根本就没有偏袒任何一个儿子。他把280万存款,平分成了五份,每人能分到56万。至于房产,则是归我所有。
我看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太过于跳跃了。原来老伴儿的安排是如此公平,怎么我们会产生那么多的猜忌和怀疑呢?看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大大的误会啊!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四个儿子陆续走了进来。他们一见我手中的遗嘱,顿时脸色大变。
"我们,我们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啊!"王勇痛心疾首地说。
王强也自责万分:"是啊,我们怎么会如此猜忌爸爸呢?他对我们可是一视同仁的啊!"
我看着四儿子惭愧的神情,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是啊,我们之所以会闹出这么一场风波,就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根本没有足够的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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