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建斌

图:来源于网络

那年18岁的我下乡插队,我跟着大家来到一个农场,从此开启了我的别样人生。

那时候条件艰苦,我们的知青点房子都是我们一起建的,真的算是茅草屋。

我在这里认识了个姑娘,她叫丁慧珍,因为我的开朗大方,很快我们就处起了对象。

那里的伙食很差,每天都是窝窝头和咸菜疙瘩,如果白菜里能加上几片肥肉片,那就算过年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再水灵的姑娘也会黯淡无光的。

于是我跟着老猎户学习打猎,夏天时又下水里摸鱼,用尽一切办法改善着丁慧珍的伙食。

有时我们会在夕阳下欣赏着落日的余晖,她对我说:“这辈子我都会跟着你。”

随着一次意外,这种平静而美好的生活被打破了。

那是我们插队的第六个年头,此时家里有些关系的知青都回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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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有个叫潘淑雅的姑娘,她个子不高,力气却很大。

有个村民想娶她为妻,潘淑雅拒绝了,那位村民就在村子里四处说她的坏话,就连潘淑雅的对象也不理她了。

后来潘淑雅去山里采蘑菇,两天了人还没回来,等大家找到她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据农场的老户说,她去的那片区域就连当地人都不敢去,平时也是再三嘱咐我们不要去。

没人知道潘淑雅是不是有意走进去的,只知道那件事以后,她就回城了,没有人再见到她。

而这件事对丁慧珍的影响很大 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城。

她哭着对我说:“我忍受不了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面对她的哭诉,我毫无办法,毕竟谁又不想回去呢?

丁慧珍从那天起就给家里写信,她拜托家里人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她回城。

有时她还会去找村长,求着他想想办法,她的哭诉让人动容。

“我的手年年都生冻疮,睡觉时就钻了心的疼,我不想再这么哭了。”

知青们也都哭了,大家的遭遇都是一样的。

大概过了半年左右,家里人终于替她想了个办法。

他们家邻居有些关系,倒是能让丁慧珍回城,但条件是嫁给他们有残疾的儿子。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苦劝丁慧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你总不能搭上一辈子的幸福吧!”

丁慧珍没有听,她只想赶快回城,于是就答应了邻居家人的请求。

“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我真的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这样一来,我和丁慧珍就面临着分手,那一天我们两个人都哭了,第二天她就踏上了回城的列车。

就在丁慧珍离开半年后,我们所有人都能回城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内心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丁慧珍能再等一等,我们的命运会不会不一样呢,可惜没人能给我答案。

回到城里后,我接替了父亲的工作,成为了一名工人,75块钱要养一家老小,日子过得很艰苦。

后来我结婚了,妻子长得不漂亮,但她却很贤惠,将我瘫痪的母亲照顾的很好。

虽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可终归还是能过得下去。

可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我的命运再次变得跌宕起伏。

工厂的效益越来越不好,渐渐的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和许多工人一样都下岗了。

一家子人失去了经济来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了想我决定去车站搬货。

可当时下岗的工人特别多,即使是这种搬货物的苦力活也有很多人抢着干。

我搬一趟货物来回才赚一块钱,有时半天都没法开张,家里的日子更加难了。

女儿连花2块钱买试题的钱都没有,再这么下去,一家人真的得喝西北风了。

那天我正在车站等活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丁慧珍。

丁慧珍穿着呢子大衣,脚踩着高跟鞋,身上珠光宝气的,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她也认出来我了,只不过没有打招呼。

丁慧珍跟旁边的一位员工说:“那个运货的人是我朋友,你看看你们工厂缺不缺人,帮他找个活干。”

那人看了看我又笑了笑:“丁老板都说情了,那我肯定会想办法的。”

丁慧珍没有停留,她径直离开了,可这句话却让我对她充满感激。

那个老板在厂子里给我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风吹不着日晒不着,每个月工资400,还可以交纳五险一金。

他说:“你是脚到了好朋友,不然啊这货可有的是人干。”

我也暗自庆幸,对比其他下岗的同事,我的待遇算好多了,他们中有人妻离子散,有的人甚至到了无米做饭的尴尬地步。

如果不是丁慧珍随口的一句话,那我的命运不会比那些人好很多。

后来我打听到丁慧珍跟那位邻居家的儿子结婚不久就离婚了。

没锅多久她嫁给了一位商人,也开办了自己的工厂,过的是顺风顺水。

作为曾经的恋人,由衷的替她感到高兴,她不是那个遇事只知道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去年我们举行了知青聚会,丁慧珍也去了,聚会结束后我找到他。

“当年谢谢你帮我安排工作,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丁慧珍说:“你不用谢我,毕竟当年是我先对不起你的。”

说完我们两个就分开了,从来以后再也没见过面。

我们像两条平行线,虽然短暂的交汇过,最终却各奔东西。

@锦思

故事部分虚构,头条首发,抄袭者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