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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听着，我这老太婆要给你们讲个故事啦。"我坐在摇椅上，望着孙子孙女们期待的眼神，心里美滋滋的。
"曾祖母，您老人家又要给我们讲故事啦?"小豆丁朝我腻乎乎地笑着，"上次您讲的那个穷小子娶了富家小姐的故事可真有意思。"
我嘻嘻一笑,招呼他们凑过来坐好,才开始絮叨:"上次的故事你们听了,这次我就给你们讲讲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发生在我们家里的一件惨绝人寰的事儿。"
孩子们顿时就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我瘦小的身子,我也做了几个夸张的手势,勾起他们的好奇心。
"那年头啊,我才二十出头,嫁给了你曾祖父。他人不错,工作也挺踏实的,只是有点小脾气。"我斟酌着开场白,想好从何讲起。
"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日子过得可是有声有色。你曾祖父工资虽然不多,但也够我们糊口了。他妈,就是你们太婆,老人家对我则是另眼相看。"
我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她老人家看不惯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宝贝儿子,老是数落我做事不利索,待人不周到。有一次,她看我给你曾祖父打理得不太利索,就当着他的面训斥我:'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要不是看你长得还凑合,我才不让你嫁进门呢!'"
"太婆说这话时,你曾祖父在一旁默不作声。我当时就觉得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太没出息了,就连护护妻子都不会!"我越说越生气,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后来呢,后来怎么啦?"小不点们急切地追问,生怕我把后文遗忘。我定了定神,接着往下说。
"不久,我就怀孕了,肚子里揣着你们的父亲呢!"我指着大孙子,逗他开心。
"当时我可高兴了,一边做家务,一边哼着小曲儿。你曾祖父下班回家,看见我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以为我疯了。"
"'怎么啦,今儿个咋这么高兴?'他放下公文包,疑惑地望着我。"
"'我,我怀孕了!'"我说着,激动得双手在胸前合十,生怕他听不清。
"你曾祖父先是一怔,随即眉开眼笑,上前就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学着他当年的样子,抱住了身边的小家伙,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们总算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曾祖父亲吻着我的脸颊,笑得像个孩子。"
"'可不是嘛,我们一定要给他千娇百宠,把他当小皇帝伺候!'"我也陶醉在这份喜悦之中，说着说着,就把小家伙抱得更紧了些。
"哎,那可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我感叹着,放开了小家伙。"你曾祖父对我无微不至地呵护着,生怕我累着了。他妈偶尔也会露出慈祥的笑容,看着我的肚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你们想想,那有多幸福啊。"
"可好景不长啊,你曾祖父的哥哥,就是你大伯父,他媳妇生了个儿子。"
"你们太婆一见到那孩子,就开始拿大伯母和我比较起来。她说,人家大伯母年纪轻轻就生了个龙子,我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生?也不知怀的是男是女。"
"我当时就觉得很没面子,你曾祖父也是一脸。"我的声音低了下去,眉头再次紧锁。
"太婆接连几天就数落我,说我这个儿媳妇没出息,就怀不上好胎。你曾祖父也开始动怒,对我大声呵斥,说他就怕我们家生个女儿。"
"'你要是生了个女儿,我才不要呢!'"我学着他当年的语气,说出了那句伤人的话。"'我就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
"我当时就哭了,眼泪在眶里打着转。你曾祖父见我哭,倒也知道言过了,但他就是死撑着,非说要个儿子不可。"
"我心里明白,他这是受了他妈的影响。可我终究是个女人,哪有不想要个女儿的?是啊,我是希望能生个儿子,但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可你曾祖父就是个顽固的老头儿,非按他的想法来。我几次想和他好好谈谈,他都不愿意。"我扁了扁嘴,似乎回到了当年的处境。
"后来,这事就被搁置了,你太婆倒也没再纠缠这茬。可你曾祖父的脸色就是冷冰冰的,对我也是冷嘴冷舌的,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仿佛在怀念从前。
"哎,你们太婆就是个不开窍的老顽固。她当然也看出你曾祖父对我的态度转变了,可她非但没有劝阻,反而一味地怂恿他。"
"'你看看人家大伯母,一把年纪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你们家啥时候也有这么个香火呀?'"太婆总是这样说,言语中透着失望。
"有一回,太婆干脆当着我的面,对你曾祖父说:'要不然,你再娶个小的?保不准能生个儿子呢!'"
"你曾祖父被她一说,倒也沉默了。我当时就被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我捂着脸,似乎重新经历了当年的痛苦。
"'妈,您就这么看不起我?我是您的儿媳,您怎么这么说我?'"我学着当年的语气,哽咽着说。
"太婆根本不理会我的哭诉,依旧逼着你曾祖父:'儿啊,你可得三思啊!要是真娶了小的,把这个老姑娘赶出去,我们家才有香火啊!'"
"你曾祖父就那么一直坐着,低着头,没吭声。我看着他的侧脸,眼神黯淡下去。我知道,他是被他妈彻底蛊惑了。"
"从那以后,你太婆就和亲家母一样,把我出出进进地数落。你曾祖父也渐渐开始对我放肆无理。我当时就怀疑,他是不是另有了别的心思。"我扁了扁嘴,似乎在斥责当年的他。
"你们太婆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曾祖父浇油添火。你曾祖父也的确被她彻底蛊惑了,对我的态度越发恶劣起来。"
"有一次,我给他做了一道拿手的红烧肉,本想讨他欢心。可他一尝那肉,就把盘子狠狠摔在地上,质问我:'你是白痴啊?这盐放多了!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我被他吓了一跳,赶忙低声下气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有点重了。'可他根本不听,只是一味地痛骂我。"
"'你就是个白痴!整天干些无用的事!'"他气冲冲地说,"'你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将来怎么教导我们的孩子?'"
"我被他的话一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们太婆在一旁看着,却没有劝阻,反而对你曾祖父说:'就是,就是!你看看她,整天东摸西碰的,将来可咋教孩子?'"
"从那以后,你曾祖父对我的脾气越发暴躁起来。他总是无缘无故地数落我,家务再怎么尽心尽力也挨骂。"我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去。
"你们太婆就更不用说了,她和你曾祖父像是被同一股邪火附体。有一回,我累得躺在床上休息,她就冲进来,对我大吼大叫:'你个贱人!就知道游手好闲!再不起来做家务,我就把你赶出去!'"
"我被她吓得浑身发抖,赶忙爬了起来。可她根本不依不饶,还恶狠狠地说:'要不是看你有了我的重孙子,我早就把你这个废物扫地出门了!'"
"我哭着请求她息怒,可她就是不听,最后你曾祖父过来,把她拽走。可他也只是摆了摆手,没有一句安慰的话。"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往事。
"就这样,你们太婆和曾祖父像是疯了一般,对我无理取闹。我当时整个人都被吓怔住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真的配不上他们?"我自嘲地笑了笑,显然已经看开了。
"那天,我正在厨房准备午饭,你曾祖父突然冲了进来。他一把将我推到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什么。"
"我被他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劝阻:'老公,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可你曾祖父根本不理我,只是自顾自地在那里骂骂咧咧。我再三询问,他终于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我。"
"'都是你!都怪你这个笨手笨脚的东西!'他指着我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被他的举动吓住了,赶忙躲开他的手指,退到一边。'老公,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啊!'"
"'我妈说了,都是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这么窝囊?'"他上前就要扇我的耳光,被我勉强躲过。
"'我们?你们才对吧?'我被他的话惹恼了,忍不住回嘴,'你和你妈就是看不起我,才这么对我的!'"
"'你敢顶嘴!'"你曾祖父被我的反驳彻底惹恼了,他挥舞着拳头就要打我。我连忙护住肚子,央求他息怒。
"'老公,我有了你的孩子!你打不打都随便,但别伤着孩子啊!'"
"可你曾祖父根本不听,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突然抬腿就朝我的肚子踹了过来!"我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好让孩子们体会当时的情景。
"我当时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我捂着肚子蜷缩在地,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
"'不!不!孩子!'"我无助地大叫着,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你曾祖父站在一旁,脸色灰白,似乎也被吓住了。
"鲜血很快就在地上汇成一滩,我的裤子全部浸透,甚至连地板都被染红了一大片。我痛得几乎要昏过去,只能无助地哭喊。"
"你曾祖父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想扶我起来。可我已经失去了知觉,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等我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医院的病房里了。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在鼻腔,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你太婆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我的心一下子凉透了,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捂着脸,痛苦地呐喊着,身体不住地痉挛。太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你曾祖父也来到病房。看到我哭成那样,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可我已经看不到他了,眼前一片昏暗。"
"'都是你!都怪你!'"我指着他,嘶哑地大吼,"'是你!是你亲手踹伤了我的孩子!你这个罪人!'"
"你曾祖父被我的话惹恼了,上前就要打我。可太婆拉住了他,摇了摇头。他这才作罢,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
"我看着这两个伤透了我的心的人,心里五味杂陈。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而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在医院的那几天,你曾祖父一直待在病房外面。每当我醒来,就能看到他那张愧疚的脸。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整个人就像具行尸走肉。"
"有一次,你太婆进来探视我。我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狠狠数落我一顿。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低声下气地向我道歉。"
"我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回答:'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你们了。你们伤透了我的心,我只想好好休息,什么都不想去想。'"
"太婆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病房。等她走后,你曾祖父便跟了进来,一下子就跪在了我的床边。"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曾祖父见我这副冷漠的样子,哭得更加伤心了。"
"我依旧没有回应,只是转过头去,闭上了双眼。"
"出院后,我便搬离了你曾祖父的家。你太婆曾几次想挽留我,我都没有理会。你曾祖父也来过很多次,跪在我家门口哭诉,我从未理睬。"
"我当时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自私和偏执。"我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去。
"我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着纯粹的爱情?如果连自己的丈夫和婆婆都能如此伤害自己,那我还能相信谁呢?"
"我开始孤身一人,整日里游荡在外。有时会去公园,有时会去酒吧。我把自己彻底放纵了,就这样日渐颓废下去。"
"你曾祖父和太婆时不时会找上门来,央求我回去。可我是断然不会答应的,我已经彻底死心了。"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把我从黑暗中拽了出来。"我的语气突然轻快了些,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物。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发现了我的异常,主动来找我聊天,了解我的遭遇。"
"经过她的开导,我终于走出了阴霾,重新找到了生存的希望和勇气。她让我意识到,我不能被过去的伤痛所困扰,还有一个新的未来在等着我。"
"就这样,在朋友的帮助下,我终于渡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期。我开始重新打理自己,踌躇满志地准备重新开始。"
"那会儿我已经27岁了,正值壮年。我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荒废下去,必须要为自己的将来而奋斗。"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慢慢重拾了生活的乐趣。我开始对未来充满期待,也不再被过去的伤痛所困扰。"
"有一次,我和几个好友一同外出游玩。我们漫步在公园里,看着落日的余晖洒在湖面上,心情无比放松。"
"'你们说,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我突然开口,问出了这个让人深思的问题。"
"'也许就是追求幸福吧。'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坚持自己的梦想,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没错,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找到幸福。'另一个朋友也赞同道。"
"我点了点头,突然释然了。是啊,我为什么要被过去的伤痛所困扰呢?我现在正值人生的黄金时期,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就在我渐入佳境的时候,你曾祖父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正在公园里散步。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我皱了皱眉头,并不想与他多话。可他上前就抓住了我的手,恳切地望着我:'老婆,这些年我过得好苦啊。你一走,我和妈妈才意识到我们有多错。'"
"我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曾祖父见我这副样子,眼神黯淡下去,接着说道:"
"'老婆,我知道我们错得离谱。当时我们被自私和偏执冲昏了头,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亲手伤害了你和孩子,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罪过。'"
"你曾祖父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恳求道:"
"'老婆,求你原谅我吧。这些年来我过得好苦,每天都在自责和痛苦中度过。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的原谅,但求你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我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回应:"曾经的确是我们三个人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可正是那段经历,让我意识到生命的可贵,也让我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
"你曾祖父听到这里,眼神闪过一丝希望。我继续说道:"我已经原谅你们了,也不再计较过去的伤痛。不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无法重新拾起了。"
"你曾祖父的眼神黯淡下去,似乎意识到这是注定的结果。我看着他颓丧的样子,叹了口气,安慰道:"不过,我们还是可以作为普通朋友相处的。就当作是重新开始吧。"
"你曾祖父点了点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从那以后,他就经常会来看望我,和我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我们之间的隔阂终于消除了,重新建立了一种亲密的友谊关系。"
"就这样,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我终于彻底走出了阴霾,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我如饥似渴地学习新的知识,追求自己的梦想。很快,我在服装设计这个行业小有名气,成为了一名知名设计师。"
"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我赚取了可观的收入,买下了一套心仪已久的房子,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是,我从未忘记过当年那段痛苦的经历。它就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永远留在我的心上。因此,我时常会做一些公益活动,去帮助那些和我有过相同遭遇的人。"
"有一次,我去孤儿院做了慈善捐助。看着那些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我忍不住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流产,也会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吧。"
"我轻轻抚摸着一个孩子的脸颊,问他:'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希望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孩子用纯真的眼神望着我,语气坚定。"
"我点了点头,眼角不禁湿润了。是啊,每个孩子都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拥有父母的疼爱。"
"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要为这些孩子们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园。我捐资兴建了一所新的孤儿院,亲自操持起这件事业。"
"在孤儿院里,我像一个慈祥的母亲般,无微不至地照料着这些孩子。我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关心他们的生活起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他们创造一个幸福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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