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太行山脚下,有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住着一户姓陈的财主。

陈财主靠着精明的头脑和勤劳的双手,积攒下了殷实的家产,置下了十多亩良田,成了当地有名的富裕人家。

然而,让陈财主感到美中不足的是,他养育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感到满意的。

大儿子叫荣华,二儿子叫富贵,在他们俩身上寄托着陈财主的美好祝福,就是希望这两个儿子一辈子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陈财主为啥对两个儿子都不满意呢?

原来,他的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不求功名,不学无术,不务正业。

在这两个儿子小时候,陈财主光私塾先生就请了好几个了,可这两个儿子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把心思用在贪玩上。

无奈,几个先生先后都拂袖而去。

不好好学习,子承父业,在家好好经营土地也行。然而,兄弟俩长大后,在地里干一点活就嫌累,成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吊儿郎当的。

大儿子陈荣华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经常偷家里的钱财,到赌场去赌博。

二儿子陈富贵贪色成性,整天到处沾花惹草,寻花问柳,迷恋于烟花柳巷无法自拔。

陈财主管了不知多少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两个儿子仍旧是恶习不改。这可真是姥姥死了儿——没救(舅)了。

这成了陈财主的一块心病,他深感教子无方,心中常常郁闷不乐,心想:“照这样下去,陈家非败在这两个败家子手里不可。”

一天,陈财主突然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他自感时日不多了,就把两个儿子叫到床前。

陈财主对他们说:“我快不行了,咱家的钱财我都装到了一个罐子里,早就埋到了咱家那十亩田地里去了,我就不给你们分了,你们兄弟俩谁找到了,就算是谁的了。”

没过几天,陈财主就去世了。

自从陈财主去世后,这兄弟俩便断了经济来源,但他们好赌、好色的恶习并没有改变。

兄弟俩一个缺少赌资,一个缺少嫖资,便不约而同的想起陈财主生前交待的话。

于是,兄弟俩便争先恐后的扛起铁锨和锄头,来到了自家的十亩田地里,没白没夜的翻地,唯恐自己得不到钱财。

兄弟俩实在累得够呛,不时埋怨几句:“老爹也真是的,把钱直接给咱们兄弟俩分了不就得了,还非得找个地方埋起来,害得咱们俩费这么大的劲。”

然而,埋怨归埋怨,兄弟俩都想找到陈财主留下的钱财,都想独吞这罐子钱财。

哥哥陈荣华到赌场赌博去了,弟弟陈富贵就偷偷的在地里挖。

弟弟陈富贵到青楼嫖妓去了,哥哥陈荣华也偷偷跑到地里挖。

冬去春来,这块地挖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每一个地角都挖遍了,兄弟俩也没找到那罐子钱财。

最后,兄弟俩只好在这块地里种上了庄稼。

这年春天,天气大旱,别人家的庄稼几乎都被旱死了,不得不重新补种。

然而,陈家这块地种的庄稼,不但没有旱死,反而长势茂盛。

秋收后一算账,兄弟俩惊奇的发现他们家这块田地打下的粮食比往年还要高,获得了大丰收,卖了不少银子

到这时,兄弟俩才明白,陈财主临终前,为什么让他们俩到地里去找钱罐子。

通过这一年的深挖细翻,辛勤劳作,深深的教育了这兄弟俩,他们知道了财富积累的不容易,明白了只有劳动最光荣这么一个最简单、最朴实的道理。

其实,这一点才是陈财主留给他们兄弟俩最宝贵的遗产。

从此以后,兄弟俩就像换了两个人一样,他们一改过去的懒散状态,早出晚归的到田地里忙活着。

哥哥陈荣华戒掉了赌博的恶习,弟弟陈富贵戒掉了贪色的毛病,走上了艰苦创业的正道。

没过多久,陈家又慢慢的兴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