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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建国,今年58岁,是一名退休工人。妻子张玉珍比我小几岁,我们有一个儿子李明和一个女儿李芳。儿子李明今年32岁,去年和媳妇刘燕结了婚。女儿李芳比儿子小几岁,现在是一家公司的职员。我们一家人住在老城区的一套两室一厅的老旧公寓里,生活拮据但还算有个小小的积蓄。
虽然生活清贫,但只要大家健健康康、和和美美就行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孩子们成家立业,将来能够衣食无忧。可惜儿子李明工作不太稳定,经常换工作;而且他的媳妇刘燕也没什么正经职业,靠打一些零工维持生计。有时我很担心他们的生活,希望能给他们一些资助,但我这点可怜的退休工资也维持不了多久。
有一次,李明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很着急:"爸,燕燕怀孕了,我们现在经济上真的很吃紧,您能不能资助我们一些生活费?"
"怀孕了?太好了!"我高兴极了,马上就答应了:"没问题没问题,爸这有点积蓄,每个月给你们三千块,应该够你们先维持生活了吧?"
"太感谢您了爸!您就是我们的靠山!"李明连连感谢。
挂了电话,我高高兴兴地对妻子张玉珍说:"咱们儿子要当爸爸了,真是太好了!我答应每个月给他们三千块,你说够不够啊?"
没想到张玉珍却皱起眉头说:"你就这么乱答应?三千块可不是小数目,咱们能剩下多少啊?再说了,他们年轻人应该自己好好工作赚钱,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惯出个不劳而获的毛病来。"
"可是他们现在的确很困难啊,等孩子出生后更不容易了。"我试图为儿子求情,"再说了,有了孙子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也不能这样白白拿钱啊!你看看我们这点积蓄,能维持多久?"张玉珍很生气,"要是你非要这么做,那就别指望我会同意了!"
我看妻子态度这么坚决,只好作罢。不过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支持儿子和儿媳,毕竟有了孙子,这可是我们人生的一大喜事啊!
虽然妻子一直反对,但我还是坚持每月给儿子三千块钱。这笔钱对我的退休生活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不得不开始过起勤俭节约的生活,把一些不太必要的花销都省下来。我把家里的电视机卖了,也不再每个月给女儿李芳一些零花钱。有时连买点水果都得三思而行。
张玉珍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有一次,她质问我:"你是不是疯了?连电视机都卖了,你打算把我们的生活过成穷光蛋吗?就为了给儿子那点钱?"
"这不是为了孙子嘛。"我试图解释,"等孩子出生后,他们更需要钱了。再说了,我们老两口也用不着看那么多电视。"
"那你打算把我们的积蓄全都给花光吗?"张玉珍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在拿我们的晚年生活在赌啊!"
我知道妻子说的有道理,可是一想到儿子和儿媳的处境,我就下不了决心亲手割断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只能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支持儿子,等有一天他们重新站稳脚跟,我再从他们那里要回来。
就在我为这件事伤神的时候,儿子又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比上次更着急:"爸,燕燕马上就要临产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准备好,您能不能再帮帮我们?"
"当然没问题。"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你们需要多少钱?爸这里给你们再拿五千块,希望够用。"
"太谢谢您了爸!"儿子连连感激,"没有您的支持,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钱包里所剩无几的钞票,不禁叹了口气。张玉珍看我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就这么决定了?把咱们最后的积蓄也拿出去?"她质问我,"你到底把咱们老两口的生活当成什么了?"
"可是孙子就要出生了,他们现在最需要钱了。"我苦口婆心地解释,"等孙子出生后,他们很快就能重新工作赚钱,到时候我再让儿子还给我们,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就这么天真吗?"张玉珍冷笑一声,"他们又有什么诚意还你钱?你是把他们当亲人,他们把你当提款机!"
我被妻子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但内心却是百分之百地相信儿子。我坚信,只要有了孙子,儿子和儿媳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养家,而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儿子就高兴地给我打来电话,说燕燕生了一个漂亮的儿子,并特意提醒我把之前承诺的钱汇过去。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内心无比喜悦,仿佛自己也当爷爷了一样。我迫不及待地汇去了五千块钱,祝福他们母子平安。
"你听到没有?我的孙子出生了!"我高兴地对妻子说,"这可是我们一家人的重大喜事啊!你不高兴吗?"
"高兴个什么劲啊?"张玉珍没好气地说,"你给了他们钱,他们就把你当成救世主了?等着瞧吧,看他们以后还会不会记得你!"
"你就这么看不起儿子吗?"我很生气,"他们现在的确很艰难,我们理应给予支持。等他们将来挣钱了,一定会记得还给我们的。"
"是啊,你就等着吧。"张玉珍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妻子这么说是因为太过操心和担忧,可我就是相信儿子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看着孙子出生的消息,我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坚信只要我们多一些信任和支持,儿子和儿媳一定能够重新奋起。
就在我美美地做着将来的憧憬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碎了这一切。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像往常一样外出购买些日用品。正准备回家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腹部还隐隐作痛。我强打着精神想要走回家,却在半路上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过路的行人发现后赶紧报了警,不久救护车就来了。我被抬上救护车,浑浑噩噩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一闪一闪,似乎能听到妻子张玉珍焦急的声音。
"老李,老李,你怎么了?醒醒啊!"
我被送进了医院急诊室,经过一番检查,医生皱着眉头说:"情况不太乐观,李先生的肠子已经扭曲了,如果不及时手术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给儿子李明打电话求助:"儿子啊,爸爸出了点意外,需要立刻动手术,你能不能先借些钱给爸爸?"
电话那头的李明一时没作声,过了良久才说:"爸,对不起啊,我这边真的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你能不能先找其他亲戚借钱?"
我的心往下一沉,着急地说:"可是你知道,除了你我真的没有其他亲人可以求助了。你就暂时先借给爸爸一些钱,等爸爸出院后我再想办法还你,好吗?"
"爸,我真的很抱歉。"李明的声音透着无助,"燕燕生孩子的时候你资助了我们不少钱,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所剩无几了,你要不问问你媳妇她那边有没有亲戚可以借钱?"
我急得直冒冷汗,赶紧给儿媳刘燕打了个电话,却被她直接无情拒绝了。
"我们已经欠了你那么多钱,现在还指望我们帮忙?做梦吧!"刘燕的语气冷冰冰的,"我劝你还是自己另找办法吧,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电话被刘燕狠狠地挂断了。我瘫坐在病床上,内心无比痛苦。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在资助的儿子和儿媳,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如此绝情。我是那样地疼爱着他们,用尽了自己最后的积蓄去支持他们,可到头来他们却将我彻底抛弃了。
一种被亲人背叛的无助感笼罩了我的全身,我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里,四面八方都是黑暗。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哽咽着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遭此待遇?我是不是对儿子太纵容了?可是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我亲生的骨肉啊!
"爸,你怎么了?医生说你需要动手术?"她连忙问道。
我将事情的经过对她简单讲了一遍,包括儿子和儿媳拒绝资助的事。李芳听后,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看到我这个样子,李芳立刻拥抱住我,安慰道:"爸,别难过,有女儿在,一切都会没事的。手术的费用你尽管放心,我全部替您付了。"
我无比震惊,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手术费用可不小,你一个人怎么可能负担得起?我宁可就这样,也不能拖累你。"
"您为了我和哥哥,已经操劳了这么多年。"李芳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如今您有困难,我怎能袖手旁观?您就安心休养,剩下的事情有女儿在,您尽管放心。"
看着女儿决绝的眼神,我再三犹豫还是接受了她的帮助。手术很快就安排了下来,我躺在手术床上,看着女儿焦急的神情,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我非常感动女儿的孝顺,另一方面又为儿子的无情感到万分伤心。
手术很成功,我很快就恢复了一些体力。可就在这时,一件令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李明无意中得知是李芳出钱资助了我的手术费,顿时大发雷霆,给我打来一个怒气冲冲的电话。
"爸,您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知道我现在经济拮据,却偏偏让芳芳出钱!这是在故意羞辱我吗?"
我连忙解释:"不是的儿子,是我自己拗不过芳芳,她执意要出钱的。我也知道现在你们的确很困难,所以只能先勉强接受了芳芳的帮助。等我出院后,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她的。"
"还给她?开什么玩笑!"李明冷笑一声,"您就这么瞧不起我了?我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却宁可相信一个女儿也不相信我!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那就这样吧!"李明打断了我的话,"您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芳芳而不是我,那咱们就形同陌路好了!从今往后,您彻底把我从您的生活中删除吧!"
"哟,听说你已经把我们母子彻底抛弃了?也是,有了新宠李芳,你自然就把我们这些穷亲戚给扫地出门了。真是可怜,一把年纪了,竟然这么没出息。"
"得了吧,省省你那些狡辩的话吧!"刘燕冷笑一声,"你就是嫌弃我们太穷了,才背叛了我们!从今以后,你别再来打扰我和李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认识你这个亲人了!"
看着我这幅模样,李芳连连安慰我:"爸,您别这么伤心,有女儿在呢。儿子虽然对您很失望,但他终归会明白您的一片孝心的。您就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点点头,却是哽咽万分。我知道女儿说的很有道理,可亲情的裂痕已在我心头开了一个永远无法弥合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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