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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志刚,今年42岁,是一名建筑工人。说起我和这件事的关系,那可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我的岳父叫宋万里,今年68岁,是一位退休的工人。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婆婆,去世的早,我娶了他们家的独生女儿小红后,他们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小红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媳妇,我们有一个儿子小明,他今年20岁,正在读大学。
那年春节后不久,岳父突然间瘫痪在家里,当时我和小红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赶紧跑过去一看,岳父已经摔倒在地。那一瞬间,我的心都揪了起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爸!您怎么了?"小红哭着扑了过去,试图扶起岳父。我连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岳父的眼神有些呆滞,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看样子是中风了。我赶紧找来旧衣服垫在他身下,生怕他磕着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几个医生连忙用担架将岳父抬上车。小红上前去,泪眼婆娑地说:"爸,您先别说话,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小红,别哭了。"我拉着妻子的手说,"爸这样子是需要人照顾的。我们就在家里好好照顾他吧,我已经做好了打算。"
小红点了点头,小明也在一旁用力点头表示赞同。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这位曾经恩重如山的老人。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开始了艰难的照顾之路。岳父完全瘫痪在床,生活起居无一不需要我们伺候。
"爸,我帮您换个姿势,别一直躺着会生床疮的。"我费力地扶起岳父,小心翼翼地将他侧身躺好,又垫了垫枕头。岳父无法言语,只能用眼神诉说着感激之情。
每天我们要定时为岳父洗漱、喂饭、换布、翻身,还要注意保持房间整洁通风。一开始,我们做起这些来手足无措,常常弄得到处都是水、岳父也不舒服。不过渐渐地,我们就熟练了许多,做起这些来也就得心应手了。
"小红,你先歇会儿吧,这么多天你也太累了。"有时我看着妻子操劳得满头大汗,就会十分心疼。照顾岳父的确是个体力活,但看着妻子这样拼命,我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就这样,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在这个过程中,我和岳父的感情发生了很大变化。
起初,由于照顾工作的辛劳,我心里免不了会有些怨气。可渐渐地,看着岳父那永远温和有礼的神情,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想法。是的,照顾他确实很辛苦,但这也是我应尽的孝道,他为人父老身无所靠,我理应尽自己的一份力。
"爸,您就放心吧,有儿子在,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有时我会对岳父说。岳父会用颤巍巍的手捏捏我的手,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感激。
就这样,我学会了体谅和宽容,我们的父子情也就越来越深了。
小红一直是我的坚强后盾。她毫无怨言地和我一起照顾着岳父,从不喊累。有时候,岳父的大小便把她的衣服弄脏了,她也只是淡然一笑,赶紧去换身干净的。
"小红,你太不容易了,我替爸谢谢你。"有一次,我看到她又在洗岳父的衣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傻瓜,他是我亲爸,我理所应当的。"小红笑着说,"要谢就谢谢你吧,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有这样一个体贴入微、精神饱满的妻子,我觉得自己是蒙了大恩。我发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一定都要好好待她。
儿子小明在外地读大学,每年只有放假时才能回来。照顾岳父的重担全都落在我和小红身上。
就在小明大四那年的寒假,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发生了。小明回来后几天,突然有一天对我说:"爸,我打算分家了,您把家里的存款分给我一部分吧。"
"什么?"我和小红同时愣住了。小明接着说:"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是时候自立门户了。您把存款分给我一部分,我就不用再靠你们了。"
我严肃地问:"存款都是你爷爷的退休金,你要要就要了?你爷爷现在还指望这些钱度日呢!"
"那有什么?反正你们两个工钱加起来也够我们生活了,剩下的钱就分给我吧。"小明理直气壮地说。
我气得浑身直哆嗦,却还是忍住了。这时,岳父突然发出几声极力的咳嗽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小明,你过来,爷爷有话对你说。"我将耳朵凑到岳父跟前。
我转过身对小明说:"听见你爷爷的话了吗?你还有脸要他的钱!我们就是舍不得你吃苦,才一直供养你的,你现在竟然为了钱不要我们这对老人了?"
小明涨红了脸,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就是小肚鸡肠,舍不得我出人头地!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凭什么你们还要管我的钱财?我要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你个穷凶极恶的东西!我们是怎样拼命工作把你拉扯大的,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小红泪如雨下,狠狠斥责着小明。
"反正你们就是不让我自立,你们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小明怒气冲冲地说。
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母子两人大声痛哭,你一言我一语,场面极为难看。我们曾经其乐融融的家庭,似乎就这样支离破碎了。
最后,小明狠狠地说了一句:"好啊,既然你们这样,那我就离开这个家!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小红哭着追了出去,可小明已经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小明!小明!你回来啊!"小红泣不成声。我走过去,紧紧搂住她:"别哭了,儿子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了。"
我们无助地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的岳父,我的内疚和自责在心头翻滚。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岳父也不会经历这样的场面了。我们对不起他,我们辜负了他的一番深情厚意。
小明就这样离家出走了。家里突然冷清清的,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相对无言。
这几年来,我日夜操劳,是为了给岳父一个安稳的晚年。可是,我是否太过于勉强自己,忽略了儿子的感受?小明是我们的儿子,理应给予他足够的关爱和呵护,而不是总将他冷落在一边。
我深深叹了口气,说:"小红,你看看爸吧,他为了这些年的积蓄,受了多大的委屈。小明竟然为了钱,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你说我们能原谅他吗?"
小红低下了头,泪水簌簌落下。我继续说:"小明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也确实没有办法了。不如,就让他自己去闯闯吧,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难。"
小红点了点头,也做出了一个了断。我们决定与儿子决裂,祝福他能够在外面遇到一个新的好归宿。
从那之后,小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也渐渐将他从心中放下,专心侍奉着岳父。
转眼又是几年过去了,岳父的病情日益加重。有一天清晨,我照常去为他换布时,发现他的呼吸已经极为微弱了。
"爸!您怎么了?"我惊恐地叫着,小红也急忙赶来。
"不!爸您不能离开我们啊!"小红泪流满面,我的眼泪也在打转。
岳父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在说"没关系"。他的眼神中尽是慈祥,仿佛在用目光抚慰着我们的伤痛。就在我们痛哭的时候,他安详地闭上了双眼,离开了这个世界。
岳父就这样离开了。直到后来,我们将他安葬时,看到那张慈祥的面容,才意识到生命的可贵,以及亲情的珍贵。
小明后来是否安好,我们也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想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就让他自己去历练吧,等他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岳父走后,我和小红开始了新的生活。虽然没了他,生活变得清贫了许多,但我们却从未感到孤单。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白手起家,用自己的双手开创新的天地。
小红就像已故岳父般和蔼可亲,她对我就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关爱有加。我也学会了体谅和宽容,将全部的爱都给予了她。就这样,我们白手起家,度过了平凡而幸福的晚年。
人生漫漫,往事如烟。我终于意识到,金钱名利都是浮云,唯有亲情才是永恒。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我期待能过好未来的每一天,直到人生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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