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位人类伟大思想者

最后时刻

作者丨西蒙·克里切利

01休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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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短的自传中,休谟提到1775年他被“自己肠子中的失调击垮了”,而且“足以致命,无法治愈。我如今希望速死”。

令人惊叹的是休谟面对死亡时的平静和接受命运时的满足。在亚当·斯密与休谟私人医生的往来信件中,反复出现的一个词是“高兴”。斯密提到,休谟在离世前几天还在高兴地阅读琉善的《死人对话录》一书。因此,休谟这个无神论者是高高兴兴地面对死亡的,并无半点忧愁。由此,斯密说:

无论是他生前还是身后,我总是这样理解他,也许只有接受了人类意志薄弱的本性,才会距离有智慧和德行的人越来越近。

1790年7月17日,亚当·斯密同好友一样,平静地离开人世,离世时身边有多位好友的陪伴。

02

狄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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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德罗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女儿安琪莉可·德·旺德尔夫人(Mme. Angelique de Vandeul)的:“通往哲学的第一步就是怀疑。”尽管对狄德罗死亡的事实还存在一些疑点,例如死亡的确切日期、地点,以及是否有牧师来过,但他女儿的证词还是非常感人的。

他临终前是充满尊严的。他的保护人、俄国的叶卡捷琳娜女皇邀请他到圣彼得堡,这次精疲力竭的旅行结束后,狄德罗就病倒了,卧床不起,并且打算不再开口说话。他的病情有过短暂好转,能和妻子相守于饭桌前。他喝汤,吃白煮羊肉和菊苣,然后尝了颗杏子(有的地方说是草莓)。安琪莉可叙述如下:

妈妈想拦住他,不让他吃那个水果。但他却说,你以为我吃这么个东西就会死吗?他把杏吃了,然后双肘支在桌上吃了一盘子樱桃,轻轻咳嗽了一声。妈妈问了他一句,他却没有回话。抬头一看,他已经死了。

03

杰里米·边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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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高尔街(Gower Street)的伦敦大学学院,在其主建筑物南端的北部回廊处,杰里米·边沁的遗体放置于此,他笔直地坐在一个镶着玻璃窗的木制橱柜里,那橱柜有点儿像古老的电话亭 。

在《自我偶像,或死者继续为活人所用》(Auto Icon:or,Farther uses of the dead to the living)一文中,边沁准备了详细的死后遗体处理以及遗体展示的说明。如果宗教礼制将塑像作为一个虔诚的物品,那么边沁的“自我偶像”则体现了一种反宗教的戏谑精神。这种“自我偶像”,是无神论人士为了子孙后代的小小益处而将自己的模样保存下来。边沁提到他弄“自我偶像”的意图是:

希望人类可以从我的死亡中获得些许利益,迄今为止在活着时我鲜有机会做出贡献。

就其本身而言,边沁的遗体对宗教的死亡禁忌来说是一种死后的反抗,是伦敦大学学院创办精神的具体体现。该学院建立于1828年,是英国首个摆脱了国教禁锢的高等学校。

04

海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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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涅的文笔和智慧,比起同一时代的德意志同胞们来说,更接近狄德罗或劳伦斯·斯特恩(Laurence Sterne)。他曾经这样说过:“如果问一条水中游曳的鱼感受如何,它会这样回答:‘如同海涅在巴黎。”而他恰恰也在那里辞世,大约是死于梅毒。他的临终话语是:“神会宽恕我,这是他的职责。”

05

胡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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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青年时期就接受了路德新教,但胡塞尔的犹太血统,导致1933年希特勒掌权之后他就被弗赖堡大学驱逐了。胡塞尔过去的学生海德格尔接过了胡塞尔在大学的哲学讲席。海德格尔的行为非常卑鄙,他甚至禁止这位自己过去的导师进入图书馆。

在1935年到1936年间,随着黑暗传遍欧洲大陆,年迈的胡塞尔前往维也纳和布拉格做讲演,讲演内容最终都进入了他最后一部未完成的著作《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现象学》(The Crisis of the European Sciences and Transcendental Phenomenology)。在胡塞尔看来,哲学是绝对自我责任的免除,哲学家是“人类的公务员”(the civil servant of humanity)。他总结道,哲学家的责任就是直面“灵魂中的野蛮仇恨”,并运用“理性的英雄主义”来复兴哲学。在如今这样的危机时代,“优秀的欧洲人”面对的最大危险是倦怠,拒绝承担运用理性反对野蛮的哲学斗争。

据他的前助手、忠实的门徒路德维希·朗德格雷伯(Ludwig Landgrebe)所说,在被最后夺去他生命的疾病折磨的时候,胡塞尔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像个哲学家一样死去。胡塞尔拒绝了教堂的劝告调解,他说:“我已经像个哲学家一样来到这世上,如今我希望能像个哲学家一样离开。

06

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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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世的前些年,萨特说:

死亡?我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我的生命中没有死亡的一席之地,它总是被排除在外的。某一天,我的生命将会终止,但我不想让生命受死亡之累。我希望我的死永远不会进入到我的生活中,不要限制住我的生活,我始终希望自己是生命的主宰。

眼瞎了,牙掉了,几乎丧失了工作能力;酗酒、吸烟以及毒品腐蚀了他的身体,摧毁了他的健康,萨特生命最后一年的境况真是让人不忍细看。但他似乎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比情欲更真实——使得一群美丽柔弱的女子环绕在他身边,她们在经济上依赖他。萨特总是称为“海狸”(Beaver)的西蒙娜·德·波伏瓦,终生都对他保持了忠诚和热情。他生命的最后十年中多次进行医疗急救,最后一次,萨特回光返照,忧心忡忡地问波伏瓦:“我们该怎么处理葬礼的费用啊?”在咽气前,萨特闭上眼睛,握着波伏瓦的手腕说:“我非常爱你,我亲爱的海狸。”

尽管无神论是理解他人生与哲学的途径,但1974年和西蒙娜·德·波伏瓦共同接受采访时,萨特说了些令人费解的话:

我不觉得自己是偶然的产物,更不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而是有计划、有准备、有指望的造物。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只有造物主才能创造出来的存在;这种创造之手的思想指的就是上帝。

不过呢,正如有一次上课我正在讲黑格尔时,一位学生曾对我说过的:人们喝醉了就会胡说八道。

07

鲍德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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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向社会学专业创始人之一的埃米尔·杜尔凯姆(Emile Durkheim)教授转变专业的一种致意,鲍德里亚写道:“哲学导致死亡,社会学则导致自杀。”

他的最后一本书《冷记忆5》(Cool Memories V)中提到,当被诊断出最终使他致命的癌症时,鲍德里亚表示他从未想象过死亡。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态度,因为它意味着死亡仍然是一件令人吃惊的事,一件偶然的事情,充满魔力,是在同生活决斗中的一个陌生对手。他精辟地写道:

死亡把事情安排得很好,因为正是你缺席的事实,使这个世界明显更不值得生活于其中了。

西蒙·克里切利|著,文章选自《哲学家死亡录》

商务印书馆,201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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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哲学创始人:书杰

书杰,听哲学创始人,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硕士,制作独家课程《哲学100问》《古典音乐100问》。专业哲学科班毕业,专注于大众化哲学启蒙工作,拥有多年哲学线上教学经验。创办哲学音频课《哲学100问》。 已出版《哲学100问》三季图书——《从古希腊到黑格尔》《人,诗意地栖居》和《后现代的刺》,深受大众欢迎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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