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历史照妖镜

此文,基本为文献内容,并不代表个人立场。

今天,我们来聊聊湾湾的医疗。因为群里的一平经常炫耀。

台湾医保的正式名称是:全民健康保险。

这个《全民健康保险》口碑非常的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一平每天在群里吹嘘,好到《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克鲁格曼,每天在媒体吹嘘。好到大名鼎鼎的《纽约时报》还专门滚动播出,呼吁美国政客学学台湾,重视自己的国民。

因为,在美国,每年都有大量的病人去台湾就医,特别是大病——因为诸如器官移植这样的需要巨额费用的大病,在台湾的开销仅仅是美国开销的五分之一。而且医疗水平和服务并不逊于美国。

当然了,台湾底层民众曾经也是看不起病的。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台湾经济迅速腾飞,但是社会福利制度依然是远远落后的。虽然有劳工保险、军人保险、公务人员保险等多种社保,但覆盖面仍然有限,不能惠及各个阶层。

小蒋非常的远见卓识,没有头痛医脚、脚痛医头,而是为长远着想,准备直接从根上治理。

所以,当时的台湾邀请美国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时任美国《卫生福利部》医疗保险,精算局局长萧庆伦赴台,为台湾设计一种能够为全民提供有力保障的医疗制度。

经过长达七年的规划,萧庆伦根据台湾实际情况制定的规划出台。从1995年开始实施。制度的核心是根据国民经济能力,区分为六类保险对象,对应不同的保险费负担比例。

简而言之,有钱的人多负担保险费,没钱的人少负担甚或不负担保险费。

这就相当于富人税,你有钱,就多承担一些社会责任,你没钱,就多享受一些社会福利。其根本目的就是照顾中低收入的台湾人民。

举个例子来说,公务人员属于收入较好的人群,所以在台湾,公务员百分之100的保险费利,自己就要承担30%,而其余百分之70单位出钱。这个就像我们公积金一样,自己出一半,单位出一半。

而“低收入人群”的保险费用以及健保费用,那就全部由政府买单。

所以在台湾,保险覆盖率虽然达不到百分之百,但也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99.89。

因为人人都有保险,所以大家去看病的待遇也就一样了,不会因为你是公务员你就享受到特别的优待,因为虽然缴的保险费不同,但保险价值一样的,只是一个是自己多交点,一个是政府帮你缴。

所以在台湾,民众上医院看病,只需携带自己的健保IC卡,就可以到任何医院看病,台湾各地的医院凭着IC卡,即可为病人办理看诊或住院手续。

这点也是一平每天吹嘘的资本。

根据台湾卫生福利部的数据,这项制度的支出,约占台湾全年GDP的5.5%-6.9%。

其实,这个比例在实施医疗保险的地区中,算是偏低的,甚至低于大陆....大陆在2022是27.0%

可为什么我们看病还是是看不起呢?

因为我们占据大量医疗保健费用的是离休老干部和家属人群。而且,他们往往是不用缴纳医疗保险的,和台湾相了个反。

当然了,台湾的全民健保并不是彻底完美的,因为世界上没有真正完美的东西,但的确已经足够成功了。它在一个GDP仅仅和四川省等同的地方,为2300万台湾人民证明了“病有所医”是完全可以实现。

至少在台湾,不论是谁,都不用担心吃不起格列卫。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在烂片遍地的环境中,绝对是属于鹤立鸡群的漏网之作。它所展现出来的那种畸形法理之下,普通的小人物开始为了利益,到之后的挣扎,再到最后的人性的觉醒,就是我们明知道问题在哪里,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如果一个社会需要普通人成为药神,那本身已经悲剧。

因为,制度才是最昂贵、也是最见效的药品——它救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国人。

一款救命药能不能真正地救命,不在于它在哪个地区生产销售,而在于它面对的是什么地方。在某些国家,比如澳大利亚,它不过百元;在真印度,它可以被仿制成几块钱的药;而在假印度,它则会卖到4万的价格。

看不到这样的制度,比吃不起救命药更为可悲。

如果再延伸说一下,我们需要的已经不仅是一个可以战胜生理疾病的医疗制度。更需要一个可以战胜社会层面顽疾的医疗制度。

因为等待拯救的不仅仅是病人,而是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