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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小刚,1978年,27岁的我从北京的知青下乡生活返回了家乡河北省永年县西曹庄村。当时我本想留在城里发展,可是哥哥去世后,只能暂时返乡扶助织女弟弟和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人。

回到家乡,父母和妹妹都很高兴。父亲见我长身而壮,当即让我接手家里的农活。我虽然在外多年,但农活经验还在,很快就重新适应了在地里劳作的生活。

那会儿,全家人都很期待我能早日成家。母亲和妹妹经常拉着我谈心,说有几家不错的姑娘,建议我和她们见见面。其实我对恋爱婚姻的事暂时没什么想法,一个人在外漂泊多年,更希望先在家乡安顿下来。

西曹庄是个农村小镇,生活节奏很是悠闲。每天一大早,我就带着弟弟去地里干活。中午回来时,母亲总会准备一桌子地道的家乡菜,吃过午饭后我们小憩一会儿,下午继续在地里干到天黑。晚上,大家便围坐在一起聊家常,谈天说地,祖孙三代其乐融融。

生活就这样单调而有规律地过着,直到有一天,村里的支书王金水过来找我。

王叔是个热心肠的老实人,为人老当益壮、口无遮拦,村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情他总是最先知道。他领着我来到村东头的一座小土屋前,说是想给我介绍个对象。

进屋一看,原来是王叔的独生女馨儿。馨儿今年25岁,长得高高瘦瘦的,皮肤白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浓眉大眼,简直就是大家眼中的标致女孩。不仅如此,馨儿会做饭纫补缝纫,还通文史,堪称是当时村里的"全能型"美女。

"小刚啊,你可认得馨儿吧?你们小时候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呐!"王叔拍着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我当然认得馨儿,我们从小就是彼此最好的伙伴。那时她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长大后的馨儿变漂亮了,但个性似乎并没太大改变。

"刚哥,好久不见啦!"馨儿笑盈盈地打着招呼。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觉得有点不自在。自己的好朋友突然就被家里人介绍给你相亲,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不过馨儿长这么大,也到了可以考虑婚姻大事的年纪了。想到这里,我暗自打起精神来。

王叔直接了当地对我说:"小刚,你也是一个人,正是成家的好时候。馨儿是个稳重肯干的好姑娘,你们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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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叔话还没说完,馨儿就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我知道,无论王叔说什么,我们之间总归要多接触熟悉一下,发展出一些感情再做决定。于是我笑着说:"叔,您就别操这个心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就这样,通过王叔的介绍,我和儿时玩伴馨儿结下了缘分。不过这段姻缘能不能顺利发展下去,还要看我们彼此的心意如何了。

自从那次相亲后,我和馨儿就慢慢走入了了解对方的阶段。有一次,我正在地里劳作,馨儿竟然主动找了过来。

"刚哥,你也太不会享受生活了,就知道整天干这干那的。"馨儿站在田埂上,装着嗔怪却又掩藏不住声音中的欢快。

我探出身子看着她,见她一袭青衣长裙,仪态万千,比记忆中的模样要娇俏不少。

"你瞧不起我喽?自家人的地,我不干还有谁干?"我拿着锄头朝她摇了摇,努力想展现出一副独当一面的模样。

"得嘞,我说你就知道耕地嘛,有本事种点别的不?"

"啥意思?"我一时没太听明白。

"就说你不会种花哩!种几盆花不香吗?正好能赏赏花解解乡愁。"

我当时被馨儿说得一怔,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村里的庄户人家都养些花草,自家只种庄稼的确太单调了些。看到馨儿那会心的笑容,我也笑着说:"成啊,我找几块自己的地种上花花草草,说不定就风雅了呢!"

从那以后,馨儿常常来田里陪我干活。起初我还规规矩矩的,做完一些重活累了就回家。可后来发现,馨儿给我端来的那盆花生豆浆,简直就是田间的仙馔了。喝上几口,浑身精神就足足的,再辛苦的活也能撸起袖子加把劲干。

有一回,我因着犁坏了就在地头小歇一会儿。馨儿坐在我身旁,掏出包里的馍馍塞到我手里,自己含着馍馍就唱起了小曲:"白羽姑娘呀,我家有个白羽姑娘,人长得美丽温柔贤惠......

"这,这不是村里的民谣吗?"我一边嚼着馍馍,一边问道。

"对啊!从小听大人们唱,我就被这个美丽姑娘的故事迷住了。"馨儿侧着脸对我甜甜一笑,"你说白羽姑娘是不是我这样的姑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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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白羽姑娘本人了!"我赶紧说道,生怕她生我的气。

说着,馨儿就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刚哥哥说的就是巴阵乖乖!"

那一年的农活我和馨儿就这样度过了,她的出现让我平淡的庄稼人生活多了些欢乐和期盼。我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只是内心暗暗希望能与她经常走动、相伴左右,好好经营一段友谊。

可是有一天,不祥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下地干活时,我发现村里的张大婶和好几个中年妇女在一旁观望,低声私语了半天才离去,回头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将耙子插进泥田里,正待跑去追问,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丽儿来了:"刚哥,你别跑,我告诉你,她们是在说你和馨儿的事。"

"说我俩什么事啊?"我问道。

"哎,她们觉得你和馨儿走得太近了,严重失了身份、没有矩则。更多的人还说,准是馨儿对你另有图谋!"

这番话把我说得一怔。自己和馨儿能有什么图谋呢?分明就是互相了解中的青年么,被别人冠冕相看着,不免让人有些生气。不过想想也对,我们两人关系亲密过头,难免让人产生一些非分的臆测了。

自从听说村里人对我和馨儿的关系有了那样的猜测,我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倒不是对他人的非议有什么怀疑,而是更深层次地反思,自己和馨儿这样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是否真的合乎礼数。

我开始有意避开馨儿。每次见她要来找我时,我便借故离开。馨儿自是看出了我的异常,可她似乎并不在意,每每还是怀揣着憨厚的笑容对我打招呼。

"刚哥,怎么最近老躲着我呀?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了?"

有一次,馨儿终于忍不住直白地质问我。我当时低着头,不知从何解释是好。

"没有没有,你哪里都好。"我苦笑一声,斟酌着要怎么说,"只是我们两个人这么亲热,也确实该注意些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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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馨儿愣了一会儿,忽然笑着说:"原来如此,你是在怕村里人说闲话吗?"

我点点头,没有否认。馨儿叹了口气,说:"我也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可我从来没把它们放在心上。刚哥,你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啊!连这种友情都经不起旁人的妄加猜测,岂不是太可笑了?"

我被她说得一怔,旋即感到好似有些理亏了。我们之间的纯洁友谊,怎能被那些流言污蔑扭曲了呢?有了这层认知,我豁然开朗了许多,对馨儿投以感激的一笑。

从那之后,我们重拾了从前的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更多地互诉着彼此的心里话。正当我以为友谊就这样恬淡无奇地发展下去时,丽儿在一次和我谈心时,说出了令我始料未及的一番话。

"刚哥啊,你不觉得馨儿她,是对你有意思吗?"

"啥?!"我错愕地叫了一声,把丽儿吓了一跳。

"我看着呢,馨儿对你那股子殷勤劲,可不就是喜欢你的表现嘛!你要是不喜欢,就早点拒绝了她,可别叫她一直做着白日梦。"

听了丽儿的这一席话,我的脸不由得涨得通红。我当然没想到,自己和馨儿单纯的友谊,竟然会被她误解成了别的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她的确对我太过上心了。可是,如果我不喜欢她呢?那样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我陷入了沉思。仔细回想起来,我与馨儿从小青梅竹马,青春期一起长大,她对我总是格外亲热关怀,这份亲密或许真的在不知不觉间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可就算她确实有了男女之情,我能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应呢?我比她大几岁,又是个穷苦的农家子弟,将来能不能过上好日子,我实在没有太大把握。

就这样,我开始在物我两端徘徊,一时进一时退,无法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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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子,我和馨儿的相处变得有些尴尬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态度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可我却没勇气直白地去求证和确认。更让我为难的是,村里流言四起,指责我吊着馨儿的心不去决断。

这种困扰和压力一直持续到过年时节才有了转机。除夕前的一天早上,王叔突然找上门来,说是要和我谈谈馨儿的事。

"小刚啊,我看你和馨儿之间是有些门道的。"王叔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情,"村里人都看着呢,我作为她父亲,也该给你个明白了。"

我有些紧张地等待着王叔的下文。果不其然,他对我说出了让我无法轻松面对的一番话:

"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可是啊,馨儿她聪明伶俐,我是希望她能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将来事业有为......你能给她这个出路吗?"

王叔的质问,句句直戳我的痛处。我沮丧地低下了头,心想,或许还是不要伤馨儿的心为好。可就在我要开口回绝时,王叔接着说道:

"不过啊,馨儿自己是怎么想的,你可知晓吗?她这丫头,自从知道你们被人闲话之后,就拼了命想要为你两个的姻缘撑腰。你看她最近对你可是有多上心呐!"

王叔说得我心中一震。我深知馨儿的倔强,要是她铆足了心思要和我在一起,那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轻易拒绝了。更何况,我内心深处,其实也有些爱慕上了这个朝气蓬勃的姑娘。

看透了我的犹豫,王叔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刚,你就好好考虑考虑吧。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是希望女儿将来有出息,可是如果她自己坚持,我也无能为力啊!"

说完这番话,王叔便告辞离开了。而我,也开始拼命思索该如何面对馨儿的一片深情。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馨儿就守到了我家门口,等着我出门干活。见到我时,她张开双臂迎了上来,双眸闪烁着坚定的神情。

"刚哥,我昨天已经和父亲说清楚了。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要嫁给你!"

"可是,可是......"我被她直白的表态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馨儿却紧紧拽住我的手,语气里满是恳切:"我知道你一直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出去求个什么上进,只想做你的好媳妇,跟着你过这俭朴的日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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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番坦白的告白,我内心无比复杂。一方面深受馨儿的一片痴心感动,另一方面却又为她放弃自己理想而感到十分愧疚。我垂下头,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母亲和妹妹围了出来,她们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妹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哥,馨儿如此好的姑娘,你就恭敬地娶过门吧!她都这样说了,你还犹犹豫豫作甚?将来你们相互扶持,过上好日子,岂不就好了?"

母亲也在一旁连声点头称是。看着亲人们的睿智期盼,我心中踌躇已久的坚冰终于被慈爱融化。我紧紧地拥抱住馨儿,在她的额间重重地吻了一下。

"好,就这么办!你我白首到老,你说的那个俭朴日子,我定然供你过到底!"

自那以后,我和馨儿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对有着婚姻期盼的男女朋友。虽然我们最终目标是成亲,但也没有急于进一步的发展,而是保持了以往相知相惜的友谊状态。

告诫自己,既然馨儿都已经拿定主意要嫁给自己,那我就更要勤勉奋发,努力为她创造出一个幸福的家。于是我开始变得比从前更加勤快,起早摸黑地在地里操劳。

有一回,早上天还没亮我就来到地头,冥冥中听到一个女声在唱着小曲:"一棵小草儿啊,生长在泥土里......"原来是馨儿先我一步来了。

她拿了镰刀在薄暮中扫除杂草,歌声清脆悦耳,飘散在晨雾中别有一番静谧氛围。见我过来,她笑着放下镰刀,右手在唇边吹了个口哨。

"你这会子就来了?可把我等急了!"说着,她拽过我的手,往自己温热的掌心一捂。

"我才该说你呢,竟然这么早就来这鬼地方了。"我握着她的手,着实有些心疼。

馨儿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你就猜疑吧,我哪能躺在家里赖懒觉啊!和你一块儿辛苦劳作,才能早日建立起属于我们的新家园!"

看着馨儿精神矍铄的模样,我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村里的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的性子,馨儿却别树一格,爱耕耘爱劳作,简直就是田间最亮丽的一抹风景线。自那以后,每逢日出她必早起相伴,我们就这样从朝阳升起、到夕阳西斜一起在地里劳作。

就这样,我和馨儿在乡村的艰苦生活中相濡以沫。等到一年后的一个初秋,我们终于如愿以偿、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婚礼上,馨儿素着朴素的白裙子,头上插着一根鲜艳的红杏花,一派纯善恬静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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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结婚后,馨儿的性格更是阳光向上,加上她会持家又会做饭,简直就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了。有了馨儿的全力支持,我们夫妻俩日子越过越红火,短短几年时间,便在家乡成了有头有脸的庄户人家。

倒是王叔看着女儿这样安顺下来,眼里总是流露出一缕惋惜。我知道,他是觉得馨儿才智非凡,真的有资格走出农村去外面闯荡一番的。

有一次,亲家来人了。馨儿正在灶间忙活,我便找了个机会和王叔单独谈了谈心里话。

"爸,您也看到了,我和馨儿现在的日子很是安逸美满。不过,我一直惦记着,她从小就很聪颖,若是辜负了天分,我这辈子也无颜做人了!"

王叔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傻小子,你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们现在合得来才是最重要的。等几年后,儿孙绕膝,再想办法让馨儿出去也不迟。你就一门心思做好目前该做的,将来馨儿自己也会明白你的用意的。"

听了王叔的这番话,我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我笑着说:"那日子久长着呢,我们就一步一步来。只要结果是馨儿能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我都认了。"

果不其然,二十年后的某一天,已然白发苍苍的我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迎着初升的太阳,缓步走向校门。小姑娘是我的孙女,而我们要去的,正是馨儿在上的老年大学。

经过了一番家庭商议,馨儿决定在年轻时好好侍奉家里,等孩子们长大成人后再实现自己的理想。起初我对此还有些顾虑,怕馨儿会就此放弃志向。没想到她却反过来安慰我说:"傻老头,就让我这么实现梦想,也算是圆了你的夙愿吧?"

说完,她拥抱住我,在我的脸颊上亲了又亲。看着妻子幸福的笑脸,我禁不住热泪盈眶。正所谓梦想不灭、路永无穷,只要走下去,终会见阳光。

后来馨儿回到家乡,她用自己的所学在学校当起课外辅导老师,教导乡里的学子们。至于田园生活,我们依旧保持着俭朴的作风,早已习以为常、乐在其中了。后来,馨儿在一次和我把酒言欢时说过这样一句话:

"刚哥,当年我选择了跟着你过清贫的日子,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人生增添一个最不可或缺的底色——满足。如今的我,正是因为拥有了最朴实的底色,才能在梦想的上层精雕细琢不是吗?"

是啊,我和馨儿一路走来,用平凡编织出了极不平凡的精彩。我们之间早已无话不谈,也无话可说。只要彼此依偎在一起,就是世上最大的满足与幸福了。

就让我们就这样白手起家、相濡以沫、直至人生的最后一程吧。我会永远珍惜和呵护这位善良贤淑、与我同甘共苦的妻子,期许她永远快乐幸福、永远年轻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