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年味渐浓,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喜庆氛围。街道两旁挂满了灯笼,商家们正忙着布置门面,准备迎接春节的到来。家家户户也在打扫卫生,购买年货,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我叫张小龙,今年25岁,在外地一家互联网公司工作。自从上大学后,我就很少回家过年了。大学毕业后,我就留在城市打拼,很少有时间回老家。今年,我打算回到家乡这个小镇,好好陪陪父母,度过一个传统的年。不过,我的母亲对我回家过年似乎并不太热衷。
前些天,我跟母亲打电话,她冷冷地对我说:"你要是回来过年,那可得给亲戚们每人准备1000块钱的红包。你知道的,我们那儿人都穷,亲戚们对你回来可是期盼已久。"
我有些被母亲这番话噎住了,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我回答道:"妈,您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吧?我工资虽然可以,但也绝对不宽裕到那个地步啊。"
母亲却斩钉截铁地说:"那就别回来了。你要是舍不得钱,就在城里过年算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凉了半截。我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这样看重红包的多少。
傍晚时分,我终于到了家。母亲看到我,神情有些冷淡,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啊。"我点点头,有些拘谨。父亲则热情一些,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小龙啊,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坐。"
吃过晚饭后,母亲突然向我诘问起我的薪资情况:"你在城里每个月工资大概有多少?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数?"
我如实回答后,她皱起眉头,语气带着明显的责备:"就凭你这点工资,怎么够给那么多亲戚发红包?你是不是瞧不起家里人了?你以为我们靠你就能发达了?"
我被母亲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笑两声作为回应。我从来没有瞧不起家里人啊,我明明每个月都会给父母汇钱,而且数额也不算少啊。可是母亲就是死活认定我是小气了。
母亲的话像一记重击,狠狠地击中了我的自尊心。我默默地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家人漠不关心了?可是,我明明每个月都会给父母汇钱,而且数额也不算少。我只是觉得,过年的重点不应该是红包的多少,而是家人团聚的温馨氛围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母亲愠怒的神情,我的心情顿时无比复杂。一方面,我觉得母亲太过执着于钱财是有失偏颇;但另一方面,我又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是为了维系家族的和睦。可是,就因为一个红包的事情,我们居然会产生这么大的隔阂,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见我们母子两个人陷入了僵持,父亲赶紧打圆场。他拉着我们坐下,柔声细语地说:"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较真。过年就应该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别那么紧张。"
父亲转向我,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小龙啊,你母亲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我们这儿的风俗就是这样。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勉强,按你的能力来就好。"
接着,父亲又安抚起母亲:"老伴啊,咱们可不能总是拿钱来衡量一切。小龙已经这么大人了,他自己也有分寸。再说,他每个月还不是给咱们汇钱?咱们有什么可操心的。"
经过父亲的劝解,我逐渐冷静下来。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家人一个圆满的年,不能让母亲的这点小心思破坏了我们的团聚。于是,我二话不说,拿出了所有的存款,准备好足够的红包。
我对父亲说:"爸,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给亲戚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您也劝劝妈,让她高兴一些。"父亲拍拍我的肩膀,充满信心地点了点头。
过了年初一,我们家就热闹起来了。一大清早,亲戚们就陆续到访,场面热火朝天。他们见到我,都纷纷热情问候,脸上堆满了喜悦的笑容。
有的亲戚拉着我的手,诚挚地说:"小龙啊,好久不见,你终于肯回来了。快进来坐坐!"
有的则是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似乎想看看我这些年是否有什么变化。
还有的亲戚干脆就直接拥抱了我,亲热地在我脸上香一口,说道:"哎呀,我们家小龙长这么高这么帅了!可把我们亲戚给羞坏了!"
等到人员基本到齐后,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首先是给长辈们发,我规规矩矩地双手递上,并深作一揖,道一声"恭喜发财,新年快乐"。长辈们见我如此恭顺,个个都露出满意的神情,连连点头。
接着轮到我那些堂兄弟姐妹,我也一一拿出厚厚的红包递给他们。一开始,他们还保持着些许矜持,只是欣喜地接过红包,应声道谢。但很快就变得放开了,有的开心得直蹦直跳,有的则是连声高呼"太好了太好了"。
就连平时对我爱理不理的表哥,这次也满面春风地向我道谢,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龙啊,有钱人了就是不一样!以后可得常常回来看看我们。"我被他这番话逗乐了,连连点头应承下来。
看到这热闹的场面,母亲的神情也终于缓和下来。她微微一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慈爱。之后,她招呼大家坐下来吃团年饭,亲自下厨,把我最爱吃的几道菜都做了出来。
吃饭时,她还不时向我使个眼色,示意我开心吗。我笑着点点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看着亲戚们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样子,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气氛渐渐变得融洽时,一个小插曲却出现了。我有个比我小两岁的表姐,向来就比较任性幼稚。她盯着我发给她的红包,突然绷不住脸色,嚷嚷起来:"就这么点?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工资也不算低吧?怎么对我这个小辈这么小气呢?"
我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母亲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她狠狠地瞪了表姐一眼,厉声训斥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斯斯磲磲!小龙可是我们家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他小气?"
表姐被呵斥一顿,羞愧地低下了头,嘟嘟哝哝地说:"哥哥也太小气了吧,比别人发的都少。"场面一度陷入的僵持。
其他亲戚见状也都纷纷出言劝解,说什么"过年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小龙能回来就不错了"之类的话。我连忙摆摆手,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会再加一些的。"说着,我又拿出几个准备好的红包,双手递给表姐。
过了一会儿,母亲突然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龙啊,对不起,是妈妈太较真了。你能回来,就已经是妈妈最大的心愿了。妈妈之前那番话,是太过重视了钱财,而忽视了家人团聚的意义。现在想想,妈妈当初是太自私了。"
母亲的眼眶微微湿润,她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是妈妈一味地要求你准备那么多红包,才让你觉得过年是件麻烦事。可是过年本来就应该是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妈妈却让你背上了这么重的包袱。真是对不起啊。"
看到母亲如此真挚的忏悔,我也有些动容了。我连忙上前拥抱住她,安慰道:"妈,您别这样说。您是为了我好,是为了维系家族和睦,我都理解的。是我们年轻人想得太肤浅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忽视了您的良苦用心。"
母亲的眼泪"扑簌"直流,她抽泣着说:"可是妈妈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拿钱来衡量一切。你每个月都会给我们汇钱,可我却对你的孝心视而不见,只盯着那该死的红包上头。我真是糊涂透了!"
见母亲如此自责,我赶紧继续安慰她:"妈,您别这样说自己。您是为了我好,是为了让我学会尊重传统习俗。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确实应该多学习一些传统文化,而不是完全西化。您的用意我都明白,您没有错。"
父亲在一旁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拍着母亲的手背,柔声说道:"老伴啊,你可太看重那些亲戚们的闲言碎语了。他们那些人就是嘴馋,你越往心里去,他们越得寸进。咱们有自己的原则就好,没必要完全按着他们的要求来。"
渐渐地,母亲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了。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小龙啊,妈妈以前是太较真了。不过,你今年能回来,妈妈已经很知足了。钱财那些都是虚的,只要家人团聚,其他都无所谓了。"
我点点头,也笑了起来。看着母亲和父亲的脸,我觉得这一刻的温馨比任何金钱都来得珍贵。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鞭炮声,洞洞的响彻在夜空中。我走到窗边,看到整个小镇上空都是绚烂的烟花,美不胜收。我招呼父母过来,三个人一起欣赏着这绝美的景致。
母亲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小龙啊,过年就应该是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热热闹闹的。妈妈刚才实在是太糊涂了,差点就让这份团圆的喜悦破碎了。以后妈妈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搂住母亲的肩膀,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幸福。是啊,过年就应该是这样,家人团聆一堂,其乐融融。只要大家在一起,无论是贫是富,都是幸福美满的。
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在烟花的映衬下,相拥在一起,尽情地欢笑、闲聊。母亲不时会给我们布置一些小任务,比如倒水、添柴火之类。而父亲则会滔滔不绝地讲着过去的往事趣闻,把我们俩逗得前仰后合。
这种温馨的场景,我几乎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在外漂泊的这些年里,我常常只是一个人过节,吃个泡面、打打游戏就这么过去了。而现在,我终于能重新感受到团聚的幸福和温暖。
后来,其他亲戚们也三三两两地过来,一起嘻嘻哈哈地闲聊。没有了钱财的阻隔,大家的相处变得无比融洽。我们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完了这个年。
次年的春节,我再次按部就班地回到了老家。只不过这一次,我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把所有的疑虑和芥蒂都抛之脑后。母亲见到我,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她上前给了我一个熊熊的拥抱,语气中满是幸福。
是啊,过年就应该是这样,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钱财名利都是浮云,唯有这份亲情,才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有了这份情谊相伴,我们的生活就永远洋溢着幸福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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