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淑珍,今年68岁,是一位退休的纺织工人。我有一个独生女儿,叫张晓红,今年38岁。
我丈夫张国强去世已经10年了,那时女儿刚结婚,儿子张志强30岁。我和女婿一家住在一起。女婿叫李明,是一家小公司的职员,收入一般。女儿在家里不做事,整天逛街购物。
近年来,女儿和女婿的矛盾越来越大。女婿经常抱怨女儿挥霍,但女儿总是无视他的意见。为了维持家计,女婿要我每月给5000元请保姆,照顾他们的孩子。我勉强同意了,因为我的退休工资只有3000元。后来我发现,女儿竟然把我给的钱全转给她妈了。
"晓红,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妈妈?妈妈辛苦一个月给你五千块钱,你却全给你妈了,你有没有想过妈妈的感受?"
"哎呀妈,您老人家操什么心啊?这点钱而已,您不是退休有钱拿吗?再说了,我妈可怜巴巴一个人在家,您有儿子女儿疼,她可没有。"
听到女儿的话,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是啊,我确实有了儿女,但他们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孝顺我。相反,他们看着我如同可任意宰割的肥羊。我的儿子张志强已经结婚多年,但从未主动来看望我,更别提给我什么钱了。女儿晓红嫁给李明后,性格变得极其自私自利,对家人无情无义。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努力地忍住不让它们落下来。我抬头看着女儿,她正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到我的眼神,她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继续梳妆。
李明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坐到我身边。他拍拍我的手背,无奈地说:"妈,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她就是这个性子。以后咱们母子俩过日子,别再指望她了。"
从那天起,我再也无法忍受女儿的无情无义。我决定搬出去自己住,不再依赖这对母女。可是李明却极力挽留,他说家里确实需要人手,如果我走了,他们就更加拮据。为了全家的生活开支,我不得不继续打工。
女儿见我这样,反而变本加厉,无理取闹。有一次,她竟然动手打我,并狠狠地说:"你这个老东西,就是个白眼狼,吃白食的罪过!都怪你当年没好好管教我!"
我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再生一个儿子。如果有了儿子,或许就不会这么凄惨。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的生命就这么被亲生女儿亲手毁掉了。
有一天,我终于忍无可忍,对女儿拳打脚踢,痛哭流涕:"你这个混蛋!我当年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不是我的骨肉,你简直是个妖怪!我宁愿去死,也不要再看到你!"
女儿被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捂着被打的脸,满脸惊恐。她大声喊叫:"妈,你疯了?你打我做什么?我是你女儿啊!"
李明连忙冲过来,拉开了我们。他把女儿护在身后,怒视着我:"妈,您老太伤风败俗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您要是把晓红打坏了,我可不答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知道我和女儿之间已经无法修复了。为了避免更加伤害彼此,我决定搬出去住。
李明见状,开始做我的思想工作,希望我能继续住在这里。他说家里需要有个长辈看家,而且照顾孩子也需要我的帮助。可是我已经下定决心,这个家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温馨,我宁愿自己过日子,也不愿意在这里被当做牛马使唤。
搬出去后,我开始寻求社会的帮助。我先后上访了区里、市里的老年人权益保护机构,但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他们都劝我回去和女儿好好商量,不要把家务事闹大。
"老张啊,你看你这个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儿女之间的矛盾很正常的,你应该包容她们。"一位工作人员对我说,"要不然你就回去吧,孝顺儿女是应该的。"
看来靠这些机构是没有用的,我只能靠自己了。我开始四处打零工,维持自己的生活开支。有一次,我在一家工厂打工时,不小心把手指卡在机器里,受了重伤。从此我再也无法做体力活了。
常自责,决定把我接到他家里住。
从此我开始了新的生活,脱离了女儿的威胁和伤害。虽然儿子一家的生活条件并不富裕,但他们都很疼爱我,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搬到儿子家后,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过上悠闲的晚年生活了。儿媳妇叫张敏,是一位温柔贤惠的好媳妇。有了她在家里打理家务,我完全可以闲适自在,不用操劳。
儿子和儿媳都很孝顺,经常会问我的意见,让我参与家里的决策。有一次儿子想换工作,就先征求了我的意见。儿媳在买东西时,也会考虑我的需求和口味。
我的两个小孙子张浩然和张皓轩也很可爱,经常黏着我玩。每当他们放学回来,都会先来找我讲今天的趣事。有时我会给他们讲故事,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看着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我由衷地感到欣慰。
虽然和女儿的关系已经破裂,但她偶尔还是会来看望我。每次来,她都会带着昂贵的礼物,希望能够获得我的原谅。
"妈,我知道我以前对您很不好,但我真的已经懂事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会伤害您了。"女儿一次次地向我诚恳忏悔。
可是,我的心早已被她伤透了,根本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我冷冷地对她说:"晓红,你从小到大就没有尊重过我,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伤害的垃圾。如今你的虚伪道歉,我已经无法相信了。你还是走吧,我们之间已经再无亲情可言了。"
女儿痛哭流涕,一次次地磕头认错,但我就是狠不下心肠来原谅她。我的心因为她的伤害而凝结成冰,无法再去热爱她了。
在儿子家安享晚年的日子里,我常常会回顾自己的一生。我曾经那么渴望女儿能够出人头地,成为一位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可是她却沦落成了一个只知道挥霍的富家女,靠着别人过活。
不过,我更多的是在感谢上天,让我在晚年还有一个疼爱我的好儿子。如果没有他,我只怕会活活被女儿气死。有了儿子和他的家人,我的生活才得以重拾阳光。
我告诉自己,人生就是这样,有欢喜也有忧伤。我已经68岁的人了,剩下的时间不多,我要学会放下仇恨,过好余生。只要儿子一家人疼爱我,我就知足了。
可是,女儿给我的创伤实在太深太深了。每每想起她的那些恶行,我的心口就会隐隐作痛。我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着树叶在风中飘舞,泪水就会湿润我的眼眶。
我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成为一个孝顺的好女儿啊!她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关爱和宽恕呢?我把她当成了生命的全部,却换来她的绝情和伤害,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我已经71岁了。女儿偶尔还是会来看望我,但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次来,她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希望能讨我的欢心。可是,我的心早已对她死心了,再也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有一次,女儿又来拜访我,她哭着对我说:"妈,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现在已经懂事了,我会好好孝顺您的。您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们好好过母女两个人的生活好不好?"
我沉默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冰冷。过了许久,我才缓缓开口:"晓红啊晓红,你从小到大就是这副模样。你总以为认个错,送点礼物,妈妈就会原谅你了。可你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妈妈,把妈妈当成一个人看待。"
"在你眼里,妈妈就是个可以随意伤害的存在,是你挥霍的提款机。你根本不配当一个女儿!如果你还有人性的话,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吧!"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任凭女儿追着我哭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就这样,我硬是熬到了75岁。这段日子以来,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疾病也接连而至。有一次,我瘫痪在床,差点就撒手人寰了。
生命的最后时光,我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我的儿子和儿媳都在我身边照顾我,他们都已经两鬓斑白了。我的小孙子们也长大成人了,每个人都成了家,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
我很庆幸自己的儿子一家对我这么好。如果当初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只怕我会活活气死。多亏了儿子的孝顺,我才能安然地走到生命的终点。
有一天,我突然对儿子说:"志强啊,你要好好孝顺儿媳妇,千万不要让她受委屈。你看妈妈当年就是太溺爱你们姐姐,导致她今天这个下场。你可千万不要重蹈妈妈的覆辙啊。"
儿子连连点头,含泪应允。
女儿这些年也时不时会来探望我。可每次见到她,我都会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她总是会哭着向我认错,希望我能原谅她。可是,她终归是无法挽回我对她的失望和绝望了。
有一天,我对女儿说了最后的遗言:"晓红啊,你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样子。你总是以为认个错,送点东西,妈妈就会原谅你。可你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妈妈,把妈妈当成一个人看待。"
"你眼中的妈妈,就是个可以随意伤害的存在,是你挥霍的提款机。你根本不配当一个女儿!如果你还有人性的话,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吧!"
"妈妈现在已经老了,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做人,不要再伤害别人了。等我走了,你就彻底释然了,不用再来看我了。"
说完这番话,我便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会女儿的哭喊。我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了。
女儿是否能从我的遗言中汲取教训,改过自新,我不得而知。但我相信,只要她还有一丝人性,她总有一天会懂得的。就让时间来见证吧。
人生就这么几十年,能遇到一个疼爱自己的儿子,我已经知足了。女儿的伤害固然让我遗憾,但我并不怨恨她,因为她也曾是我的骄傲。只是希望她能从我身上吸取教训,好好过自己的人生罢了。
就这样,我安详地合上了眼睛,等待着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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