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共读《四世同堂》的最后一天。
书中人物的命运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四世同堂的生活格局又会发生怎么样的改变呢?
一、瑞全
越走,离北平越近,瑞宣不由得想起家来。
在外漂泊的三四年里,他看明白了,他永远不可能再把自己困在四世同堂的家里。
他的将来的生活关系,与其说是家庭的,毋宁说是社会的。
扛着行李,瑞全慢慢进了前门。
一走进公园,他立即想到招弟。他想起,在站前,他与招弟是多么亲密。
不过,现在他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是王少掌柜的。
一斜眼,他看到了高第。
高第从他身边过,极轻地说了声:“跟我走!”
高第和瑞全并排走着,用极快的声音说:
“我入了狱,作了特务;要不然,我没法出狱!不用防备我,我和钱先生通气,明白吧?”
瑞全眼里发了光,北平没有死,连钱先生带高第都在敌人鼻子底下拼命!
但是,关于招弟,却让他失望透顶:
招弟给日本人做特务。
招弟现在在铁路学校做女学监,蓝东阳是校长,胖菊子任学校财务主任。
为了对付这三个人,瑞全仔仔细细盘算了个够。
他拿定了主意,假装在无意中遇上了招弟。
见到瑞全,招弟笑得很自然:
“这几年你上哪儿找乐子去了?”她的口气很随便,漫不经心。
一路上,招弟向瑞全表白自己还在爱他,要拉拢他跟自己一起干。
只要瑞宣愿意,她愿意奉上自己的身体。
瑞全故意跟她装傻,两人一起进了公园的一个山洞。
瑞全故意引她往山洞里走。
招弟起了疑:“就这儿不好吗?干嘛还往里走?”
瑞全没言语,他猛地用双手卡住她的脖子,她一声没哼,就断了气。
二、饥饿
日本人开始对北平人施行粮食管控。
每家每户按照人口分配粮食,还要排队去领。
领回来的粮食,不是米糠,不是麸子,也不是面粉。
美其名曰共和面。
其实就是豆饼渣滓,是喂猪的。
人已经变成了猪!
弄熟了之后,味道是臭的,吃起来是粗的,一定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咽下去。
大人们还有小顺儿都勉强吃着,只有妞子拒绝吃它。
无论怎么哄,妞儿就是不吃。
如果孩子的眼睛能够反映战争的恐怖,那么妞子的眼睛里就有。
因为饿,她已经没有力气跑跑跳跳。
她说不吃共和面的时候,那眼神仿佛是对家里人说,
她那个小生命也是有它的尊严的。
瑞宣不敢看他的小女儿。
英美的海军快攻到日本了,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连自己小女儿都救不了,就是战胜了日本,也高兴不起来。
他每天都在祈求妞子能挺过这一关。
然而祈求也是枉然,胜利就不了小妞子。
当实在没东西吃时,妞子只能咽一口共和面。
共和面里的砂子,谷壳卡在阑尾里,引起了急性阑尾炎。
疼痛让她蜷缩成一团,她尖声叫喊,嘴唇发紫,眼珠直往上翻。
祁老人一见妞子挺直身子不动了,就大声喊着:
“妞子,快醒醒,乖,妞子,醒醒呀!”
妞子那衰弱的小身体抗不住疾病的折磨,几度抽搐,她就两眼往上一翻,不再动了。
天佑太太把手放在妞子的唇边试了试,没气儿了。
一见妞子不动了,韵梅扑在女儿身上,她哭不出来,只是发狂地喊着。
小顺儿放声大哭起来。
可怜的妞子就这样死了。
三、投降
一号的日本老婆子已经知道了日本投降的消息。
投降并没有什么可耻的,这是滥用武力的必然结果。
她走出大门,很自然地往祁家走去,她想和瑞宣谈谈和平。
她跟瑞宣一样,讨厌这场战争。在战争中,她也失去了年轻一辈的亲人。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祁老人抱着死去的妞子。
投降的耻辱并不使她伤心,然而妞子的死却使她失去了自信与勇气。
她用英语对瑞宣说:“告诉爷爷,日本投降了。”
瑞宣好像没听懂她的话,反复地自言自语:
“日本投降了!”
虽说瑞宣声音不高,“日本投降”几个字,就像一阵风吹进了所有街坊邻居的耳朵里。
大家立时忘记了小妞子的死,忘了对祁老人和瑞宣表示同情,忘记了劝慰韵梅和天佑太太。
谁都想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
大家想张开嘴,痛痛快快喊一声:
“中华民族万岁!”
韵梅已经不哭了,她抱过妞子。胜利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想再抱一抱女儿呢。
回过神来的人们冲着老太婆一哄而上。
她不明白大家要说些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们都来者不善。
瑞宣到这会儿一直坐在地上,好像失去了知觉。
他猛然站起,一步跨到日本老太婆和大家中间:
“你们打算先揍这个老太婆一顿吗?”
瑞宣特别强调了“老太婆”三个字。
大家看看瑞宣,再看看日本老太婆。
都摇摇头,谁都不愿意欺负一个老人。
老太婆向大家深深一鞠躬,转身走了。
四、结局
瑞全回来了,还带着高第。
祁老人虽然知道高第的人品与冠晓荷、大赤包不一样,但他还是不喜欢冠家人。
瑞全直截了当地说:
“她没地方去,想在咱们家住几天。”
祁老人半天没言语,就是高第再好,到底也是冠家人。
“爷爷,你不是盼着咱们家人丁兴旺吗?”老三笑着说。
老人想了想:“你说的对。”
钱先生也回来了,还有他唯一的小孙子。
原来,老人想给孩子取名“钱仇”,想让孩子给家人报仇。
现在,他主意变了,他愿意叫孩子“钱善”,取意:“人之初,性本善”。
大家见到钱先生,都想跑上前来。
钱先生是大家的好邻居、老朋友,英雄。
祁老人第一个拉住了他的手,只说了一句:“到底是回来了!”
钱先生热烈地握住老人的手,也说不出话来。
瑞全把欢迎会弄得热热闹闹的。
祁老人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是得好好庆祝庆祝!”
“等您庆九十大寿的时候,比这还得热闹呢。”瑞宣说。
小羊圈的老百姓们,历经八年的磨难,又重新团聚在了一起。
这一次他们的心也更齐了。
当然,最后也要说说其他人的结局。
胖菊子做了最下等的妓女,染了一身的病,不光彩地死了。
蓝东阳以为逃到日本就安全了,谁知被原子弹也炸死了,也是报应。
冠晓荷和孙七被日本人活埋。
李四爷在反抗日本人时,被日本人打死。
小崔死后,小崔太太嫁给了程长顺,在胜利的那一年,生下了一个男孩。
这个新生命,预示着我们祖国崭新的未来。
我是花酱,爱读书,爱说书。
每天以不一样的视角解读一本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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