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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政府近期在接受新华社专访时表示,“我们提议中国成为乌克兰的安全保证者之一,这是我们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尊重和信任的标志。”乌克兰外长库列巴希望中国出面向俄罗斯施压,以达让普京停火的目的。

显然,所谓的“尊重和信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只是一句虚伪的表态,库列巴真正的目的是要中国从中斡旋,实现尽早停火。接下来乌克兰可能的舆论动向就非常明显了:如果俄军依然在继续执行对乌克兰东部的作战行动,那泽连斯基政府可以说“中国在调停之中没有发挥积极作用”。

中国对乌克兰好言相劝,然而乌方外长还在想着给中国制造言语陷阱。早在2月24日俄罗斯对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展开的时候,普京就反复强调,“特别军事行动”的目标就是实现乌克兰的“去纳粹化和去军事化”,让乌克兰变为事实上的军事中立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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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持续了接近70天,乌克兰在北约的不断支持下苟延残喘了接近两个半月,对于自身国家实力不强且被夹在东西欧地带的乌克兰而言,作为东西欧的“桥梁”存在是其国家战略的最优解。乌克兰一旦能够化身为“东西欧桥梁”存在,那么在俄欧双方的安全关切都能够得到妥善满足的情况下,乌克兰国家的安全环境才能够得到根本性的保证。

然而,面对中国主张的“安全不可分割的原则”,库列巴强硬地表示,乌克兰不愿意做“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跨越的桥梁”,扬言要继续成为北约的“桥头堡”。

乌方的表态,实际上是看到了当前俄乌战争的爆发引发了欧洲安全格局的剧变,并且乌方错误地认为,自己能够从当前的“大洗牌”进程之中获利。

俄乌冲突爆发在某种程度上重新激活了北约的“扩军”,不仅芬兰、瑞典等非北约国家准备加入北约或提出加强与北约的合作,北约的现有欧洲成员国一致强调有必要进一步强化北约在欧洲的军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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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22年3月24日举行的特别峰会上,北约三十国一致决定加强在波罗的海沿岸、东欧和巴尔干半岛的军事部署,除已在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和波兰等地部署的四个战斗群外,还决定在匈牙利、斯洛伐克、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增加部署四个战斗群,使北约在东欧和巴尔干地区的总兵力达到八个战斗群,约四万人。

在北约成立七十三年、冷战结束三十年之际,北约的价值重新被发现和欧美“联手制俄”意味着后冷战时期欧洲安全战略环境趋缓态势发生了逆转,如果俄乌战争长期持续,北约与俄罗斯的军事对峙成为今后欧洲安全新格局的显著特征。

的确,如果北约与俄罗斯的军事对峙长期化,那么处于对峙前沿地带的乌克兰可以从北约方面持续不断地获得军事和经济援助,这既符合泽连斯基政府希望倒向欧洲的既定战略,又能够使得乌克兰在北约方面的援助下实现持续的国家能力强化——尽管这种“强行输血”换来的发展模式实际上不可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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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冲突爆发更加坚定了欧盟力图在欧洲防务和安全上扮演重要角色的决心,而作为这种决心的贯彻对象,乌克兰还可以强化与欧盟方面的关系。针对俄乌冲突,欧盟做出如下两项重大决定可以清楚地说明这一点。一是启用 5亿欧元的所谓“欧洲和平基金”为乌克兰提供包括防御性致命武器在内的军事援助。这是欧盟有史以来首次决定向一个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提供武器。

二是承诺打开大门,接纳乌克兰加入欧盟。2022年 3月 1日欧洲议会以绝对多数票通过决议,呼吁欧盟给予乌克兰成员国资格。2022年3月欧盟正式推出《安全与防务战略指南针》,则标志着欧洲国家就在欧盟框架内开展防务合作已达成新的高度共识。

该文件明确指出,制定战略指南针的目的在于使欧盟“成为更强大、更有能力的安全提供者”,为此决定将建立一支最多由 5000 人组成的快速反应部队,并可在危机出现时迅速将其部署到位。同时,欧盟成员国承诺大幅增加防务开支、提高防务技术创新能力,并加强与北约、联合国、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非盟、东盟等方面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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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泽连斯基看来,只要自己能够在战场上顶住俄军的进攻,那么欧盟的经济援助、新组建的快速反应部队都将是乌克兰可以依赖的支援。

同时,大幅度增加防务开支的欧洲必然会更加重视作为“桥头堡”存在的乌克兰,泽连斯基政府可以利用自己的独特地缘角色从欧洲持续获得任何想要的援助。

然而,乌克兰政府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乌克兰东部的战争真的会演变为长期战争吗?尽管当前北约已经向乌克兰移交了200辆坦克和装甲车辆,但乌克兰政府军在哈尔科夫甚至是南线战场的防御体系正处于崩溃的进程之中,俄军或许胜利日阅兵之前无法达成全面突破,但对于乌军而言,坚持到六月份也纯粹是个幻想。

实际上,利用俄乌战争导致的东西欧对峙获利,仅仅是泽连斯基政府一厢情愿的想法。在欧洲的大棋盘上,乌克兰根本不是“棋手”,而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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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与俄罗斯的对峙基本上已成死结,很难化解,这对俄罗斯不利,当然也不利于欧洲自身发展。欧洲不得不更多地将有限资源用于应对所谓的“俄罗斯威胁”,在这个过程中,也将不得不依赖美国的军事保护。一个与俄罗斯形成对峙的欧洲,不大可能获取真正的“战略自主”,美国的欧洲战略就是利用欧洲牵制、遏制俄罗斯。一个虚弱的俄罗斯、一个屈从的欧洲最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而一个服务于美国战略利益的欧洲,则注定会承受更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