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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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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张学良的第一任太太于凤至，她算得上是民国女子的一个缩影。在那个由包办婚姻转向自由恋爱的年代，于凤至和张学良的关系就是那个时代的畸形产物。
1987年，台湾解严，远在美国的于凤至，以为在苦等张学良几十年后，终于能够再度见张学良，结果却事与愿违。
关于那段往事，在当时担任于凤至管家的赴美留学生孟方琳，最为清楚……
（于凤至）
一、于凤至：牵挂了张学良50年
1987年，于凤至由于身体不便，在美国招聘一名管家，提供食宿，并且还开出了600美元的高薪。
当时刚去美国，穷困潦倒的留学生孟方琳，来到了于凤至位于好莱坞山的别墅中面试。据孟方琳回忆，面试时，于凤至留给孟方琳最深的印象，就是于凤至一直都在强调她是“张太太”。
最初孟方琳问起是哪个张太太时，于凤至还有些生气，毕竟早年时全中国最出名的张姓，自然是张学良将军。然而就在于凤至一遍遍地强调她是张太太时，其实张学良已经和她离婚已有23年。
（于凤至）
关于张学良和于凤至离婚这事，根据于凤至的回忆，只不过是当时的权宜之计，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因此于凤至才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苦苦等待了张学良50年！
张于两人的婚姻，还要追溯到1916年。
于凤至是民国时期的富家小姐，其老爹于文斗是吉林怀德的商会会长，早年和还没得势的张作霖交情不浅，两家人交往多了，双方便想着亲上加亲，早年就给于凤至和张学良定了亲。
根据于凤至的回忆，当时她和张学良彼此都看对方比较对眼，因此这门亲事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年轻时的张学良）
1916年，19岁的于凤至和小她三岁的张学良成婚。后来多年，于凤至和张学良一起经历了不少风雨，还生了三儿一女。因为于凤至比张学良大三岁，长期以来，张学良都叫于凤至为“凤至姐”，很多事都会听于凤至的意见。
尤其是在西安事变后，于凤至急忙从英国返回国内，陪伴着被囚禁的张学良。这一陪就是三四年，直到1940年，于凤至查出乳腺癌，飞到美国去治病，两人才分开。
但没想到，这一次分别，就是50年时间。
（张学良和于凤至）
1964年，身在台湾的张学良和远在美国的于凤至协议离婚，根据于凤至的说法，当时国民党想迫害张学良，自己为了保护张学良，才签了字。并且往后还等了张学良几十年，一直自称是张太太。
而且于凤至是为了帮张学良正名，才一直留在美国，没有回中国台湾陪张学良。看到这里，至少从于凤至的回忆来看，两人的关系发展也算是正常。
但实际上，张学良和于凤至的感情到底如何，晚年于凤至的管家孟方琳看得最清楚。两人的关系，就是那个特殊时代畸形的产物。
于凤至苦等了张学良50年，但张学良是否真的爱过于凤至，都很难说得清楚。
（张学良和于凤至）
二、畸形的爱情
于凤至的爱情是畸形的，晚年同样也是异常悲惨的。
虽然于凤至自己回忆说，早年自己和张学良结婚时，虽然是父母之命，但相互也是看对了眼的。
然而对于和于凤至的婚姻，张学良的回忆则完全是另一种情况：“我九岁时两家就定下了婚约……婚前都没见过一面，更谈不到爱情。”
“我不喜欢我的太太，我们是父母之命。”张学良如此赤裸裸的说法，无疑是揭穿了于凤至所有的伪装。
（张学良）
两人结婚之后，张学良把于凤至看作是大姐，直到晚年，也只是称呼于凤至一声“凤至姐”。于凤至在张家，更像是一个管家的大姐，把一个家打理好，同时管理一个大家庭的内部事物，也是民国很多大家庭正妻的本分，如果换种说法，就是大家常听说的“管家婆”的角色。
民国由于处在一夫多妻到一夫一妻的过度阶段，正妻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纳妾，但往往拦是拦不住的，不过在家里正妻的地位一般比妾室高得多。张学良在后来就曾往家里领过女人。
1927年左右，20来岁的张学良与赵家四小姐赵一荻的事，就闹上了新闻，为了追随张学良，当时14岁的赵一荻与家里决裂。
（赵一荻）
事情闹大了，自然得想办法收场。后来顾家的于凤至收拾了这个烂摊子，出钱，给赵一荻买了一处住所，算是收进了家门。当时赵一荻进了张家，一见面就给于凤至跪下了，再三承诺，只希望能留在张学良身边，甚至连妾室的名分也可以不要。
尽管于凤至说，当初自己接纳赵一荻，是看她才14岁很可怜，但是自己的丈夫找小妾这种事闹得这么大，于凤至自然是脸上最挂不住的。
除了赵一荻之外，当时年轻气盛的富家公子张学良，是否和其他女子有什么风流韵事呢？
（影视剧中的少帅夫人）
三、悲惨的晚年
1940年，于凤至远赴美国治病，张学良和赵一荻留在国内继续被监禁，后来两人又一同被送到台湾省。
到了美国的于凤至，因为张学良被监禁，没有持续稳定的收入，就拿着剩余的一些积蓄在美国开始创业，赚了不少钱。可以说一生都没有受到经济问题的困扰，但晚年于凤至的感情生活，却十分悲惨。
于凤至去美国那年，自己就已经43岁了，最初她还一直期盼着，什么时候能和张学良再见面。然而随着局势的发展，张学良被送到台湾省监禁，后来台湾更是直接开始了38年的戒严。
这期间于凤至和张学良几乎没有感情沟通，偶尔少有的联络，也有很多限制，就只能知道对方是否平安。
（张学良被幽禁了几十年）
1964年，身在台湾的张学良写了一篇《西安事变忏悔录》，于凤至知道这可能是国民党要给蒋介石洗白，于是便开始在大洋彼岸拿出珍藏多年的证据，在各大报纸上反驳。于凤至说，后来惹怒了蒋家，蒋家便威胁让于凤至和张学良离婚。
不过另一方的理由是当时张学良信上了基督，只能一夫一妻，而张学良自然是要和身边的赵一荻结婚，便和于凤至协议离婚了。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双方各执一词，早已难以分清。
后来的几十年里，于凤至一个人住在美国，只能由女儿照料。平时和在美国的华人交流，都还是坚持自称是张太太。
那时候赚了些钱的于凤至，还在附近买了另一栋别墅，想要留给张学良，等他回来后，哪怕张学良和赵一荻住在另一栋别墅里，自己好歹偶尔还能见见。
（张学良和赵一荻）
可惜于凤至连这样的愿望都实现不了。1987年，台湾解严后，两人终于能正常交流，那时候于凤至给张学良写了信，或是想让张学良来美国，或许是想见见张学良。
但收到张学良的回信却仅有寥寥几十字，大意就是：谢谢来信，一切安好。张学良没有给于凤至一点希望，简单平淡到似乎两人如同陌生人一般，此刻饶是向来坚忍的于凤至也装不下去了。
于凤至的伪装，连那个还没毕业的女学生孟方琳都能看穿。
在孟方琳的记忆中，晚年于凤至常常半夜醒来后，依靠在床上，失神的目光空洞地注视着无边的黑夜。或许是在想念着某个人，并且已经想念了50年。
（晚年张学良和赵一荻）
可惜张学良的心并不在于凤至这里，在于凤至死后，曾希望张学良能葬在自己旁边。但最终张学良还是选择了和赵一荻葬在一起。
张学良活了101岁，在40岁那年和于凤至分别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唯一一次再有交集，还是张学良去美国看了一眼于凤至的墓。这就是于凤至苦等了张学良50年，换来的张学良的唯一回应。
于凤至晚年的感情生活有多凄惨，是不管于凤至如何在回忆录中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她和张学良的婚姻，也是那个旧时代的缩影。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张学良和赵一荻的感情。14岁的赵一荻和20岁的张学良为了在一起，不惜反抗家庭的安排，闹到满城皆知。最终赵一荻陪了张学良72年，被传为了一段佳话。
参考资料：
[1]梅锋.于凤至:50年苦苦的等待[J].现代班组,2015,(11):54-55.
[2]孟芳琳.在于凤至身边的日子[J].党员干部之友,2015,(03):52-53.
[3]王春华.于凤至:为张学良而活[J].档案天地,2014,(12):35-36.
[4]王晓莉.张学良与于凤至的爱情故事[J].档案时空,2012,(09):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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