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大别山的寂静被战火打破,国民党多次围剿这一带的红军。

红军团长梁从学带领二四五团在湖北黄冈作战,不慎进入敌军包围圈,子弹贯穿左胸,被断定当场“死亡”,战友冒着枪林弹雨将梁从学匆匆掩埋。

当地胡大娘路过,梁从学告知胡大娘他红军团长的身份,但胡大娘看着他这一身国民党军装陷入了纠结。

梁从学为何会穿着国民党军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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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不意梁从学

梁从学出生于湖北黄冈,那时候红军预备军组成的赤卫队,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建立。

赤卫队在当地爱护百姓,惩罚恶地主,把他们的土地分给人民耕种,很受人民爱戴。

梁从学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十分向往赤卫队这样为国为民的队伍,刚到能加入卫队的年龄就报了名。

通过考核后,梁从学就成了赤卫队的一员,并很快脱颖而出,于1930年被选拔成为红军主力,开始参与到反围剿斗争之中。

梁从学在作战上有着近乎天生的敏锐,即便没有受到过专业的战术训练,但他却自有一套灵活多变又出其不意的打法。

当时共产党跟国民党作战有几次大获全胜,国民党匆匆撤退,大量的物资被留了下来被共产党缴获。

这批物资中粮食布匹武器装备等不用说,但有一批崭新的国民党军服却让人犯了难。

销毁吧!觉得可惜了,不销毁吧!又不知道能干啥,一时间纠结不已,等缴获的物资都有了去处,这批国民党军服就更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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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领物资的梁从学一眼就看到了这批军服,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他让手下的人把这批军服领走了,说有大用。

几天后,一队像模像样的“国民党士兵”趁着黎明熹微的光偷偷从红军军营出来,正是梁从学那一团的战士。

他们一行人走的悄无声息的,红军放哨的士兵提前收到消息,也悄无声息的放行,等到天光大亮时,这一队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大街上。

街上人流如织,时不时还有国民党巡逻小队经过,巡逻小队的人还迎面跟梁从学他们打招呼,梁从学也不动声色的回应。

就这样,他们成功潜入国民党控制区,并很快摸清了国民党的军力。

原来主力部队早就秘密抽调走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但能确定的是城内现在留守的国民党军队并不多。

这是个机会,也是个挑战,机会是可以趁机里应外合消灭这些敌人,挑战是没有弄清楚敌军主力去了哪里,万一这是敌人迷惑红军的,等红军主力来攻打时,敌方主力趁机从大后方包抄,这就不妙了。

想了想,梁从学如实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红军总指挥处,看看总指挥如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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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指挥处很快就先调查敌军主力的去向,这并不难查,原来是派去收服曾经的军阀部下。

机不可失,总指挥很快就下达了里应外合的命令,并把配合作战的战术告知了梁从学。

梁从学他们虽然穿着国民党军装,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国民党,只是打探一下消息倒还好,但如果真要想混进国民党军队里,立刻就会被识破。

当然,他们也没打算混进去,梁从学把消息打探清楚后,准备利用这身国民党军服最后一丝价值。

他们不动声色的靠近城门,并在守城的国民党士兵开门后,立刻开枪,双方交上火,梁从学他们很快就取得胜利。

于此同时,里应外合中的“外合”红军主力部队也赶来,直接冲进城,红军在这一战大获全胜,梁从学功不可没。

被当牺牲梁从学

这件事后,国民党那边有多气愤自不必说,尤其是国民党主力回来就面临着这样的境况,不由得对梁从学恨得牙痒痒,针对梁从学的计谋也展开了。

1936年8月,红军这边收到消息,国民党军事据点转移到了一处山脚下,红军以这个消息做了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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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从学自从上次作战之后就明白国民党军服的“妙处”,因为真要打起来,自己人明白区分,但国民党那边不能短时间内知道区分在何处,不会对着他们下手。

于是梁从学的团这次行动还是穿上了国民党军服,他们根据派给他们的作战路线,很轻易就提前抵达据点。

然而,还不等他们原地休整,周围茂密的林子里突然冒出来一队国民党士兵,一出来就对着梁从学他们扫射。

梁从学明白中计了,就立刻组织团里的战士突围,在突围过程中,一枚子弹从梁从学左胸穿透,梁从学当即倒在地上。

战友摸了摸梁从学的鼻息,因为太过虚弱,匆忙之中战友没有感受到他的呼吸,再加上胸口中弹基本上没有生还可能,于是战友都觉得他已经牺牲。

几个红军战士冒着枪林弹雨挖了个坑,把梁从学放进坑里,正准备掩埋,敌军发现了他们。

情急之下一个战友拽一把枯枝盖住梁从学的身体,免得被敌人找到,之后战友找了个方向撤离,将敌人引走。

时间渐渐流逝,远处交火的声音渐渐平息,傍晚的山林显得格外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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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娘健步如飞的来到山上捡柴火,拿起一处枯枝就对上了一双眼睛,当即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原来是梁从学已经苏醒了,但浑身上下都动不了,此时看到胡大娘,他挣扎着,努力说道:“救救我,我是红军团长。”

胡大娘对红军很有好感,但她此时看着梁从学身上的国民党军装,满脸怀疑。

梁从学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军装,连忙解释自己的确是红军团长,不信可以翻一下自己怀里的那个兜,里边有自己的证明材料。

胡大娘不识字,但活了一大把年纪,看人还是很准的,她看得出来梁从学没有说谎,于是就把他背到了家里。

到家时,梁从学已经再次昏迷了,胸口的伤口因为长时间折腾已经开始腐烂流脓。

胡大娘拿出剪刀,找出一小截蜡烛点燃,把剪刀凑上去烧一下,直接把梁从学伤口的烂肉剪掉。

梁从学一下子被疼醒,然后胡大娘第二剪子又让他疼晕过去,就这样反复几下,梁从学已经浑身是汗,但却始终没有叫疼。

外面的腐肉已经清理过了,但里边的却不好弄出来,胡大娘又拿起已经晒干的丝瓜瓤,伸进伤口里边清理,换过几次丝瓜瓤,里边的腐肉也被清理干净。

弄完这些,胡大娘就把从山上随手采的止血的草药捣碎,轻轻敷在梁从学伤口处。

梁从学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但好在不一会儿他就退热了,过几天伤口发痒也在慢慢好转。

一段时间之后,梁从学从新下地,并跟胡大娘辞行,继续他的革命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