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刚好碰到了雨季,回来两天了,天天哗啦啦地下着大雨。晚上好不容易停了,这不,回家第三天起了个大早的我,开始了寻梦之旅。
窗外的黄皮果,已青黄相间。我探出窗外拽了三颗,给了我家妞两颗。我剥掉薄薄手上那一颗的外皮,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酸得我眼睛鼻子瞬间挤到了一起。
我赶紧背过身子,笑着跟我家妞说,还行,你尝尝,可以洗洗带皮吃,皮也能吃的,助消化。
妞没被我忽悠到,剥开一个舔了一口,就不肯再吃。没熟透的黄皮果,真的是超级酸爽啊。最后,摘的三个都进了垃圾桶。
或许是小时候能吃的水果太少,这是家里种的唯二能放开吃的水果,还有一种是龙眼。小时候都没有嫌弃的资格,总是刚变黄,我们兄弟姐妹们就像猴子般,迫不及待地窜上爬下摘着啃。这种最苦老的品种,两到四个果核外包着薄薄的一层果肉,我们经常带皮一起吃了。摘那么一把吃得牙都倒了,也没吃饱。
屋后的老屋子被重新粉刷过,成了鸡鸭的乐园。
老爸每天在新房子吃喝玩乐,晚上却不管是刮风也好,下雨打雷也罢,他是非要回到老房子里休息的。他的说法是嫌新房子没有老房子凉快,在新房子要开空调才能入睡的现在,他却要盖着薄被垫着褥子。我想,他应该是舍不得证明他一辈子唯一成果的老房子吧。
屋前和屋后那两棵比我年龄还大的核大肉少却超甜的古老石夹龙眼,枝繁叶茂,已经长成了巨幅大树,不知道再过个三五十年,会不会成为重点保护对象,毕竟,百年古果树,越来越少见了吧。
门口的小河的河水由于雨初歇的缘故,还有点浊。通往河对岸各家菜地的水泥桥上竟然长满了野草,水泥地也能长出杂草吗?
我往菜地的方向望去,只见小时候种满各种菜的各家菜地也是杂草丛生,只点缀着三五片芭蕉地。我恍然明白,原来就算是水泥铺就的坚硬路面,没有了人的踪迹,也终将会无迹可寻。
只有桥头路对面的那几颗肥嫩的奶奶最爱吃的白梦摇曳生姿,仿佛在说,我们是桥头的地标线哦。
顺着公路,我走上了去往老房子的方向,当初的泥路已经变成了水泥路。背靠着山的老房子,由于封山育林,山上也满是杂草荆棘。远远看去,小时候常在它们下面捡蘑菇的小儿腰般粗的松树已变成了要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在我没回来的这六七年,它们竟然悄悄地长到了让我自己不可企及。
老房子后面妈妈栽的麻竹还在,只是可能也老了吧,都开花结竹米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竹子开花,有了点凄凉感。进老房子的正路没了,只有一条长满了一人高杂草的陡峭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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