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俊岭
一条老街、一壶清茶、几张靠椅……
上海多伦路一处安静的宅院,夏日午后的阳光正好,我与国泰基金绝对收益部的刘嵩扬和魏伟一见如故,促膝而坐,聊历史与职场、也聊投资和生活,关注当下的“行而下”,也关照未来的“形而上”。
夜深人静,当窗外的喧嚣渐渐沉寂,当燥热的高温渐渐退却,本以为我们仨的精神头都有些乏了,谁知新加入“群聊”的小邹,又点起了兴致。
“如果不做现在的工作了,你最想做什么?”
这是每季《深夜食堂》最后的“保留题目”,没想到,会计专业出身的基金经理魏伟的“答案”,竟是想当一位“新闻人”……
那一晚,我们几个人都聊嗨了!
当不同地域、年龄和经历的四个人打破藩篱,当文科生与理科生的界限变得模糊,当基金经理与持有人的“标签”开始淡化,一场轻松惬意、又知识点密集的交流,也变得更加“柔润”和“丝滑”。
1、北京、上海“双城记”
两周前,我收到了国泰基金的基金经理采访邀约,顺手查一下“刘嵩扬”的资料——数学本科、金融硕士、信用研究员、债券基金经理……心里多少有一些紧张。
因为,相比大众耳熟能详的“股票基金经理”,很多人对“债券基金经理”群体还相对陌生,他们的投资标的、理念与框架,以及几无波澜的净值曲线,都没那么“性感”,也没有太多的“故事”可讲。
几天后,我和刘嵩扬隔着一道“腾讯会议”,畅聊了一个多小时。
从“复旦+北大”的两段读书经历,到“鹏扬+长江+国泰”三段金融职场,再到他最擅长的债券投资,以及投资之外的诸多兴趣与爱好,甚至我俩还交流了当下年轻人的生活方式……。
“陈老师,我们准备录新一季的《深夜食堂》,嘉宾就是刘嵩扬,您有没有兴趣做主持人?”刚放下滚烫的腾讯会议,我就收到了国泰的邀约。
一周后,我和嵩扬在上海“网友见面”了。
一开始,平时很少出镜的嵩扬还有些紧张,我就先从头一天“打卡”上海博物馆说起吧。
在上海博物馆的“结语”部分,有这样一段文字:“从考古的视角回望,是6000年的深厚积淀,塑造了今天的上海,和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
当我惊叹于上海的历史厚重和重光叠影时,在上海土生土长,又在复旦读过大学的嵩扬,很自然地接过话茬儿。
“上海有很多文化地标,包括我们所在的多伦路,有很多文化名人的故居,我以前在复旦大学读书时,经常来这边逛一下……”他说。
大学毕业后,嵩扬考上了北京大学金融硕士。后来,校招进入鹏扬基金,直到2017年2月加盟长江养老,才重新回到了上海。
2、2020年,“一个神奇的年份”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汪洋,行走在大城市的钢筋丛林,即便我们偶擦肩而过,也常形同陌路。因为,我们很难遇到能激起心底澎湃的人。
随着交流的深入,我和嵩扬都惊喜地发现,在我们过往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中,竟有几个神奇的“时间轴”。
比如,我俩都是2012年进入基金圈的。
2012年夏天,我从证券报金融部调到基金部,自此“一入基金深似海”。过去12年,我完成了从基金见证者、参与者到记录者的角色转换。
同是2012年,从北大金融学院毕业的刘嵩扬,校招考入了杨爱斌创办的鹏扬基金,自此开启了与基金行业的不解之缘。
再比如,2017年2月,我离开证券报,加盟了一家公募资管公司。
同年同月,刘嵩扬从北京回到上海,推开了长江养老的大门。
又三年后的2020年,我和嵩扬的职场轨迹,再次神奇地发生了“共振”——我们俩都离开了各自的金融机构,重新开启了一场全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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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初,刘嵩扬告别了长江养老,加入国泰基金绝对收益投资部;两个月后,我告别了公募资管,加盟了上海一家新锐财经媒体。
同样是疫情肇始的2020年上半年,魏伟也告别了光大资管,推开了国泰基金的大门,并在随后的几年,完成了从债券交易员到债基经理的跨越。
从这个意义上说,2017年前后,在上一轮“资产荒”频频见诸报端、各类资管机构大放异彩的那些年,我们仨都曾在大资管行业,经历过景气度上行的高光,也经历过资管新规带来的迷茫。
3、债基经理,是怎样一群人?
在完成与嵩扬的交流环节后,我注意到身边一位干练的女士,正认真地温习稍后直播的脚本。
“一会儿,咱们在镜头前交流,先熟悉一下啊!”我说。
于是,她放下资料,给我讲述了从西北到上海的故事。
“从读书到工作,我来上海也有十几年了!”她说。
十多年前,来自甘肃的魏伟,凭着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上海交通大学会计系,本硕七年后,进入券商资管行业,自此踏上了“债券交易员—债券基金经理”的道路。
在四年前加入国泰基金之前,魏伟一直渴望进入公募行业。因为,公募基金相对透明的业绩和规模指标,都能被外界所“看到”,如果做得好,这是一种再好不过的“正向激励”。
起初,魏伟从债券交易员做起。后来,通过国泰“内部竞聘选拔”,她来到了固定投资部门。2023年一季度,魏伟正式成为债券基金经理,目前已经是一位管理规模两百亿级的基金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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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魏伟,债券投资与权益投资,这两条路彼此间“双向流动”情况如何?
她笑了笑说,两者间的知识结构、投资偏好和成长路径截然不同,彼此间“流动很少”。即便有,也是前者转后者更容易一些。
一名优秀的债券经理,应具备什么样的特质?
“我的性格偏保守谨慎,风险厌恶,这一点和固收比较适配。”魏伟说。
当我把同样的问题抛给嵩扬时,他也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点:投资,也需要一定的“钝感力”!
“钝感力”一词,最早出现在日本作家渡边淳一《钝感力》一书,意指:钝感力是一种排除周围干扰、勇往直前的态度,强调的是应对困境的耐力。
用嵩扬的话来说,就是:“不要太在意市场短期风险导致的波动!”
4、投资,远非生活的全部!
作为最后一位出场的嘉宾,小邹的加入,顿时让当晚的《深夜食堂》活跃了起来。
“如果我暂时没有买房的想法,手里的现金,该如何配置?”一上场,小邹就当仁不让地把这一棘手的问题,抛给了两位基金经理。
“暂不买房,先租房”——在超两千万人的大上海,90后小邹的想法,很有代表性。
一方面,一线城市房价的绵绵下跌,让她不敢轻易“入场”;另一方面,流行于职场人的焦虑,也让她不敢对未来的“收入增长”,做太过乐观的预期。
最近,小邹刚看完《玫瑰的故事》,里面有句话很打动她,“别想太多,也别太懂事,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人这一辈子说白了,也就那么几十年,只要开心的时候比难受的时候多,那你这辈子,就值了。”
活在当下,拒绝内卷,同时也努力让工作和生活“调配”得更为精彩。
魏伟和小邹都是90后,也都有户外徒步、骑车的爱好,她给的投资建议也不含糊——根据你目前的生活状态和资金安排,随时需要用的钱,可以买货币基金,暂时不着急用的,可以配置些货基产品。
“如果购买债基的话,不需要每天都去关注它的净值涨跌,每隔一段时间,看一下就可以,长期来看,它的相对回报还是可以的。”魏伟说。
为避免“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之嫌,嵩扬建议风险偏好略高的持有人,在当下这个时点,可以适当配置一点权益类的资产,因为如果市场一旦有机会,“踏空”也是另一层意义的风险。
5、后记:“深聊”的一点碎碎念
“陈老师,这一季的《深夜食堂》,副标题可以叫深聊投资人!”
在上海拍摄这档节目间隙,国泰基金一位工作人员对我打趣说。
一年多前,当我把自媒体统一更名为“深聊投资人”时,也曾无数次想象过“深聊”的场景——在一个氛围宽松的环境,或溪畔的营帐内、或云雾环绕的山顶、或远离闹市的星空下。
甚至,我还一度心潮澎湃地写了个“深聊18问”。比如,与他们交流对生死、宇宙、天地、命理、财富、疾病、价值、家族等核心问题的看法。
比如,一个管理百亿级的基金经理,如果他骨子里只执念于“赚钱”和“名利”,却缺乏对生死、价值的敬畏,他可能会为了极致的个人利益,走上置持有人利益于不顾的另一极。
因为,相比可随便“复制粘贴”,甚至可借助AI生成的投资理念和框架,这些灵魂拷问的答案,才更能反映他们的价值取舍,也能尽最可能规避相应的道德风险。或许,这也是近年ESG投资盛行的原因吧。
自2020年起,国泰基金《深夜食堂》已经延续十一季了,我有幸全程参与,并与基金经理进行了超10小时的“深聊”,这种全方位、立体式、多维度的提问与应答,也将通过文字、音频和视频,呈现在公众面前。
这篇3000多字的“表达”,远不能呈现整场节目的全部,就权当《深夜食堂》的一点画外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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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俊岭,老陈聊资管&深聊投资人创始人、主笔,曾任证券报资深记者、公募基金子营销策划总监、财联社基金副主编,中基协首任媒体监督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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