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台湾前,蒋介石为实现其“反攻大陆”的遐想,在大陆潜伏下大批特务。1949年末,毛主席应斯大林邀请率代表团访问苏联。
消息公布后,此时仍担任保密局局长的毛人凤,萌生复制“皇姑屯事件”的野心,妄图仿照日军暗杀张作霖的手法,刺杀毛主席,以向老蒋邀功。
为此毛人凤不惜启动他的王牌 ——“万能潜伏台”,万幸的是,我方电讯人员破译了此情报。
情况紧急,时任中共中央情报委员会书记的李克农指示公安部门务必要尽快破获电台,并特别要求破获后保持原状,自己要到现场查看。从哪里入手?当时我方所掌握的信息只是几篇破译的电文和一个署名为“0409”的特务代码。
李克农指示从监听、户籍和外汇入手,多管齐下来找寻敌特信息。之所以查户籍,是因为考虑“0409”可能对应“郭、国、顾、巩”四姓或相关名,但经排查并未发现可疑人员。而外汇方面也没有进展。正当侦查无法推进之时,李克农建议将外汇的排查范围扩大至主席专列必经的地区。
果然,在天津排查时发现了一笔可疑款项。该笔商业汇款,汇自香港,收款方是北京新桥贸易总公司,但为什么不直接从香港汇到北京,而从天津“中转”呢?
北京新桥贸易总公司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但侦查人员注意到该公司的会计计采楠,她虽名为会计,但实则是公司股东之一,而且很少上班。谨慎其间,侦查员对计采楠的住所进行了监听。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封署名毛人凤的加密电报为我方的侦查提供了线索。这是一封嘉奖电报,电文中对“0409”的情报工作给予“充分肯定”,并擢升其为少校台长,希望他再接再厉。
二、锁定“0409”
在毛人凤嘉奖令的鼓舞下,“0409”少校得意了。一日,侦查员在电话中监听到计采楠要组织一次聚餐,地点在北海公园附近的一家餐厅。聚餐当日,我侦查人员早早就乔装埋伏在餐厅各处。
参加聚餐的众人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引起侦查员的注意。不同于计采楠等人的兴高采烈,此人眼神谨慎,时不时观察周围环境。而且聚餐中途,他俯下身对计采楠耳语两句后,便走出餐厅。侦查员随后对他进行了跟踪。
这个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强,他多次指挥车夫变化路线,为避免引起怀疑,我方侦查员也换了多轮。最后他乘坐的人力车停在了北城豆角胡同33号院门口。
经调查,此人名叫计旭,中华煤矿公司的职员,二十四岁,已婚,妻子叫吴岚,两人有一子。又经深入调查,原来计旭真名叫计兆祥,是计采楠的亲弟弟。线索串起来了。
根据缴获的国民党档案,计兆祥1948年毕业于北平特警学校,接受过特务培训。侦查员还找到了计兆祥的“同班同学”确认计旭就是计兆祥本人。
计兆祥曾多次更换住所,这些住址与我方侦测到的“0409”电讯区域相当吻合。更为关键的是,确定计兆祥家住址后,再当我方检测到敌台发报时,计兆祥家当日的用电量就会激增,而电波区域也符合。种种证据表明,计兆祥就是“0409”无疑。
三、李可农指挥“0409”给毛人凤发报
1949年12月,在李克农等人的护送下,毛主席及中国代表团安全抵达中苏边境满洲里。返京后的李克农开始着手“收网”。主犯计兆祥及其一干人等无一漏网。
在搜缴的电台等大量证据面前,计兆祥“全撂了”,交代了他所犯罪行。事实上,因为计兆祥等人的间谍活动,直接造成我方人员死伤24人,损毁飞机4架。在得知计兆祥被抓获的消息后,李克农“如约”来到计兆祥家中查看现场。他让计兆祥按照自己口述内容,给毛人凤发报纸。
电文大体意思如下:毛人凤,你别再吹你的“万能潜伏台”了,我们已将其缴获。以后你派出多少特务,我就收多少,先谢谢了。你现在处境不好吧,欢迎你来投诚,如果投诚的话,我李克农可保证你安全。发报员计兆祥。当然,实际的电文更“礼貌”一些。
结语:毛人凤收到电文后一定是气愤之极,你要问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不久之后毛人凤就发了回电,电文意思说:李克农,你先别得意,我们以后走着瞧!1950年,毛人凤的王牌特工“0409”被判处死刑。这场隔着“电波”的,国共两大特工首脑的,直接对决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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