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艺寄来她新译的米亚-科托的短篇小说集《入夜的声音》,到手后,我先依照惯例翻了翻先。在此,我必须特别由衷地说一句:心艺译笔真好!一流的文笔,你甚至能感觉她以禅静入定式的心态进入了她的文字境界,而科托的小说恰好又可以与她的这份至真至纯之心境遥相呼应。
这一次,心艺还专门委托我另送一本《入夜的声音》给住在远郊的许大先生。在发给我的一则短信中,心艺说:
那年大先生读《梦游的大地》,给我留言“时间虽已遇难,世界却初次登场,人类这太阳的赤子,是孤独的同谋,却无处安身”,我深受触动。
大先生的这段文字也深深触动我,而且,我还知道,他的这几句话亦准确地描述了小说的精髓及主旨。
一晃好几年前了,心艺翻译了科托的第一本长篇小说《梦游的大地》(台湾版),因为作者是莫桑比克黑非洲的,我最初并没有太重视。小说先是搁了几天,某天想起,随手一翻,便惊着了。
小说中的第一句话瞬间象是闪电般击中了我(后来与许兄交流,他与我的感受几乎一样):
"在那个地方,战争杀死的道路。"
这一部具有伟大感的小说,前4分之三部分堪称神奇的想象力,叙事亦也另具匠心。心艺的译笔如此传神,且富诗情画意,以我看,此也是一奇迹。她的译笔在多处甚至让人不由得拍案叫绝(随便提示一句,虽然这部小说亦有另一译者翻译的国内版,但请务必买台版,皆因译笔太棒了。)《梦游的大地》唯一的遗憾是作者超凡的想象力最终未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最佳落点。尽管如此,我与许兄时常会聊及这部小说给我们留下的强烈印象,同时也会赞赏心艺的文笔。
我推荐《入夜的声音》,虽然尚未进入真正意义上的阅读,但基于我心艺的信任(对翻译选题她至为严谨挑剔),对作家本人的信任(他绝对具有世界级的一流水准),还有,出于对心艺译文的信赖——仅仅读她的文字就不失为一种享受。
2024年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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