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做什么我都保佑你
ZHENG JIANG|Whatever you do,I will bless you
Time:2024.07.27-2024.08.24
Space:M的房间Mroom
Address:北京市顺义区李桥镇永青路98号T3国际艺术区4栋
Building 4, No. 98, Yongqing Road, Liqiao Town, Shunyi District, Beijing
Contact:foxsoda(wx)
导读:“人生的每一步选择都充满不确定的博弈。作为个体的人类,我们每一次的行走,冒险,决定,都是以自身作为筹码的博弈行为,在这些行动中我们犹豫,权衡,最终选择一个合适的筹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获得满意的回报。如果说做艺术是一场”赌博“,作为艺术家最大的筹码则是自己的艺术作品。
《做什么我都保佑你》是一个以德州扑克竞技形式呈现的艺术项目,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是因为游戏本身讲究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相互博弈,艺术家关注的是在这种对抗中,潜存于人性底层中的良善是竞争关系的另一面。而项目本身,则以竞技为媒,给参与的朋友们祝福和保佑的美好愿望。”
以上来自郑江的个人陈述。它的重点不在于竞技,而是由于“竞技”这个动作,过程与结果均能体现真实的人性。“博弈”在社会中无处不在,个体与集体,权利之间,甚至话语之间, 当“博弈” 出现时,往往最考验的是人性的阴暗面。郑江在M房间的个人项目《做什么我都保佑你》,艺术作品做为“筹码”,却是将人性里那份值得珍惜的部分给予参与者。
做为实验空间,有时也有“博弈”,它必然不能四平八稳,项目内容都是在某种可能性的探讨之中…
项目持续至8月24日,欢迎预约观展。
项目部分参与艺术家合影
感谢项目第一场参与艺术家:郑维,吴大伟,黄彦,海杰,刘銧銧,罗忠学,李天琪,牛文博,齐乐,全宝,时砚亮,孙智正,宋继瑞,夏禹,徐小国,闫占城,嘎让
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文/郑江
关于赌这个事说起来有几个小故事。
第一个是90年代的事。我们老家那因为开山采石,需要用到炸药,那会儿相关部门对炸药的管理很松,炸完山剩余的炸药可以随意存放在家里,当地人闲着没事就会用炸药去河里炸鱼。我家附近的一个邻居,因为炸鱼的导火索受潮,炸药包提前爆炸了,炸断了一条胳膊。因为不能干需要双手参与的活了,此后便专注于赌博,麻将扑克样样精通,据说他能靠孤独的右手把色子扔出自己想要的任意点数。也能靠半截胳膊夹好几副扑克牌,那些牌有规律的在他的嘎吱窝里呈扇形开合,逢赌必赢。我后来再没见过这个人。
第二个是关于我中学时的一个同班同学,这哥们儿智商很高,但从小顽皮不爱学习。初中毕业后他就去参军了,退伍回来无所事事,不知怎么开始沉迷于赌博。那是2000年左右的事了,听说那会儿他最多的时候欠下百万的赌债。直到有一天在被债主追杀,削掉半条胳膊。幸运的是这事就发生在县医院门口,捡回一条胳膊。后来为了躲避追债,他跑到了上海,从此洗心革面开始跑业务,一开始做钢材生意,后来又做起了金融和房地产,据说现今早已身家过亿,实现财富自由。
第三个是关于我父亲的事。那时我大概在上三四年级那样,我记得父亲有段时间每天晚上吃完饭就出门了,天亮才回来,早上看到他有时候很兴奋,开心的骑自行车送我上学,有时候闷闷不乐,一句话也不说。一个炎热的午后,我母亲跟父亲突然吵了起来,我是在母亲的打骂声中才得知父亲每晚出去是因为赌博。母亲很生气,哭着跑到农具房抓起了一瓶农药就要准备喝,我在惊吓中本能地冲过去把那瓶子抢下来,摔在了地上。瓶子瞬间爆开,棕色的玻璃碎片飞溅起来,剧烈的农药味儿蔓延到整个院子里,那种苦涩的味道让我至今难忘。但从此父亲便不再去了,直到现在哪怕是逢年过节亲戚间的麻将局也从不参与。
说起赌博,必然会联系到那些赌场,农村管好赌的人叫赌鬼,那赌场则叫赌窝。说起乡村里的奇葩赌场那就嗨了去了。那个年代几乎每个村庄都有大大小小的各色赌场,这类赌局一般在夜里进行,村口有线人看管放哨,设有专门的暗号。那时候严打,抓赌抓的很凶,每逢抓赌,那些人便撒开腿穿过黑夜的泥田往山上跑,还有从三层楼直接跳下来的。事后听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感觉跟派出所民警的猫鼠游戏才是他们参与其中最大的刺激和乐趣。
我见过的赌场最自然生动的要数我们老家荒废的石窟里,几块石头和一张破木板搭起来就是一个纯天然的乡间赌场,山色沉醉,冬暖夏凉。我见过的最洒脱的赌场是在山野的一个祖坟前,花生,瓜子,烟蒂,扑克牌散了一地,跟刚过完了清明节似的,估计这家的祖上应该是这门学问的书香门第。
关于赌博的故事我读到印象最深刻的是阿城老师在《遍地风流》里的文章《打赌》和《宝楞 》。我听过最生动的故事是闫冰跟我转述的关于西部赌羊膝盖骨的故事,这个故事来自于刘亮程写的《托包克游戏》。我把这些故事链接放到下面跟大家分享。
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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