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平台经济的蓬勃发展,一些教师从事起运营短视频账号、开设网络直播的副业,甚至在工作时间内直播、收受打赏。重庆市民邹某反映,多名自称老师的博主在网络平台发布学生的视频“吸粉”,并且在工作期间直播、收受打赏牟利。网民评论称:“心思全放在直播上了,下课比学生还着急”。(8月13日半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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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直播,到底可不可以有?答案显而易见。其一,没有什么规定说教师不可以参与直播;其二,开设运营短视频账号、开设网络直播,属于典型的自媒体操作,而进入“人人都是记者,人人都有麦克风”的自媒体时代,“人人”中出现教师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其三,直播具有的不只是趋势化、产业化特征,更有专业化、知识化等特征,教师融入并实践直播这门课程,某种意义上也是丰富和提高自我。分析开来,多个理由支撑教师直播“可以有”。

有这样一位“阿欣老师”,通过拍摄记录课堂内外的日常,成为“网红老师”,不仅拉近了和学生间的距离,还将网红账号作为所带班级——电商毕业班的课程教案,为学生铺展了就业之路。扩大教学影响力,通过创新教学激发学生的兴趣和动机,利用直播进行知识科普和教育理念宣介,正面案例提醒我们必须走出“老师直播,就是不务正业”的误区。

但是,不是所有参与直播的教师都是“阿欣老师”。报道中“老师”们“疯狂直播”,一个月直播超过百场,“一下课就直播”,如此“沉迷”直播,把大量的精力耗在直播这头,势必就会影响教学工作那头。

而通过记者梳理发现,多名自称中小学一线教师、粉丝数近百万的博主,通过拍摄课堂教学视频、学生幽默段子等吸引关注。在个人简介中,博主们给自己贴上“中小学高级教师”“18年重点中学任教经验”等标签,增强身份可信度。发布视频之余,不少博主还在商品橱窗内兜售学习用品、教辅资料和网络课程,热门商品销量高达40万件。同时,自称教师的博主们还发布拍摄学生正脸的视频,一些博主直播时的画面也包含学生面貌,且并未作模糊处理。还有些直播,对打赏来者不拒,因教师职业特殊性,公众自然担心有的家长为了孩子“被特殊关照”,不惜争当“榜一大哥、大姐”走“曲线送礼”,从而有损教育公平。

透过这些反面案例及由教师直播引发的种种担忧,也不难看出教师直播同样是一道“让人欢喜让人忧”的社会考题,发出的警示意义在于,教师直播处于现行法律法规监管真空地带,亟须完善规章制度以厘清教师权责边界。

一边是“可以有”,意味着教师直播还会继续;一边是“让人忧”,意味着对教师直播就不能置之不理、放任自流。问题是时代的声音,也是工作的导向,该思考教师直播“管得住、用得好”的问题了。支持教师直播,但必须反对一门心思玩直播、把副业当成主业的教师直播,必须反对侵犯学生隐私、利用职务便利谋取私利的教师直播,必须反对林林总总“变了味”的教师直播。要通过敢管真管严管,在“管得住”中防止跑偏,确保教师直播始终具有教师的调性,符合教师的气质;通过标准制定、规则约定和导向激励,在“用得好”中沿正轨而行,确保教师直播充分释放在线教育的正向效应。一句话,必须把“教师直播”管住用好。(本文首发大江网理论评论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