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宏毅落难时,是我救了他。
我一步步助他登上高位,他却恩将仇报。
只因花玉萱的挑拨离间,他待我如同仇人,任我在病榻苦苦哀求。
后来,他终于知道了真相,无数个夜晚痛哭忏悔。
“柳如意,我此生负你,来世必将加倍补偿。”
1.
月光如水,洒落在暖香院的庭院里。
寂静被吵闹声打破。
我就知道岳宏毅又在花玉萱这,"岳宏毅!你果然在这里!"
岳宏毅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将花玉萱护在身后。
"夫人,"花玉萱温柔地开口,"这么晚了,您怎么..."
"闭嘴!"柳如意厉声打断,"花玉萱,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的夫君还有理了?"
岳宏毅冷声道:"柳如意,你太过分了!"
柳如意冷笑,"我过分?岳宏毅,你大半夜不陪正妻,反倒跑来这暖香院,谁才是过分?"
"你..."岳宏毅正要反驳,却被花玉萱轻轻拉住了衣袖。
"岳郎,"花玉萱柔声道,"夫人说得对,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岳宏毅犹豫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也罢。小萱,你好生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看着岳宏毅柔声轻慰,柳如意心中五味杂陈。她转向花玉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花玉萱,你以为你赢了吗?"
花玉萱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夫人何出此言?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什么胜负之争。"
柳如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下花玉萱独自站在月光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可测的神情。
黑暗中,柳如意死死拽着岳宏毅宽厚的肩膀,声音不住颤抖。
岳宏毅却是冷笑一声,"柳小姐,我以为你就需要我这样。"
烛火摇曳,照见柳如意煞白的脸色。
"岳郎,你不要那么喊我……"她眼眶发红,声音苦涩,"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这,但我是你的娘子。"
"我可不敢那么唤。"岳宏毅的声音愈发讽刺,"我怕惹得柳如意不悦,令尊又会断了我们岳府的银两来往。"
"毕竟我父母的性命,可都握在苏小姐手中。"
柳如意看他毫无眷恋之意转身离去,终于按捺不住,挣扎起身。
"岳郎,你去何处?莫不是又要去寻花姑娘!"
岳宏毅脚步未停。
"我不许你去!"嫉妒和不甘灼烧着柳如意的心,她不管不顾地尖声喊道,"你今日若敢去,休怪我令人将你母亲的参汤药都撤了!"
岳宏毅猛地止步,回身,眸中寒光骇人。
"柳如意。"他开口,声音冷似冰霜,"你在威胁我?"
柳如意看出他眼中嫌恶,心如刀绞,却仍倔强地昂起头来。
"不错。你们岳家如今全靠我柳家接济,你若识时务,就该留下好生陪我,莫去寻那花玉萱!"
言语间傲气凛然,可柳如意心中却是泣血。她所求的夫妻恩爱,原非威逼强求,奈何除此之外,竟不知如何挽留这个无情郎。
岳宏毅神色愈发森冷。
"柳小姐好大的口气……嗯?"忽地,他竟冷笑出声,笑意讥诮不屑。
次日醒来,岳宏毅已不见踪影。
柳如意唤来奶娘,询问岳宏毅何时离的府。奶娘支吾道:"将军昨夜走的,瞧他骑的马,似是去了……暖香院。"
暖香院。正是花玉萱安置之所。
她终究,还是留不住他。
2.
一股血腥味自喉间涌上,柳如意掩口轻咳起来。咳了许久,才勉强压下咽喉间的甜腥。
低头,掌心一抹殷红刺目。
看来,她这残躯,怕是时日无多了。
"奶娘。"她捏紧拳,遮去掌心血迹,轻声吩咐,"此事切莫告知父亲。"
"但姑娘……"
"不许!"
奶娘唯唯诺诺应下,待柳如意转身更衣,她却偷偷吩咐家仆去了。
夜。
马蹄声乍起,方才歇下的柳如意尚未回神,房门就被岳宏毅闯入,他大步而来,一把攥住柳如意手腕。
"柳如意!"岳宏毅咬牙切齿,"你把小萱藏到哪去了!"
柳如意茫然抬头。
"岳郎,你这是何意?"
"少装傻!令尊命人将小萱自暖香院掳走,这事你定脱不了干系!"
原来奶娘告了密。
"岳郎,此事我并不知情。"她强辩,"这和我父亲的命令?,我不知道啊。"
"住口!"
岳宏毅不耐地打断她。
垂眸,他望向柳如意的眼神似淬了毒,"柳如意,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若非你去你父亲那儿告状,他岂会对小萱下手!你怎忍心害她!小萱双目失明,若她和腹中骨肉有个闪失,我要你以命抵命!"
柳如意失声,"将军此话何意?花姑娘……怀了身孕?"
"不错!"岳宏毅怒火中烧,"这是我与小萱的头胎,休想伤她!"
柳如意只觉得心都碎了。
与岳宏毅成亲三载,夫妻二人亲近无数。可岳宏毅总是草草了事,事后也从不留恋。
她只道他不喜欢孩子,也就不曾强求。不想,他只是不愿与她育子。
柳如意垂下头去,泪珠一颗颗砸在岳宏毅手背上。
半晌,她抬起脸来,勉力扯出一抹笑。
"岳郎说的不错,是我让父亲派人抓了花姑娘。我正想着该如何折磨于她,这下好了,我就令人将她腹中胎儿打了如何?"
"你敢!"岳宏毅青筋暴起。
"我为何不敢!"
岳宏毅指节发白,此刻,他恨不得掐断眼前女子的脖颈。
"柳如意。"他咬牙切齿,"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小萱。"
"要我饶她也不难。"柳如意强自压下痛楚,一字一顿,"岳郎,我若也有了身孕,便放了她。"话音未落,泪如雨下。
她抚着小腹,失声痛哭。
岳宏毅闻言怔住,须臾,他眸色一暗,目光如炬。
"柳如意,你这是要为我生个孩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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