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晨雾弥漫,暮烟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远处,此刻她多么希望像神话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大山里冒出一位白发飘飘的仙人,这样他们就得救了,可是,耳边连只虫叫都没有,有的只是冷风吹过的声音。

烟云身体麻木酸痛,这苦苦等待黎明的情景,像及了三年前她第一回来这里,等待是那么的漫长,漫长到让人有足够的时间回想往事。

“关于我的故事,从哪里说起呢?从我们认识那一年开始说起如何?……”

梁丘源:“嗯……”

暮烟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那时的她正在火车上,身子跟随火车飞驰前行,车窗外连绵不绝的是火车与铁轨碰撞发出的“哐当、哐当……”声。

第一次坐几十个小时的长途火车,暮烟云躺在狭窄的卧铺上辗转难眠,闭着双眼摸索着拿起身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十分。

平时这个点应该是她睡地正酣畅的时候, 而此刻在这个小床上动也不敢动,如何也睡不安稳,迷糊一会儿自动醒来。

暮烟云试着小幅度调节了一下睡姿,感觉整条脊椎快断了,大家经常说路途辛苦,看来所言不假,即使躺着身体也难安,更何况自己这还是一个遥远的旅途!

算了一下时间,自己已经躺了近二十个小时了,这对于一个脊椎不太好的人来说简直是上刑,暮烟云的脊椎因为长时间坐着工作年纪轻轻出现了一些毛病。

轻轻拨开头顶的窗帘,窗外,天还没有亮,烟雾朦胧中隐约看到附近的黄土地,再远一点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车窗外没有风景,暮烟云只好合上窗帘继续趴着,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竟然也不觉得饿,再睡十几个小时就可以下车活动了,暮烟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手里握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是晓兰的发来的短信:“小云,我们住进酒店了,这边的夜景好美呀!我激动的有点睡不着,嘻嘻!你们那边情况如何?到哪里了?有没有人出现高原反应?高建瓴和你说话了没?……”

暮烟云看着白晓兰一大串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那一个,透过昏暗的灯光,她看了看对面床正酣睡着的高建瓴和下铺正打鼾的魏总、萧姐。

暮烟云捋了捋思绪,一字一句回复:“我们目前没有人高反,这个点他们都睡着了。我已经在火车躺尸十几个小时了,具体到哪里了我也不清楚,估计大概再躺十多个小时可以到。高建瓴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没有和我说话。你在那边要注意安全,多拍点照片回来。”

不一会晓兰回信息:“这边酒店很高级,有免费网络,照片我会传到空间,你可以去看,还有,你不要关机,咱们随时保持联系。下了火车如果感觉不舒服一定吃抗高反的药,也要提醒高建瓴吃!别忘咱们说的好的事情。”

暮烟云暗暗佩服,晓兰对高建瓴真是用情至深,去了那么远那么美的地方心里时刻挂念着他,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忘了她临行前的交代。

“放心吧,我尽量完成任务。”

晓兰名叫白晓兰,和暮烟云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两人在同一年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她是暮烟云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毕业后还到了同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在同一个部门。

晓兰比暮烟云早出生几个月,在公司同事面前晓兰喊她暮烟云,私下喊她小云,两人合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上班在一起,下班在一起,可谓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和暮烟云不同的是白晓兰家庭条件优越,据白晓兰说,她的父母都在事业单位上班,她的父亲还是个小领导。

白晓兰生的皮肤白皙,一双大大的眼睛,毕业后种了长长的睫毛,看人时一对睫毛扑闪扑闪的像煽动的蝴蝶翅膀,外加一头金发,远远看上去像个特大号的洋娃娃。

白晓兰性格活泼开朗,见到任何陌生人,用不了一分钟便熟识,像她这样人美嘴甜的女孩子,在公司里是非常受领导喜欢的,公司的同事个个爱和她说话,在她活泼开朗的衬托下,暮烟云在公司的存在感差很多,平时埋头工作很少与人闲聊,她能在公司立足全凭画的一手好图纸。

高建瓴比她俩早来公司两年,算是她们的学长,他年轻帅气,工作时带着一副眼镜整个人看着文质彬彬,了解他的同事都夸他才思敏捷,专业知识过硬,是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也是公司很多女同事追求的对象,更是白晓兰追求的对象。

魏总是暮烟云的顶头上司,设计部门的副总,为了表示尊敬,平时大家喊他魏总。萧姐是公司的元老,据说这两位从公司成立那一天就在,公司有今天的规模,这两位都是出了力的。

建筑设计多是男孩子选择的专业,公司优秀的建筑的师几乎是男同事,暮烟云想公司只所以一下招进两位女生,多半是为了调节一下公司的阳气过剩阴气不足的情况。

暮烟云和晓兰来公司还不到一年,刚刚过了试用期,即使已经成为了公司的正式员工,却还是被考察的对象。如果说高建瓴在这两位面前是孙子辈的,那暮烟云就是孙子辈的孙子。

作为孙子辈的孙子的暮烟云跟着两位元老外加一位公司才俊出差旅行,可以想象她压力有多大……

这次整个设计部门公费旅行,本来公司安排大家去欧洲的,可几天前魏总和萧姐刚接到一个园林建筑设计的案子,甲方要求有公园有一些民族风的建筑,魏副总和萧姐只好趁公游时间改道来西南这边实地考察。

设计部总监权亦德是部门的老大,据说是老板亲弟弟,年轻时在欧洲学习设计,手里有两把刷子,魏总都得让他三分。来源:http://tn.leiyu0002.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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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亦德觉得去西部山高水远,担心两位元老去那么远的地方老胳膊老腿吃不消,决定安排两个年轻的同事跟着大家一起有个照应。

暮烟云很幸运是被他第一个选中的人,安排给暮烟云任务时,权亦德来到她的电脑前笑眯眯的说:“小暮呀,在年轻的同事里,你设计图画的最好,人也比较能吃苦,这次你就跟着魏总一起锻炼锻炼,新人嘛,要多给自己锻炼的机会。”

暮烟云抬头,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一切听权总的安排。”

权亦德走后,暮烟云咬牙切齿,暗自腹诽:“给我锻炼的机会?信你个糟老头子的鬼话,还不是公报私仇!”

暮烟云刚进公司时候并没有分到魏总这一组,实习期是在权亦德那组。

有次她和权亦德一起去见客户,那天不巧公司的司机因其它工作不在,权亦德亲自开车,暮烟云坐在副驾驶上。

权亦德一边开车一边和暮烟云说客户的情况,说到得意之处,他顺势把手放在了暮烟云大腿上!

当时暮烟云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裤子放只一只咸猪手,一时间她有点不知所措,考虑几秒,最后打定主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地一巴掌打在权亦德的手面上。

权亦德的手被打地疼不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巴掌把自己的手震地发麻。

权亦德迅速抽回了手,本来满面春风的脸,被暮烟云这一巴掌打下去立刻变成铁灰色。

暮烟云甩了甩手,对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呀,突然感觉腿有点痒,以为被蚊子咬了。”

权亦德一脸铁青,“你平时这样暴力用手打蚊子?”

“对啊,我特讨厌蚊子,看到一只打死一只,打不死不罢休,生怕一不留神它回头赏我一个大红包!”

权亦德咬了咬后槽牙,“……”

暮烟云心里暗爽,“你奶奶个腿,一把年纪了不知道检点,竟然使出咸猪手,也不看看老娘是谁,我人和我名字可不同,别看我名字取的温柔可亲,我人从小到大可都是女侠。”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给权亦德一个教训,谁想一个月后他又出新花样。

周末设计小组聚会,权亦德、魏总、萧姐、高建瓴和白晓兰包括其它几个同事都在,当着组里的十几个人的面,权亦德几杯酒下肚,隔着几个同事和斜对面坐着地暮烟云说:“小暮呀,听晓兰说你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从小便没有父亲,你母亲一个人把你养大,真是不容易呀,你现在参加工作了要孝敬她老人家呀!”

暮烟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权亦德当着组里人的面提这个做什么?这个晓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什么从小就没有父亲?简直是胡说八道。

暮烟云扭头白了一眼晓兰,白晓兰冲暮烟云做了鬼脸,吐了下舌头,喝了一口面前的啤酒,像是告诉在她说,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旁边的魏总和萧姐充满同情地看向着暮烟云,暮烟云不想聊起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权亦德见她没有接话,又继续说:“当然啦,你一定是个孝敬的女儿,只是从小没有父亲你人生一定会有些遗憾吧?……”

暮烟云:“不会,我已经习惯了。”

暮烟云说地很淡然,她不想看到旁人怜悯的目光,如果别人不提起,她很少主动去想父亲,权亦德说她是幼年丧父,实在有点夸张,父亲离开时,她已经初中毕业了,基本算是长大成人了的。

何况,在暮烟云的心里父亲出门买菜去了,只是这个买菜的时间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暂停,暂停到他至今没有回来。暮烟云自然知道他不会再回来,可她从内心深处也没有觉得这个人从此就消失了,说不定哪天他拎着一袋子蔬菜水果又站在家门口了。

很显然权亦德没有放过暮烟云的打算,一边喝酒一边打量暮烟云,“不如这样吧,我做你干爹如何?”

他这样说,旁边的萧姐笑着附和,“这个注意不错,有这个干爹你以后就前途无量啦!”

再如何心智不全的人都能听出来萧姐话里有话,对面的晓兰瞪大了眼睛,而高建瓴则一脸的鄙夷,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暮烟云不知道他是在鄙夷自己还是鄙夷权亦德。

暮烟云从来没有想过谁出现代替父亲,突然听到权亦德地提议,瞬间满腔怒火,心里暗骂:“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来做我的父亲?当着这么多人这不是故意找我难堪吗?”

心里不满,拼命挤着笑脸对权亦德说:“多谢权总的抬爱,不过我更正一下,我并不是从小没有爸爸,我爸去世时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还有就是,我不缺父爱,从小到大我母亲对我非常地宠爱,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缺少关爱。”

权亦德笑嘻嘻,“那个,这个不矛盾,多个我这个干爹,能给你更多的关爱,像平时工作呀,生活呀,我都可以帮助你,一个称呼而已,你不想喊也没有关系,我和大家只是想多给你点关爱。”

暮烟云压着怒火,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其实吧,我从出生都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如果说有遗憾,我很想有个爷爷,你呢,看着比我的父亲大一些,和我爷爷样子倒是差不多,不如这样,我喊你爷爷可以吗?喊你爷爷,爷比爹还长一辈,多威风!”

对面的高建瓴一口啤酒喷了出来,呛的脸通红,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魏总和萧姐拍着桌子笑地前仰后合。

暮烟云却没有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权亦德。

权亦德听暮烟云这样喊他,一张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白,最后摆了摆手,“我有那么老吗?我不想做别人的爷爷,我是真心想关心你呀!”

萧姐拍着暮烟云肩膀,“你呀,真是个直肠子,多少人想喊权总一声干爹,权总还不愿意呢!是不是?晓兰。”

她说着朝白晓兰递了个眼色,晓兰吓得赶紧点头表示赞同。

暮烟云:“我母亲为了我一直独身到现在,我可不想损坏了她的清誉,绝对不会在外面认干爹!”

权亦德看暮烟云一点儿不肯让步,只好打圆场说道:“不着急,你可以回去问下你妈妈的意见。”

暮烟云摇了摇头,心里暗想,“问你个大头鬼呀,我才不问呢!什么干爹,不过是想趁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现在怎么这么流行认亲呢,想走捷径的人四处认爹,认妈,认师父,打着认亲的幌子乱搞关系,别人谁喜欢认亲谁喊去,我才不吃这套。”

权亦德当着这么多人面跟暮烟云谈论这事,很明显是让暮烟云下不来台,部门的同事一笑而过,都表现的不是很在意,暮烟云也只能当他是开玩笑的,可是因为权亦德的这个玩笑,这个聚会暮烟云过的极其郁闷!别人怎么看她不知道,她自己真的觉得很丢人,之后在公司里更是低调,总担心权亦德的这个玩笑,别人会在背后议论她。来源:http://yi.leiyu0002.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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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权亦德也没有再提这个事了,暮烟云觉得之前他被自己打了一巴掌,所以才让自己喊他爹,这是对自己的报复,报复完了,这件事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转眼试用期过去,幸运的是暮烟云最后被分到了魏总这一组,她想着眼不见为净,每次看见他远远地绕着走。

这天上班,萧姐让暮烟云把图纸拿去权亦德办公室盖个章,暮烟云左右为难,实在不想去,瞄了一下四周,白晓兰和高建瓴都不在座位上,找不到人帮忙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权亦德的办公室。

原本想盖完章转身离开,身后的权亦德却叫住她,“小暮呀,稍等一会,过来和我聊两句。”

暮烟云以为是工作的事情,只好停下脚步,权亦德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递到她眼前,暮烟云接过水站着没动,“权总,是图纸有问题吗?“

“不是。你先坐下,咱们随便聊聊。”

暮烟云整个神经立刻被调动起来,像准备大干一场的拳击手,随时准备出击。

“那个,魏总在等文件,我得赶紧给他送回去。”

权亦德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抬眼看着暮烟云,“小暮呀,你不用紧张,你现在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了,我很看好你的,你看,试用期我不是给你顺利通过了嘛,你还没有谢谢我呢!”

“多谢权总提拨!”

暮烟云嘴里说着还假模假式的朝他鞠了个躬,心里却嘀咕,“我这么努力上进,踏实能干你没有理由不给我过呀!”

权亦德,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暮烟云没有办法只好远远的坐一旁。

“那个,你和白晓兰是同学,又一起进的公司,也都很优秀,你的画图比白晓兰好,她呢,社交能力比你强,每次我出去带她见客户呀,她都能把客户哄的很开心,这点你要多像她学习!”

暮烟云:“是是是,我以后多向她学习!”

“还有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事情?”

暮烟云一惊,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哎呀,收你做干女儿的事情啊。”

又来!合着这件事没有过去呢?暮烟云胸口一口闷气出不来,堵的发慌,“权总,你别开我玩笑了,我可不敢高攀。”

“我是认真的!上次人多,你或许觉得我开玩笑,我其实对你没恶意。你大概听说过我年轻时候的事情,我年轻时在国外长大,性格比较开放,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花花肠子。”

暮烟云看他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只好也认真回答:“你年轻时候的事情我不了解,但是我一直很尊敬你,拿你当前辈,能有机会在你部门工作我三生有幸!做你干闺女我实在没有办法答应,别的更不敢多想。你放心,我会努力工作报答你和公司,再次谢谢你啊!”

暮烟云说完站起来又朝他鞠了个躬。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不会亏待你。”

权亦德一脸的期待。

“真的不要!不用考虑了。”

暮烟云转身打开门迅速逃离,考虑个毛线呀,你他麻麻滴我还想让你喊我爹呢!

下班回到住处,暮烟云把权亦德在办公室找她认爹的事和白晓兰说了一遍,晓兰听后愤怒地说:“真是阴魂不散,没有想到他还不死心,竟然又和你提这事。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权总是咱们部门的老大,很多项目你的领导魏总都得向他请示,你如何躲的开他。之前,我们实习的时候,他向我了解咱俩家里的情况,我当时只是觉得这是上司关心下属,他问我你家的情况,我也不能说不知道是不是?所以……我当时没有多想,就都如实回答了。”

暮烟云吃惊,原来权亦德不止了解她的情况,也了解白晓兰的情况了,自己迟钝,竟然没有发现,思虑许久小心地问:“他也有要求你喊他干爹吗?”

“啊?这个……他倒是没有要求我这个。”

暮烟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权亦德是个变态,公司的女同事都被他收回家了呢!

暮烟云一肚子委屈,看来倒霉的只是自己,人在屋檐下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也是没谁了,“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就缠上我了?”

晓兰看着暮烟云嘴巴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暮烟云白了她一样,你有话直说,这是干什么?

白晓兰,“好吧,这是你让我说的,我说的不好听,你可别生气。”

暮烟云转身装作要走开的样子,“那你别说了,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白晓兰一把拉住她,“哎呀,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在公司就知道画图,埋头苦干,你不知道公司的同事都说你人内向,觉得你好欺负呢!”

暮烟云无语,这年头埋头工作的人是怪物?画图是自己本职工作,难道权亦德觉得自己老实好欺负才找上门的?

晓兰看着暮烟云一脸惊恐的样子又安慰说:“其实换个角度想我觉得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权总位高权重,他说不定真心想收你做干女儿,喊他干爹又不会掉一块肉,他或许只是真的想照顾你,没有其他目的,在公司有个后台,多少人求之不得呢,只要你别答应他其他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暮烟云听完气的大叫,“我不管他到底怎么想,我不需要谁照顾,他别找故意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了,我坚决不认干爹,我还想他喊我爹呢!”

白晓兰捧腹大笑,指着暮烟云的头说:“你脾气这样爆,小心以后吃亏!”

暮烟云对白晓兰的话不以为然,自己行得正做的端,工作上认真负责,权亦德再是老大,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之后,权亦德没有再提做干爹的事情,只是时不时会跳过魏总给她安排一些不着调的工作,像顶着大太阳去某工地勘察,给某公司送个文件……万幸她不会开车,不然就就拿她当司机使唤了。

现在让她去荒凉的地方出差也算在她意料之中,不过她不在乎,去个西南有什么可怕的,总比跟着他去欧洲宽心,何况还有两位资深的前辈一起去。虽然但是,其实,她也想去趟欧洲,因为她从没有去过。

而公司第二个幸运被选中的是石磊磊,石磊磊也算是个老员工了,他在设计上很有天赋,属于老天赏饭吃的那种,他的脑袋总有一些别人没有的奇思妙想,是公司里的怪才,同事偷偷给他起外号叫他七块砖,寓意他是天生天养的属于这一行业。七块砖的地位和高建瓴相当,只是他平时爱玩游戏,工作上表现出来的并不是那么太用心,权亦德对他的工作态度一直有看法,可又拿不到他的错误。

这次出差,权亦德终于逮到机会压制他一下,暮烟云听到他对石磊磊说:“欧洲你去过一次了,这次就去西南走动走动吧,年轻人不要沉迷游戏要多运动,跟着魏总长点见识。”

本来石磊磊是属于权亦德这一组的,他参与的项目基本上都是这组的,即使跟着魏总出差,回来也不一定参加魏总这组的工作。这次去西南又带着任务,七块砖心里明白李老头在给他找活干,可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点头,他摊了手,假装不在乎的说:“可以啊,完全没有问题。”

七块砖的样子让暮烟云觉得好笑,还不错嘛,心里再不情愿答应的都挺潇洒。

而公司的青年才俊高建瓴则属于魏总这一组,他却没有被安排去西南。

高建瓴眼看着大家分好路线,急忙站起来对权亦德说:“欧洲我去两次了,西南那边我还没有去过,一直想过去看看,这次我想跟着魏总去西南。”

一直坐着没有讲话的魏总听到高建瓴的提议一愣,心说这小子是不是傻,怎么还主动请缨呢?

“那个高建瓴呀,你个子太高,据说这个太高的人去高原容易高反,我们去西南虽说不是旅游,可任务也不重,用不着那么多人跟着,你知道的,公司经费有限,呵呵……”

魏总一边打趣,一边劝说,他想着让高建瓴跟着权总去欧洲玩几天,放松放松也可以,谁知道高建瓴似乎对欧洲没有兴趣,摇头坚持,“让石磊磊去欧洲吧,他人瘦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再说园林建筑这块我比教了解,过去多少能帮上点忙。”

权亦德看高建瓴执意要去西南,不好多说什么,他是魏总的一组的,有优先选择的权利,只好答应他和石磊磊互换行程。

白晓兰见暮烟云和高建瓴都没有去欧洲,对欧洲之旅也失去了一半兴趣,要知道白晓兰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对高建瓴心生好感,偷偷和暮烟云说要追这个学长,都说女追男隔层纸,只是高建瓴这张估计是牛皮纸,还是防水的那种,她追了他半年了也不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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