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泣不成声,扑入我怀中。

我轻声安抚:"莫怕,瑾瑜,我在此。"

刹那间,昔日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女强人也变成了惊弓之鸟,蜷缩在我怀里,不住颤抖。她惶恐我会抛下她,不断哀求:"李玄音,莫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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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会走?

送至医馆后,大夫诊断赵瑾瑜失血过多,需立即施救。

片刻后,大夫面带愁容地对我说:"公子,夫人左腿恐怕难保,或需截断。老朽定当尽力而为......"

我平静说道:"尽力而为......截断亦可。"

随后,我含笑转身走向后院,洗去了手上沾染的血迹。

回到病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赵瑾瑜,我心知,赵家离我越来越近了。

10.

双腿瘫痪的赵瑾瑜终日魔怔,在闺房中摔砸器物,时而又传来阵阵哭声。

她再无往日的高傲骄纵,俨然成了一个失心疯妇。

我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刚踏入内室,便被一声怒吼惊退两步。随即一面铜镜向我飞来,碎片划破我的面颊,留下一道血痕。

待赵瑾瑜看清是我,又挣扎着从软榻上欲起身相迎。

她仰视着我,眼眶泛红,低声呢喃道:"相公恕罪,妾身一时失态。"

我佯装恼怒,将莲子羹倾倒入门边的盆栽,一脸不悦欲离去。

赵瑾瑜从身后拽住我的衣袖,我回身见她开始自暴自弃地捶打自己的双腿,以示惩戒。

我握住她的手,耐心劝慰道:"瑾瑜,答应为夫,定要好生用膳。"

她轻点螓首,我又不经意提及家族事务:"管家多次询问,与江南盐商的事宜可还如期进行?"

赵瑾瑜怔忡片刻,旋即从案几抽屉中取出一份契约呈与我:

"李玄音,你替我去谈吧。我如今这般模样,实在不愿见人......"

见她情绪又起波澜,我紧握其手,表明矢志不渝之心。

赵瑾瑜自是深信不疑,她屡次说起,我在危难之际仍奋不顾身相救。

此生,她已认定了我。

自此事后,我渐渐触及赵家产业核心,也在朝野间广结善缘。

是夜,我从宫宴归来,

见赵瑾瑜尚未就寝,烛火犹明。

我净手入室,只见她面露羞涩,缓缓掀开锦被。

借着昏黄烛光,我才看清她着了一件鹅黄色的薄纱肚兜,玲珑有致。可目光下移,我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

那双了无生气的腿,着实令人兴味索然。

我强压烦闷,起身道:"还有公务未了,待我去书房处理。"

关门之际,瞥见赵瑾瑜将锦被裹紧,眼底尽是失落。

我又开门嘱咐她早些安寝。

赵瑾瑜顿时眉开眼笑,说她定会听话,还道她深爱于我。

更深夜静,我独坐书房,思忖着下一步计划。烛光摇曳,映照出我脸上若有若无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