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落魄后,是季与舟救了我,成为我此生最爱的人。
然而状元夜宴,他却说我不配,向其它女人示好。
旁人嬉笑我卑微不如娼妓,白白空等一场。
适逢谢家状元郎路过,我颤声问他:“娶我,可否?”
他瞥我一眼,朝我弯下了腰,将余生双手奉上……
1.
步入宴厅,宾客和仆役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目光。
季与舟举着酒杯肆意畅饮,口中不断抱怨:“谢皖笙?一介罪女,如何配我!”
“与其相交,不过消遣时光,见不得此花空开待枝头而已。”我正好听了个全然。
“此生所爱,当属颜家嫡女,气若幽兰,俏丽若三春之桃,清洁若九秋之菊。……若得此妻,此生足矣……”
颜晚就站在一旁,面露羞意,身着华贵的湖绿色绣花长裙,略施粉黛,真是绝色无双。
她是颜家嫡女,也是京城第一才女。
不知是谁提醒一句,“季探花,不如回头瞧瞧”
季与舟转头看清我之后,口不改言,深情望着颜晚说“小姐可愿?”
众人纷纷私语,尽数落入我耳,这七年的等待和真心,此刻化为一把利刃剜心。
七年情意,不过尔尔。
抬眼见我看到了容颜俊俏的慕璟淮,他正缓步而来。
一个荒唐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2.
当年恰逢兵乱,父亲带着三位兄长奔赴战场。
然而大军凯旋而归,却不见父亲和阿兄身影。
隔日得了一道圣旨,谢家贪污,不可饶恕,念及军功在身,赦免女眷,抄家入库。
季与舟突然上门问我,可愿同他并行。
想到这,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屈辱,缓缓走向季与舟。
宴厅里的喧闹声渐渐低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季大人,"我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
"您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您。一个落魄将门之女,又怎能与权相之子相提并论呢?"
季与舟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姜小姐终于明白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不过,季大人可曾想过,若非我父当年全力相救,您又如何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此话一出,宴会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季与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就在这时,慕璟淮走到了我身边。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手,对着季与舟说道:"季大人,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已经是慕家妇了。"
小声侧身说“状元郎,帮个忙。“说完朝慕璟淮笑了一下。
我继续说道:"季大人若是忘恩负义,只怕日后难以服众。"
季与舟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是被我的话震住了。
慕璟淮补充:“若是圣上看到周探花如此行径,怕是……”
颜晚见状,连忙上前挽住季与舟的手臂,柔声说道:"与舟哥哥,你醉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
七年的执念,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
慕璟淮低声问我:"你还好吗?"
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无碍,多谢状元郎相助,"我轻声说,"改日,我订一桌席面邀谢状元郎。"
3.
次日。
“小姐!不好了,满城风雨,都在议论您和慕大人的事!”贴身丫鬟脆果慌慌张张闯进屋内,见我气定神闲翻阅书籍。
我和慕璟淮的事情……难免流言蜚语,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
“他们都说什么?”
“他们都在猜,您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季大人的事,这才急于攀附权贵。更有甚者,竟说您已经有了身孕...”我闻言哑然失笑。
世人眼中,我竟成了这般不堪的角色。
“慕状元呢?可有人议论他?”
“慕大人已经发布告示,言明夫人身世清白,乃是自幼定下的娃娃亲。但流言止不住...”我缓缓起身,眺望窗外,只见枝头新绿,暗香浮动。
“罢了,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自问问心无愧。”说罢,她又像是想到什么,嘴角漾起一抹羞涩的笑意。
“去给我备驾,我要去趟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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