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乡愁》之八十五
60后的我，知道了，柴米油盐，不是说说而已；酸甜苦辣，不是笑笑而过；上有老的要赡养，下有小的要抚养，中间还要把人做圆满！生活的压力，让我们变得不再轻狂，社会的变化，让我们有时候力不从心；肩上满满的责任，必须有担当，还要很坚强！
60后的我，习惯了，自己的悲伤，只能哭给自己听；自己的难过，只能笑给自己看；自己的劳累，只能默默去忍受。心有不甘，但压力很大，情有不愿，但责任很重。
1
常言道：“与人为善，与己为善；与人有路，与己有路。”
“只是在我看来，人生在世，与人为善没错，但是这四种人的忙，别帮！帮了也只是给自己招惹麻烦罢了。这四种人包括：极度自私，并且把你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的人；有坏习惯，并且屡教不改的人；知恩不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不仅人穷，心比人还穷的人……”
小时候，妈妈经常在煤油灯下给我们讲故事，说些我似懂非懂的人生道理和家里的那些亲戚们，当然还有她的兄弟姊妹们。
外公叫王仕英，和外婆一辈子生了10个子女，八女二男。
据说，10兄妹里，二舅的才艺是最好的。
他当时是和单田方在一起说评书的，但因为“太愤青”了，后来被人整死了。
至于是怎么整死的，妈妈却语焉不详，很不愿提及这段伤心事。
2
二舅不在后，男丁里就剩下大舅最为“尊贵”了。
他虽然排行第六，但家里的其他的八个姐妹，事事都让着他。
而在兄妹排行里，妈妈是老十，大家都喊他“小桂”。
在10个兄妹里，年龄段差距还是大的。
单说下面的孩子吧。
大姨家的大儿子，也就是我们这群表兄弟里最大的表哥，大家都喊他“老偏哥”。
至于老偏哥的来历，估计是因为小时候大姨家的孩子多，没功夫仔细照顾他，将小脑瓜严重睡偏了，在农村里称为“偏头”。
其实，我小时候还是见过老偏哥一两次的，他专门从东北过来看这些姨姨、舅舅。
我曾经仔细“研究”过他的头，长长的脑瓜子，乱发蓬松，黑乎乎的脸上印满了生活的沧桑，倒是也没看出他的头有多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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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偏哥的年龄比妈妈的年龄都大，是真正的“小姨姨大外甥”了。
如果他现在活着，已经大概快90岁了，而我妈当时还不到80岁。
大姨是10兄妹里的长姐，所以，估计老偏哥的年龄比我大舅都小不了多少。
那时候，家家都是争着生孩子：往往孩子间相差一两岁，老大每天树懒一样吊在妈妈身上时，老二又来啦……
妈妈体力精力磨到极致，娃们之间的关系也难以平衡。
二舅不在后，剩下的9个兄妹里，大舅居住在莘县县城，二姨、三姨、五姨则嫁到了莘县周边的农村里；六姨嫁到了冠县，也就是我爸爸教书的那个县的农村。
妈妈嫁到了聊城的农村，也就是我们生活的那个小村子。
至于大姨、四姨、七姨都远嫁到了东北。
据说，二姨之前也在东北，后来才跟着二姨夫回到了老家莘县。
4
至于几个姨姨远嫁东北的原因，估计是当时“关内”（山海关以内）生活困难。
为了让孩子们谋生，外公和外婆才将几个女儿，都嫁到了生活相对不那么艰苦的“关外”（山海关外）。
很小的时候，好像也问过妈妈：“咋我的几个姨姨都会嫁到东北啊？”
昏暗的油灯下，妈妈的眼神里就缠绕着对姐妹的思念。
她悠悠地说：“东北是个好地方啊：棒打狍子瓢舀鱼，螃蟹跑到饭锅里。这样的地方，比我们这里好多了。”
听妈妈这样说，虽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狍子和螃蟹，但感觉东北简直就像是天堂了。
很希望自己以后能去东北，亲眼看看怎么棒打狍子，看看螃蟹是怎么跑到饭锅里去的。
直到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当年妈妈说的那句话，是流行在辽宁盘锦地区的一句俗话，而不是指所有的东北三省。
5
当时，还记住了妈妈口中关于东北的描述：“捏把黑土冒油花，插根筷子也发芽。”
所以，心里很是羡慕那片黑土地。
“因一个人喜欢一座城，也会因一个人弃一座城。”
这是无数年后，年轻人之间流传的一句关于爱情的经典。
但是，在那个年代，喜欢某地或放弃某地却与爱情无关。
一切，只和果腹、生存息息相关。
其实，在生活困难的那些年头，很多山东人都纷纷去“闯关东”，在东北谋生。
我爸爸这边的很多亲戚，不少就是闯关东的时候，在那边找了个东北媳妇结婚的。
很多年后，有的落叶归根了，有的就扎根在了东北那片黑土地上。
6
所以，现在在东北，有很多人都是山东人或者山东人的后裔。
他们的祖先，都是闯关东那阵子，落户在那里的。
在无数年后的某一个区域，只要山东人和东北人遇到一起，都有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很多东北人都会说：“我祖籍就是山东的，大概是爷爷、或者老爷爷那一辈到东北来的。”
东北的那片黑土地，在艰难的岁月里，滋养了无数闯关东的山东人。
关内的几个姨姨里，我最常去的是六姨家，因为距离我们也就是三十多里的路程。
其他的几个姨姨，则是在稍微大点的时候才见过。
至于东北的几个姨姨，只有四姨来过关内，其他的姨姨就根本没有见过面。
有人说，钱，是检验感情的最好标准。
因为，钱确实真是个好东西，能探出人性，看透人心。
钱，是检验友谊的试金石；钱，能让你看清身边的朋友，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钱，也是检验友谊的试金石。
如果你想快速看清一个人，那就向他借钱，或者借钱给他。
李嘉诚说：什么最难？借钱。
肯借钱给你的人，一定是你的贵人。如今，这样的贵人不多，遇到了，必须珍惜一辈子。（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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