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个新闻。说宋彬彬于美国纽约时间2024年9月16日逝世,享年77岁。

我相信年轻一点的读者压根没听过这名字,更不会了解她做了什么。

所以这一期,我们聊聊宋彬彬

宋彬彬出生于1947年-2024年9月16日,父亲是开国上将宋仁穷,母亲是全国政协委员钟月林。

所以,宋彬彬是真正根正苗红的红孩儿。

她的走红网络,是来自于袁老师的一个上课视频。

当时袁老师在讲课中提到了宋彬彬,说她在特殊期间亲手打死了七个人,还积极组织、参与如“破四旧”和“抄家”等活动,因为表现出色加家庭成分,毛主席亲自接见了她,并鼓励她:“不要彬彬,要武嘛”,于是她改名为了宋要武。

那么袁老师说的东西有没有夸大,我不知道,我没经历过那年代,我只能按照自己从文献中了解到的一些内容来讲这件事情。

写这个内容不是为了在历史中仇恨谁,而是要铭记我们这个民族的苦难与折磨,是为了警醒,不再重演历史倒退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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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彬彬的父亲宋任穷是开国上将,除了开国上将这层身份,还是毛主席是同乡,并且属于第一批追随毛主席投身革命的将领。

1927年8月,毛主席在湘赣边界领导了《秋收起义》,此刻的宋任穷便出现在起义队伍当中,之后一路追随毛主席,历经《三湾改编》,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中央苏区五次反“围剿”、红军长征,以及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一系列我党历史上重大的转折点。

所以,按照古代的理解,宋任穷是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奠基人之一,位列《凌烟阁》功臣的人物。

而宋彬彬的母亲钟月林也与毛主席一家有着一段不解之缘。

在艰苦的红军长征期间,钟岳霖在贺子珍带领下,积极参与妇女工作团工作。

当时他在队伍中年龄最小,贺子珍特别关心他,经常将自己省下来的东西给她吃,还曾用包手枪的绸子给钟月林做过一个背心,可以说没有贺子珍的照顾,钟月林很难坚持下来。

另外,钟岳霖之所以能够与宋任穷情喜结连理,是贺子珍做的媒。

因此,宋任穷夫妇十分感激毛主席和贺子珍。

正是由于父母的缘故,宋彬彬也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毛主席思想,在父母的熏陶下,十分崇拜毛主席,并对他们父母所处的那个革命年代心向往。

到了十一岁,宋彬彬考入了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

这所学校是北京当时最好的女子中学。

那时的宋彬彬最懊悔的就是没生活在在革命战争时期,无法和先辈们一样冲锋陷阵、建功立业,有可能是这样的“雄心”,是导致之后她在特殊时期
丧心病狂的原因。

1966年6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

次日,师大女附中正在锻炼的刘进听到了广播里播放的北大聂元的大字报,“特别激动”。立刻找到了同学马德秀以及住校的宋彬彬,一起署名发表了《师大女附中》第一张大字报。

这次署名发表,被认为是该校“文革”的开始。

两天后,在中央统一部署下,工作组进入师大女附中。在工作组的主持下,师大女附中成立了“革命师生代表会”,这个会由七人组成,而拥有特殊身份的宋彬彬被推举为副主席之一。

当时的她正处于气血方刚的青年时期,再加上他从小便对革命生活十分向往。

随后,在愈演愈烈的革命浪潮中,宋彬彬更是带领革命师生代表会的成员们,成为了红卫兵的一员,投身这席卷全国的洪流当中。

在这场洪流冲击下,当时北师大女附中的教学工作难以正常开展。学生们在红卫兵的带领下罢课、开大会,而学校的老师及校长们就成为他们眼中的猎物。

时任附中党总支书记兼副校长的卞仲耘便首当其中,成为了第一个时代的受害者。

8月5日,卞仲耘被红卫兵押到学校广场上面,期间,宋彬彬强硬的要求卞仲耘向学生们下跪,承认自己的错误。

卞仲耘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所以不愿下跪承认错误,随之遭到了红卫兵们的拳打脚踢,最终重伤致死,终年50岁。

就这样,卞仲耘成为北京市第一个死于洪流中的教育工作者。

之后,另外一位副校长胡志涛也遭到红卫兵的毒打,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重伤下不了床。

其他老师们也遭受了严重的摧残。

这些事情,宋彬彬正是这场校园暴乱的组织者之一,也因此,在同年8月18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接见红卫兵时,作为代表向毛主席献了红卫兵袖章。

当时,毛主席正询问她的名字,他当即回答道:“报告,我叫宋彬彬”。

毛主席随即又问道:“是文质彬彬的那个彬彬吗?”

宋彬彬回答说:“是的,主席。”

老毛哈哈大笑,继续说道:“依我看,文质彬彬还不够的,不能只要文的,我们还要武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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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光明日报》记者闻着味就专程采访了宋彬彬。

两日后,一篇笔者署名为“宋要武”,题为《我给毛主席戴上红袖章》的文章,被刊登在光明日报上。

这篇文章中写道:为毛主席佩戴红袖章,对我来说是一生非常难忘而且具有伟大意义的时刻。在那天,我不仅见到了毛主席,而且还获得了毛主席给我的名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毛主席的指示,不仅文,还要武。

这篇文章迅速被《人民日报》转载。

从此,宋要武的名字响彻大江南北,不少青年学生都主动给宋彬彬写信,将宋彬彬看作是他们的精神偶像。

同年十月,红卫兵作为一个兴起的政治势力登上历史舞台,宋彬彬的身份也随着水涨船高。宋要武的暴力logo地位也日益凸显。

同时给她的信件也开始增多,一半是向要武致敬,向宋要武学习,另一半是请宋要武去支援他们。甚至全国很多学校都改名为《要武小学》,《要武中学》。各地政治势力纷纷声称,希望宋要武在当地支持他们,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学校要找宋要武带领自己。

有句话说的好,因果有轮回,苍天绕过谁。

没多久,特殊时期的回旋镖就打到了宋彬彬身上。

1968年4月,因父亲宋任穷也遭到了铁拳,宋彬彬和母亲钟月林被迫离开北京,前往沈阳接受隔离审查。

次年,宋彬彬挣脱牢笼,逃往内蒙古锡蒙阿巴嘎旗插队。

所谓人大名、数大影,宋彬彬人还没到,当地人已经听说了宋彬彬到来的消息。当地人知道宋彬彬干的那些事,不敢按普通的插队知情来收留她,要把她赶走,好在在一些相识的北京知青恳求下,才留了下来。

这此下乡,一下就是三年。

宋彬彬毕竟也是红孩儿,上一代的事情不会过多的连累下一代,所以宋彬彬也没吃什么苦头,甚至还被大队推荐到长春地质学院学习,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矿产研究所》担任研究助理。

1978年,宋彬彬成为恢复高考后第一届考生,考入《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读研究生。

1980年,四人帮被打倒,宋彬彬担心自己遭到清算,直接选择赴美留学。

随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先后取得了《波士顿大学》地球化学专业硕士学位、《麻省理工学院》地球化学专业博士学位。

之后,更是索性加入了美国国籍,并进入《美国马萨诸塞州环保局》担任环境分析官员。

从此,她就开始淡出了所有国人的视线。

她开拒绝一切媒体采访,也不理网络上关于宋要武的种种传言。

直到《八九点钟的太阳纪录片》拍摄,宋彬彬接受采访,首次公开声明,称自己在特殊时期,从未组织、参与打人、抄家、破四旧等暴力行动,这一切都是污蔑!就连《光明日报》署名宋要武的文章,宋彬彬也否认为本人撰写。

顿时引发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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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宋彬彬辞去环境分析官员的职务,选择回国定居。

回国后,她十分低调,很少出现人前。直到2007年9月,《北京师大附属实验中学》九十周年校庆,宋彬彬被评为知名校友之一,此时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那些在特殊时期被害人的家人们纷纷站出指责她,认为她不配当知名校友,网上更是掀起了千层波浪。

尤其是袁老师在课堂上的那段经典台词,有兴趣的自己去找,我讲不了。反正这段台词在当年那个互联网还没怎么普及的年代就超过了
3000万次点击。

当时,她家里人准备起诉袁腾飞,但被宋彬彬拦了下来,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是内心的愧疚还是不在意,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最终,迫于压力下,宋彬彬决定于2014年1月12在《北京师范大学附中》举办公开道歉会。

但是作为当年受害人之一的卞仲耘的丈夫,时年九十三岁的王晶尧对此并不买账,并且还认为这就是在作秀,表示宋彬彬等人举轻避重,掩饰当年恶行,强调在亡妻在死亡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他绝不接受《师大女附中》红卫兵的虚伪道歉。
宋彬彬当年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历史时代背景下迫不得已的选择,还是出自于自己的恶意。这个我也说不好。

现在中国很难找到文革时的资料了,不少年轻人都说不知道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如果要建文革博物馆,我举双手赞成。

这个博物馆提了很多年了,但是始终建不起来。

所以,到底是谁在害怕?到底是谁实施迫害?到底谁是受迫害者?

当年的造反派已经垂垂老矣,受害者也早就只留下自己的名字,难道要把这一切带进坟墓吗?

我想,纵然过了追诉时期,至少要让我们,让我们的后代知道,那曾经是个什么样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