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着,慢慢进了学院。

这静默时刻让薄斯珩很不适应,随口找了个话题。

“怎么学的是雕塑?不是喜欢画画吗?怎么不继续深造?”

阮清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被行业拉了黑名单,换条路走走试试。”

薄斯珩这才想起那桩抄袭事件。

愧疚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胸口闷闷的,怎么也喘不过气。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才鼓起勇气说出那句“对不起”。

只可惜这局道歉来得太迟太迟,迟到阮清槐不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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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她没有办法怪他,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都过去了,雕塑也很好。”

真的都过去了吗?

薄斯珩知道,就算他现在澄清事实,这件事也永远不会过去。

泼在阮清槐身上的脏水能洗清,可对她造成的伤害会像碎镜上的裂痕一样,永远无法消除。

那些因为见到她而生出来的欢喜,在这一刻全部被愧疚和懊悔所取代。

就连身前长长的回廊,都成了锥伤他的刑场。

他再没有颜面偷得这片刻的欢愉,只能仓促地找个借口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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