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46年十月份的某个傍晚武工队队员汤文伯在西塔庵外焦急的等待接头人员陆阿夯前来。
反常的是,汤文伯一直等到深夜,陆阿夯都没有过来。
正当汤文伯想要撤退的时候,突然听到熟悉的“三长一短”敲门暗号。
是陆阿夯来了?汤文伯赶紧走过去,却看到黑暗中那人似乎在吸烟?
可是陆阿夯从来都不抽烟啊,莫非有诈?
汤文伯和陆阿夯一直都奉上级的命令,负责此地的情报工作。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约定每个月的月底傍晚在城外西塔庵接头,并以“三长一短”的敲门声作为暗号。
汤文伯和陆阿夯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武工队员,往常两个人的工作一直都很顺利,每次都会在月底这一天下午完成情报的传递。
可是这天,汤文伯在西塔庵等了很久,一直到了深夜,都不见陆阿夯过来。
汤文伯的内心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陆阿夯并不是不守时的人,莫非他出了什么意外?
在情报传递工作中,任何一思不对劲都不能忽略,一丝一毫的大意都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汤文伯没有在西塔庵内继续等下去,而是悄悄的退到外面的树林中,藏在树后面观察情况。
汤文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过来,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说今天的任务突然取消了?
眼看天色越来越浓,汤文伯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正想要撤退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这是汤文伯和陆阿夯约定的暗号,汤文伯自然而然的觉得是陆阿夯来了,然而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敲门暗号之后,汤文伯起身想要过去和“陆阿夯”打招呼。
可刚起身,汤文伯突然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当时天色已深,汤文伯看不清来人的脸,却能够看到那人的手中捏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汤文伯是知道的,陆阿夯从来都不吸烟,更别说现在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了。
汤文伯当即便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陆阿夯。
难道是陆阿夯有事,今天换了其他人来?但是在没有确认清楚之前,还是不能就这样轻举妄动。
汤文伯没有贸然的过去和对方打招呼,而是回到树后继续观察情况。
那人在门口敲过门之后,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反应,便有些心急的又敲了一遍暗号。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那人似乎就失去了耐心,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
随后,那人便直接破门而入,进去里面检查了一圈见没有人,便气势汹汹地出来。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汤文伯看在眼里,现在汤文伯百分之百确认,来的人不是自己的同志,而是敌人。
汤文伯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贸然的轻举妄动,但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突然见不远处小路赶来了几个人。
赶来的几个人一过来便问道:“人呢?抓住了吗?”
刚刚冒充“陆阿夯”的敌人回答道:
“我来的时候就没有人,我看是陆阿夯那小子在耍花招,根本就没有什么接头人。”
“我看不像,陆阿夯这小子的命都在咱手上,他没有这个胆子,再等一等吧,他要是真敢耍花招,回去就剁了他。”
暗处的汤文伯静静的听着外面几人的对话,他意识到,陆阿夯叛变了。
随后,汤文伯悄悄起身,准备撤退,他要赶快回去将陆阿夯叛变的消息告知上级,避免造成损失。
然而,夜色太深,林里杂草丛生,尽管汤文伯已经很小心了,但他走路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不远处的敌人。
“那边有人!”敌人立刻向汤文伯追过来,还掏出手枪向汤文伯射击。
汤文伯赶紧加速逃跑,眼看身后的一群敌人越逼越近,汤文伯知道自己这样跑下去迟早会被抓住,要想个办法才行。
凭借着对这一块地形的熟悉,汤文伯急速往不远处的田埂跑去。汤文伯记得,这边田地里有一块深沟。
跑到深沟前,汤文伯一跃跳进里面,然后趴在沟里静静的听着外面敌人的动静。
敌人追过来之后,发现没了汤文伯的人影。这边田地种满了庄稼,想要藏个人很容易,敌人开始四处的搜寻。
他们在田里搜寻了一个多小时,汤文伯静静的听着外面敌人走路的沙沙声,等待他们离开。
过了一会儿,敌人似乎放弃了寻找,气急败坏的向着四周放了几枪,说道:“看来是让他给跑了,不管了,撤退。”
听到敌人说要撤退,汤文伯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跑出来,而是静静的等待。
因为汤文伯知道,狡猾的敌人很有可能知道他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在虚张声势,如果他真的跑出来,可能就中了圈套被敌人抓住了。
果然,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汤文伯便听到外面敌人的说话声。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人,看来那小子是真的跑了。”
“可恶,真让他跑了。”
“都找了好几遍也不见人影,人肯定没有藏在这里,撤退吧。”
汤文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上了敌人的当,他又藏了一会儿之后,才悄悄爬上来,然后急速向根据地跑去,向组织上汇报这一夜的情况。
晚年,汤文伯再次谈起那天晚上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庆幸自己当时足够警觉。
尾声
多亏了汤文伯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也多亏了他足够警觉,才没有落入敌人的圈套。
在战争时期,还有无数个像汤文伯那样的英雄,正是因为有他们的付出,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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