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家境贫困却天资聪颖,奈何还有一个重病的母亲。
我的悲惨遭遇,却是那些虚伪企业家博得一个好名声的机会。
就这样,在陈氏集团的资助下,我顺利考上名牌大学。
代价是照顾陈家千金直到她成年。
她把我当成臭虫赖皮膏药,用尽无数办法来折磨我。
我都悉数忍了下来。
我的忍耐报恩,在别人看来都是笑话。
可他们哪里知道。
对我来说活着,治好母亲,远比尊严要更加重要......
............
随着下课铃的响起,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三点多,快要来不及了。
我快速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朝着教授说道:“老师时间来不及,文件我晚点儿发给您。”
听到这话,坐在后面的男生不怀好意的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哟,我们的大天才可真是一点时间都不耽搁。”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人家陈大小姐一招呼,咱们的顾乞丐那可是立刻就凑了上去。”
他们的声音不小,几乎整个教室的人都听的到。
我面无表情的加快着手上的动作,并不打算反驳。
教授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不忍,开口打断了他们:“王升,张良你们两个人要是没事儿干,就赶紧把开题报告写出来。”
王升显然不服气,还想再说点什么。
却被旁边的张良按了下来,冲他摇了摇头。
即便这样,王升还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自己做的那点儿破事都已经全校皆知,还不让人说了。”
听到这话,我手上的动作忍不住停了下来。
三天之前,陈清清来过我的学校。
当着全校的面,对着我一顿臭骂,而我却在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对方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到了我身上,连带着她新买的滚烫咖啡。
我只是默默的掏出口袋唯一完好的纸巾,替她擦着手上那一点污渍。
陈清清却嫌弃的将我一脚踹在地上,从此,我舔狗的名声便在学校里彻底传开了。
有人查出了我是陈家资助生的身份,更是拿出这几年陈清清如何折辱我的事情。
分明所有的受害者都是我,可在他们眼里,却是我试图攀上陈家这个高枝。
放弃尊严,甘愿成为对方脚下的一条狗。
原本我是大家眼里公认的天才,代表过北大参加过无数项目。
获得奖励数不胜数。
经过这一件事,我却成为了整个学校的笑话。
原本该属于我的荣誉奖励,也被老师以品行不端正的行为换了其他人。
王教授有些看不下去,咳了几声。
我这才急忙回过神来,心里只念着。
若是晚到一会儿,怕是陈清清又要生气,急忙跑了出去。
紧赶慢赶,当我打车来到公司楼下时,却还是晚了一分钟。
我来不及道歉,陈清清的巴掌便落在了我的脸上,“顾风你有没有搞错,让本大小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
陈清清是陈氏集团唯一的千金,从小便是在众人的追捧之中长大的。
向来受不得一丁点委屈。
我没有狡辩,将头低得更深,为她拉开车门,“对不起陈小姐,下次不会了。”
陈清清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高傲的坐了进去。
在我想要打开车门时,陈清清却突然指挥司机将门关上。
看着我诧异的神色,陈清清突然笑了,“顾风你什么身份,还想跟本小姐坐同一辆车。”
“自己想办法过去,别丢了我们陈氏的人,若是再敢迟到。”
陈清清脸上的笑意更深,说出来的话也更加冰冷,“若是再敢迟到,我就让你趴在地上学狗叫。”
我眼睁睁的看着轿车飞驰而去,心中生不出任何情绪。
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我早已经麻木不堪。
只得不断的念着,是陈家救了我和母亲,再忍忍,等到陈清清成年那天就好了。
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我只能努力在晚宴开始之前,到达目的地。
将自己唯一算得上值钱的衣服换上。
这场晚宴是陈氏集团举办的,能出入在里面的自然都是上流社会的人。
我作为她的贴身助理,本可以不用在这种时候露面。
不过陈清清最喜欢的就是在众人面前,以折磨人为乐。
这么有趣的场合,她又怎么会放过我。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这套唯一值钱的衣服,神色不免有些可惜。
今天晚上注定是要糟蹋了。
这可是母亲,当初为了庆祝我考上大学时特地为我买的。
我还记得,当年母亲在病房看着我穿上衣服时欣喜的样子。
就连旁边的护士也跟着打趣,“顾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
“这衣服一穿,到大学指不定有多少小姑娘喜欢呢。”
母亲也跟着笑,哪怕止不住的咳嗽,脸上的笑容也没下来过。
旁边病床的王阿婆,更是偷偷的告诉我,“这衣服钱,可是你母亲一点点省下的。”
“你是个好孩子,可别走弯路,寒了你母亲的心。”
我也满含热泪的点头,紧握着母亲的手向她承诺。
自己一定会照顾好她,等毕业那年,穿着这身衣服让她也跟着高兴。
哪怕是在病房,里面的氛围也是如此温馨安宁。
直到几个月后,陈清清不知怎么的找到了这家医院。
揪着正在给母亲打热水的我来到了大厅。
“顾风你能不能要点脸,你想要多少钱,直接开个价,本小姐赏你。”
“别一天的跟个赖皮膏药一样待在我身边,我都嫌恶心。”
哪怕这些话,我听过无数次了。
可此时在医院里,我还是慌了神,下意识看向病房的母亲。
好在她这个时候睡的正熟,没有听到。
我压低声音,接近哀求的看着陈清清,“陈小姐,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好吗?”
看到我这样,陈清清乐了。
“怎么,你也会嫌丢人?”
陈清清头一回看到我露出如此反应,当下来了兴致,骂的更凶。
“大家快来看看,我们陈家资助了这顾风和他母亲这么多年。”
“现在他反而看上了我们陈家的资产,处处纠缠我。”
熟悉的小护士和往日把我当孩子照看的阿婆,此刻都看着我。
等着我的解释,可我只能能保持沉默。
最终陈清清骂累了,见我还是这幅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字的模样,气急败坏的走了。
而我扭头看向她们时,对方眼底的鄙夷和嫌弃,还是像一根针一样刺痛了我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无动于衷,现在才发现。
不知不觉中,我早已把医院当成了避难所。
现在连这里都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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