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中国人民艰苦卓绝的14年抗日战争中,得到了世界各国的友好援助,其中美国飞虎队做出了巨大贡献和牺牲。今年9月3日,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9周年纪念日。这天,中国首次对外公布,抗战中,美国飞虎队在打击日军的过程中遇难的英烈名单,共2590名。
首先,中国空军也在抗战中做出了巨大的牺牲。由于当时中国的空军比较落后,飞机和飞行员都较少,所以空军参战比较有限,但也涌现出了1468名空军英烈。这在今年4月,南京抗日航空烈士纪念馆已经公布了。之后也公布了当时苏联空军对我们援助时牺牲的飞行员名单,那么苏联空军在中国有多少飞行员遇难呢?
咱们先来看看中国的航空英雄。孙中山先生早在1924年时,就创办了“广州军事飞机学院”,后来改名为广东航空学校。但只招了两期学员,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后,航校就停办了。到1930年,蒋介石下令在原黄埔军校航空班的基础上组建航空学校,最终在原杭州笕桥蚕校的校址基础上扩建为笕桥中央航空学校,并亲任校长。
笕桥中央航校后来被誉为中国空军的摇篮。从这里,走出了中国第一代飞行员。抗战时期,中国空军飞行员共1700余名参与战斗,遇难的飞行员共1468名,包括高志航、刘粹刚、李桂丹、乐以琴、阎海文、沈崇诲、陈锡纯、杨天雄、曹光柱、林汝澄、易莹贞、李项平、张矩熙、黄汉儒、郝旺荣、刘毅、梁兆琛、夏训典、赵凤歧、胡曦光、诸台夫、陆巨熙、林恒(林徽因弟弟)等。这些人牺牲的时候平均年龄只有23岁。
其中高志航、刘粹刚、李桂丹和乐以琴被称为空军的“四大金刚”。
全面抗战刚开始,日本的空军就想给中国军队来一个下马威。1937年8月14日,18架日军轰炸机直奔杭州笕桥,企图摧毁中国空军机场。中日双方第一场空战,高志航就站出来,狠狠地教训了一下不可一世的日本人。
那天,时任航空第四大队大队长的高志航率领我方军机迎战,历时4个小时,最终击毁日军6架飞机,我方零伤亡,大大增长了中国人民的抗日信心。然而,遗憾的是,这位空中雄鹰没能长期战斗。 4个多月后,日本空军空袭河南周口机场,高志航准备与敌人决战,但飞机起飞前遭遇日本轰炸机的轰炸,高志航壮烈牺牲,年仅30岁。
1937年8月19日,日军第三舰队为掩护其陆军登陆,驰往杭州湾、白龙港。以沈崇诲任大队长的我空军第二大队迎击敌人。此战,我军战机在轰炸中击沉了日军的一艘巡洋舰。当时沈崇诲驾驶的是“904”号战机,副驾驶员即陈锡纯。他们完成任务返航途中,机尾被日军高射炮击中,飞机迅速下坠。
本来这时飞行员可以选择跳伞逃生的,可沈崇诲和陈锡纯没有这样做,他们怀着对日寇的仇恨,驾着飞机向敌人的一艘战舰猛烈地俯冲下去,撞沉了日军的一艘主力驱逐舰,两位英雄和数百名敌军同归于尽!沈崇诲牺牲时年仅26岁,而陈锡纯才22岁。
在1937年8月16日的战斗中,飞行员阎海文驾驶的2510号战机的机翼被敌人的高射炮击中,飞机将要坠毁时,阎海文跳伞误入敌阵。他坚强不屈,冷静对敌,用手枪同敌人周旋、血拼,干掉5名日军后,用最后一颗子弹,自杀殉国,年仅21岁。
1938年4月29,侵华日军派出39架战机准备空袭武汉,中国空军第三、第四、第五大队19架战机升空进行拦截。
在这次空战中,22岁的陈怀民驾驶战斗机击落了2架日本战机。之后他遭到5架日本战机包围。其座机受损后,他本可以跳伞逃生,但他也没有如此选择,而是驾驶战机与日本空军王牌飞行员,绰号“红武士”的高桥宪一座机狠狠相撞,最终和敌人同归于尽。陈怀民随飞机残骸落入江中,其遗体数日后才被打捞出来。其未婚妻见到后,遂跳江自杀,感动中国!
还有,林徽因的弟弟林恒,在1941年的成都空战中壮烈牺牲,年仅25岁;著名教育家、南开大学创办人及校长张伯苓先生的幼子张锡祜,笕桥航校三期毕业生,1938年壮烈殉国,年仅27岁。
还有,上面提到的四大金刚,除高志航牺牲时30岁外,其他都在20出头牺牲的:
刘粹刚,1937年10月26日,奉命掩护陆军进攻山西娘子关,飞机至高平县时失事遇难,以身殉国。年仅24岁;
乐以琴:1937年12月3日,在南京保卫战中壮烈牺牲,年仅23岁;
李桂丹:1938年2月18日,在武汉上空与日机激战中壮烈殉国,时年24岁。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飞行员,他作战勇敢,在短暂的空军生涯中,驾机亲自击落敌机8架,是令日军闻风丧胆的人物。
需要指出的是,笕桥航校第12期第一批留美学员共47人,在抗战中,就有30人壮烈牺牲!
笕桥航校从1930年建校到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15年的时间里共培育出1700余名空军飞行员,他们总共击落了日军飞机1200余架,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但也付出沉重的代价,牺牲了1468名,占总人数的86%!
不得不承认,当是日本的空军实力非常强大,远非刚刚起步的中国空军所能相比的。因此,即便是我们的年轻飞行员们做出了伟大的牺牲,对日寇的打击还是很有限的。这就让我们不得不感谢当年美国空军对我们的支援。
相对于中国飞行员的壮怀激烈,援助我们的美国飞行员也付出了巨大代价。
1941年,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最为艰难的相持阶段,美国空军出手了。这就是飞虎队的“空降”。
飞虎队创始人名克莱尔·李·陈纳德,1893年9月6日出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他是位非常优秀的飞行员。1937年7月初,他就应国民政府邀请,抵达中国考察空军,担任顾问。考察快结束之时,抗日战争全面爆发。陈纳德接受宋美龄的建议,在昆明市郊组建航校,开始以美军标准训练中国空军。可以说,中国空军的发展同陈纳德将军是分不开的。
从前文的叙述中可以看到,中国的空军虽然组建很晚,但飞行员们作战非常勇敢,这导致了一个严重后果,即在抗战的初期,即1937年到1938年间,大部分飞行员都壮烈牺牲了。这样就造成中国空军人才的断层,在抗战最激烈之时,国家根本无暇补上这个空缺,于是美国空军的援助在当时就显得十分重要,可谓弥足珍贵!
事实上,战争初期中国空军之所以损失惨重,也是因为当时我们因经费等原因,进口的飞机都比较老旧,性能不好,在同日军残酷的消耗战中其实是占不到便宜的,我们的飞行员全靠一种血性在拼,出现了不少同敌机主动撞击同归于尽的情况,也是令人唏嘘。
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面对空军无兵可用的窘境,国军高层不能淡定了,于是下了狠心。宋美龄设法与陈纳德联络,耗费10多倍于中国飞行员的薪水聘请美国飞行员来中国。1941年8月1日,蒋介石发布命令,正式成立中国空军美国志愿大队,任命陈纳德上校为该大队指挥员。
从1941年8月开始,陈纳德正式组建援华航空队——飞虎队,它包括美国陆军第10航空队第23战斗机大队、美国陆军第14航空队、中美混合飞行团、美国陆军第20航空队、美国空运总部印中联队等作战序列等。
陈纳德将飞虎队按作战编成了3个中队:第一中队即“亚当和夏娃队”,由前陆军驾驶员组成,队长是罗伯特·桑德尔。第二中队即“熊猫队“,由杰克·纽柯克指挥。第三中队名“地狱里的天使”,由陆、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驾驶员组成,由阿维特·奥尔森担任指挥官。
因为是高质量的战机,现成的高质量的飞行员,效率就非常高。这些美国飞行员,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仅仅训练了几个月,便上战场了。
1941年12月20日,10架日本飞机进犯中国昆明,飞虎队迎敌,初战告捷,在首次对日空战中便击落敌机6架,飞虎队一战成名,也让不可一世的日本空军打了一哆嗦。
水平不是盖的。截止1942年7月,飞虎队参战前7个多月后,便以空中损失12架和地面损失61架飞机的较小代价,取得击落空中日军飞机150架,炸毁地面敌机297架的战绩。但飞虎队也损失了26名优秀飞行员。
1943年,飞虎队还铸造了震惊世界的“死亡航线”。当时他们除了对日作战外,为了突破日本的封锁,还飞越喜马拉雅山,从印度接运战略物资到中国。
这条航线全长800多公里,横跨喜马拉雅山脉,沿线山地海拔均在4500米以上,最高海拔达7000米。飞虎队战机从印度经缅甸,到昆明、重庆,飞机要飞越青藏高原、云贵高原的山峰。因地形地势和气候等原因,飞机飞不高,只能在峡谷中穿行,飞行路线起伏不定,像驼峰一样,因此这条航线又被称为“驼峰航线”。
这条航线途径雪峰、峡谷、冰川和热带丛林、寒带原始森林,以及日军占领区等,关键这一地区气候十分恶劣,有强气流、低气压和冰雹、霜冻,使飞机在飞行中随时面临坠毁和撞山的危险,飞机失事率极高,导致飞虎队损失563架飞机,牺牲飞行员1500多人,还失踪了不少机组人员。
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山谷里可以看到许多坠机碎片的反光。于是大家把这条山谷取了个金属般冰冷的名字叫“铝谷”。“驼峰航线”是名副其实的死亡航线。
除了运送物资,飞虎队还担任运输作战人员的任务。在这条航线上,中美双方3年多共向中国战场运送了70万吨急需物资,又运送了33477人(以战斗人员为主)。驼峰航线成为当时中国维持抗战的空中生命线,也成了世界飞行运输史上的一大奇迹。
总之,飞虎队在抗战时期,帮助中国空军打击嚣张的日军立下了赫赫战功。援华作战四年中,飞虎队累计共击落、炸毁日本飞机2600余架,炸沉日军舰船44艘,共歼敌6.67万余人,大大打了击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也对其空军力量给予了致命打击。
抗日战争即将胜利之际,陈纳德乘坐飞机回国。临别之时,蒋介石和宋美龄亲自设宴送行,并且授予陈纳德将军当时国民党政府最高军事荣誉——青天白日勋章。
陈纳德将军当得起这个殊荣!
那么,抗战时,苏联空军对中国的援助有多少呢?他们派了多少飞行员到中国?牺牲了多少呢?
目前能找到的有关记载资料很少。据纪录片《抗战中的红色之鹰》介绍,在全面抗战初期时,中国首先争取的就是苏联的支援。因为苏联曾经帮助我们创立黄埔军校等,中苏在军事方面是有合作经历的。
但在当时错综复杂的国际局势下,苏联虽然同意对中国军事援助,却只能在暗中进行。这成了一种秘密行动,被苏联称为““Z计划”。除了军火支援,苏联还派出约2000名空军志愿人员来华,帮助中国对日作战。
从1937年11月至1940年5月,苏联援华航空志愿队,在中国境内与中国空军并肩作战,经历了南京保卫战、奇袭台湾松山机场、武汉空战等战斗,先后有236名苏联飞行员壮烈牺牲。后来,这些烈士的名字也被镌刻在南京抗日航空烈士纪念馆的石碑上。
相比当时中国牺牲的1468名,和美国牺牲的2590名飞行员,苏联牺牲的飞行员数量微乎其微,做得贡献较小,但他们也尽力了,我们也不能忘记他们付出的牺牲!
总之,在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中,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同时世界各国人民,特别是美国也对我们进行了有力援助,我们也必须感谢他们。
和平岁月来之不易,我们要再次致敬那些在抗战中牺牲的航空英雄们!国际友谊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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