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苹果》这本书超经典,有温馨有感动,男主是张磊,他很幸运,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不离不弃的女主,他们的爱情令人羡慕,却不嫉妒。心疼他们,“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这句话感动了多少人,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温言不羡仙,这是属于他们的爱情,强烈推荐这本书!以下是这本书的精彩片段节选,宝子们看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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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警官拧上了保温杯的盖子,不锈钢盖子和玻璃杯口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问询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放好杯子,他才开口,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连细节都不厌其烦地描述,好像是交代得很清楚,你差点就能塑造一个老实胆小的形象了。」
他的手指叩上桌子,发出「咚咚」的响声,「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被他们长时间霸凌的人,你说回家就回家?难道不怕他们第二天更狠地欺负你?
「除非,你知道他们当天就会死,你才敢直接回家!」
我赶忙摇头,苍白地辩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
「你为了给奶奶收摊,就不害怕被他们按进厕所里,也不怕被他们打到失明骨折了?」
田警官的声音依然低沉,质问却是咄咄逼人。
我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身体都在发抖,好半天才控制着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可是,我不走的话,会死的啊!」
那天他们以为我没听到,悄悄地讨论,弄好非牛顿流体后要把我按进去,试试看人在呼吸困难的情况下是会胡乱使蛮劲儿挣扎,还是能控制自己缓慢地从窒息中脱困。
孙正新还问了一句:「要是把人弄死了怎么办?」
赵家祥却说:「死了刚好看看在非牛顿流体里,尸体是会漂上来还是沉下去。」
王竟补充:「反正咱们不满十四,出不了什么事的。」
在听到他们这些话时,我后背上都是冷汗,倒也不是特别怕死,只是我特别怕我死了,年迈的奶奶和怀孕九个多月的妈妈会因为伤心出意外,那我们这个家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于是我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刚好他们让我去找塑料布给了我机会。
本来心底还因为害怕第二天遭报复而有些犹豫,是奶奶那个电话让我坚定了回家的决心。
先逃过这一劫,明天总不会比今天直接死掉的结果更糟了。
我把一切和盘托出。
田警官却似乎不太相信,他说:「你说的这些很合理,可是,没有任何证据……」
我心底发凉,苦笑:「我当时说他们霸凌我,你们也是说我没有证据……
「所以,你们怀疑我杀人,就有证据吗?」
田警官严肃道:「你被长期霸凌,有杀人动机,你学习好,应该知道淀粉粉尘遇明火会爆炸,而且,你没有不在场证据。」
我有些愤怒,声音提高了许多:「我倒是想杀了他们!这样我就不用再受霸凌了,可是,我做不到啊!我不像他们,漠视生命,我面对流血死人有着泰山压顶一样的恐惧!我根本就下不了手!」
然而,面对我的愤怒,田警官依然平静:「所以,你有不在场证据吗?」
听到他强硬的质问,我苦恼地把头埋在桌板上,双手揪起了头发。
嘴角却悄悄扬起了一点点微笑的弧度。
就在这时,李警官敲门进来,说:「这里有一些新证据……」
新的证据让田警官沉默了很久。
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那是赵家祥手机上的一条通话记录。
是我打给他的电话。
在爆炸发生前五分钟。
沉默许久之后,田警官转身出去。
问询暂停,我向后靠在椅背上休息。
我大概可以猜到,他应该是去查监控了,想在监控里找到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在哪里,有没有机会返回现场作案。
可是啊,他注定一无所获。
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复盘监控需要不少时间,我们的问询时间会被拉长很多。
我完全不介意多在警察局里待一段时间,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留出足够的时间让这个事件在媒体上发酵。
越是结果未定,越是引人瞩目。
我闭上眼睛畅想,大概目前放出的消息只有四个未成年学生出去玩,其中三个死亡,且现场疑点重重。剩余那个被警察带走。
再加上他们爸妈的推波助澜,舆论大概会往阴谋论的方向发展。
我这个未成年人恶劣杀害三个同样未成年的同学,会激起无数人对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再度审视吧。
这,正是我想要的。
即使是我被骂得狗血淋头,可,想要做成一件难事,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不是吗?
两个小时之后,田警官终于回来了。
看来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结果。
他问我:「我们查到,爆炸发生前五分钟,你给赵家祥打了一通三十秒的电话,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我仰起无辜的脸:「我忘了。」
田警官追问:「那通电话里你们说了什么?」
我:「我说我要回去帮奶奶收摊。」
田警官:「打那通电话时你在哪里?」
我:「我们村村口。」
「说谎!」田警官声音提高了几分,「村口的监控根本没有拍到你的身影,甚至一路上都没有!」
我摸摸鼻子:「田警官您是不是忘了村里有很多小路的,小路上根本没有监控。」
田警官哽住:「你眼睛不方便,为什么还要走不好走的小路?」
我无奈:「您没忘了我是被他们骑车带去的吧?我回家又没有人会送我,走着要想早点到家,当然要走小路了。」
田警官像是喃喃自语:「那就又是没有证据……」
我摊手:「那你们怀疑我说谎有证据吗?怀疑我杀人有证据吗?
「没有的话,是不是该放我回家了?奶奶会很担心的。」
田警官看了看表,时间还没有到。
又是长久地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一道十分威严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我。
但是这次,我没有再主动开口了。
毕竟我以前被霸凌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让那些霸凌者拿出没有霸凌的证据,反而都是让我拿出身上的累累伤痕跟他们有关的证据,不然就没有办法帮我。
我知道这不是警方或者老师的错,我也理解他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确实不能对那些人有所行动。
但规定如此,就是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