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城西,离豆腐铺很远,一来一回要将近两个时辰。
周鸿远本就不会拒绝秦嫣的要求,这会儿更是满口应下:“好,你先回家,我去给你买。”
“李记的糖炒栗子挺贵的,我怕娘看到会不高兴,还是在铺子里等你吧。”
周鸿远也知道李氏的脾气,并未怀疑,把秦嫣送回铺子立刻前往李记。
等周鸿远走远,秦嫣立刻小跑着来到顾言清的马车旁。
风雪渐大,天地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白亦的表情比之前更冷,他穿着蓑衣盘腿坐着,下巴微扬,视秦嫣于无物。
顾言清当初对秦嫣如何,白亦比谁都清楚,按理说,她这样的女子,能得一人爱护,应该感恩戴德、结草衔环才对,谁曾想她竟两面三刀,骗了钱就跑。
跑就算了,她还嫁了人!
刚刚她好声好气的说想见顾言清,他虽然没有答应,却还是禀报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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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顾言清如何,白亦都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白亦摆明了不想理她,她便对着马车里的顾言清说:“外面好冷,我能上车说话吗?”
车里一片死寂,回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秦嫣咬咬牙,提起裙摆往上爬。
“下去!”
白亦的剑毫不留情地指向秦嫣。
剑刃锋利,吹毛可断,秦嫣从冰冷的剑身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发,这样的狼狈毫无美感可言,打动顾言清的可能很小。
但她无路可退。
秦嫣微微偏头,露出纤细的脖颈,一字一句道:“他没有让我滚。”
顾言清没有允许她上车,却也没有明确说不能。
她只能赌顾言清还没有折磨够,不会就此罢手。
车里还是没有声音,僵持了会儿,到底是白亦收了手。
秦嫣连忙爬进车里。
顾言清在军中磨砺过,不像一般世家子弟那般娇贵,车里没有炭火,并不比外面暖和。
顾言清端坐着,冷眼看着秦嫣匍匐在他脚边。
秦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