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儿女士几乎从未改变过自己的风格,这恰恰是她的优势所在。”

1921年法国版《VOUGE》的一句评论,似乎是预言,穿过百年时光,同我们今天回看到的历史如此一致。

从盛夏7月到初入冬日的11月底,《时尚宣言|嘉柏丽尔·香奈儿》展继巴黎、墨尔本、东京、伦敦之后来到上海,为该全球巡展活动收官,这也是香奈儿女士的作品首次在中国办回顾展。

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一楼长梯,通往“巴黎康朋街3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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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一楼长梯,通往“巴黎康朋街31号”

以时间为主线,展览重点展示了香奈儿女士自1910年代到1930年代,1954年至1971年重返时尚界,两个不同时期的主要创作。有时装、香水、手袋、珠宝等作品,也有香奈儿女士的设计手稿,以及彼时报刊杂志的相关报道。

展览聚焦香奈儿女士创作风格的诞生与演变、标志性创作手法、美学风格符号的源起,以及她对时尚界所作出的卓绝贡献。

《时尚宣言|嘉柏丽尔·香奈儿》展代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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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宣言|嘉柏丽尔·香奈儿》展代表作品

细心的观览者会发现上海的这场展览上缺少腕表,香奈儿女士确实没有设计过任何一款腕表作品,但是后来诞生的香奈儿时计,却将香奈儿女士的先锋精神融会贯通,有着鲜明的香奈儿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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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做到了罕见的风格传承统一,其中蕴藏着一股神奇的力量,人们将其解释为“嘉柏丽尔·香奈儿精神”——后来每一位香奈儿创意工作者共同的艺术文化信仰。

彼时的香奈儿艺术总监贾克·海卢一直期望打造一款运动风格腕表,作为自己的日常佩戴,就像香奈儿女士最初推出运动风格服饰那样。

2000年,他设计了一款名为J12的腕表,并选择了黑色精密陶瓷来打造,他说灵感来自20世纪30年代美洲杯帆船赛的J级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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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克·海卢与他的J12设计手稿

J代表单桅帆船,据说J12是贾克·海卢在南法海边生活记忆里的一条经典单桅帆船;而黑色的灵感,传说来自优雅绅士乔瓦尼·阿涅利的一艘通体黑色的游艇,连船帆都是黑色的。

贾克·海卢认为黑色代表了优雅和力量。J12的抛光黑色陶瓷,可旋转的分钟刻度表圈,与帆船游艇的休闲运动风格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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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1930年代美洲帆船赛的J级单桅帆船

右:乔瓦尼·阿涅利和他的黑色单桅帆船游艇

精密陶瓷材质耐刮耐磨,维氏硬度是精钢的三到四倍,可以抵御生活中大部分物质的摩擦,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今天的社交媒体上,常有时尚博主分享她们佩戴多年的J12陶瓷腕表,因为出色的耐磨性,她们心爱的时尚单品闪亮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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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博主在社交媒体分享自己的J12腕表

在贵金属与精钢材质大为流行的千禧年,贾克·海卢选择漆黑如墨的陶瓷来设计 J12腕表,是打破传统的勇敢创新,一如香奈儿女士在20世纪20年代推出小黑裙那般,突破时尚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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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黑色陶瓷J12腕表

20世纪初的欧洲,黑色被认为是葬礼服装专属,香奈儿女士却以“为自己设计服装”改变了当时的流行风尚,她以Jersey面料、运动风格、小黑裙解放了女性的身体,创造了简约、优雅、超越时代的香奈儿风格。

彼时著名的漫画家塞姆,也是闻名的时尚评论家,他写专栏建议人们“穿着简洁,不要太用力,没有多余的装饰细节”。品味相投,塞姆后来成为香奈儿女士的知己,为她绘制了无数经典的漫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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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漫画家塞姆为香奈儿绘制的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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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Jersey面料,在香奈儿女士之前,这种因产地而得名的针织品常用于男士内衣,与时尚无关。1916年美国版《VOUGE》评论称:“香奈儿是她自己独创的艺术大师,而她的艺术正体现在Jersey针织时装中。”Jersey面料成为香奈儿女士的时尚宣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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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女士与她以Jersey面料打造的运动风格服饰

作为制表材料,陶瓷亦不是香奈儿首创,但陶瓷腕表成为一种风尚,香奈儿是主要的引领者和推动者。

黑色陶瓷之后,贾克·海卢又等了3年,终于得到了让他满意的白色精密陶瓷。黑、白陶瓷J12,成为新千年里人们对香奈儿腕表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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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白色陶瓷J12腕表

精密陶瓷有诸多优点,耐磨之外,亦不惧阳光辐射。阳光射线中蕴含着可怕的能量,能让金属和有机材料在岁月中变色、甚至变质,陶瓷却不会因此老化、褪色,永恒如初。坚固是陶瓷相比金属材质的又一大优势,生活中的磕碰不会在陶瓷表面留下坑洼。

 萦绕J12腕表的“香奈儿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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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J12腕表的“香奈儿之魂”

即便后来增添了计时、GMT、陀飞轮等功能,J12腕表简约、优雅的风格始终未变。20周年时,香奈儿腕表创意工作室总监Arnaud Chastaingt对J12腕表进行了重新设计,修改有70%之多,但风格精髓一如既往,他说“是变,也是不变”。

J12最初是贾克·海卢为自己设计的“男士腕表”,但在过去24年里,作为雅致运动风格的旗帜,不分男女,他们以J12搭配服饰、塑造个人形象,向外界传递自己的风格信号。

从刘雯到陈伟霆,还有周迅、张钧甯、王一博,等等,明星们更爱J12,J12是他们精致时尚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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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黑白陶瓷J12腕表,是明星们的挚爱

J12腕表成为人们穿搭中的点睛之笔,这些优雅名流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人们会发现他们的每个细节都趋于完美。

哲学家亨利·黑兹利特曾解释何为优雅,他说:“优雅不只是舒适,不只是免于尴尬和拘谨。它还意味着永远得体,保持精致,意气风发而又不失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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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许多多佩戴J12腕表的时髦人士来说,时尚标杆,或许已经足够。不过对于香奈儿来讲,事情远没有结束,香奈儿还要玩家、藏家与专业人士认同。事实上,香奈儿已经做到。

收购G&F Châtelain工坊是第一步,之后三十余年,香奈儿一直在强化制表实力。香奈儿于1998年、2011年,分别收购了法国制表品牌Bell&Ross和瑞士独立制表Romain Gauthier的部分股权。

2016年推出具有跳字功能、逆跳指针的首枚自制高级机芯Caliber 1,正是由Romain Gauthier共同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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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载香奈儿Caliber 1自制高级机芯的Monsieur. Superleggera Edition腕表

2018年,香奈儿入股了如今炙手可热的独立制表品牌F.P. Journe,2024年这个夏天又刚完成对另一卓越独立制表MB&F的股权收购。香奈儿看重的、想要的,是他们整合行业资源以及产出无限创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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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为2024 TimeForArt慈善拍卖捐赠的孤品腕表

珐琅表盘由F.P. Journe拥有的表盘工坊打造

也是2018 年,香奈儿与另一钟表巨头旗下的Kenissi机芯厂结盟,后者目前为J12系列提供专属机械机芯Caliber 12.1和Caliber 12.2,成为J12腕表稳定、持续增长的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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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载Caliber 12.1机芯的香奈儿J12腕表

在专业制表领域里的这些投资,香奈儿既不是为了短期财务回报,也不是谋求对方发展壮大后分一杯羹,而是为我所用。

在收购MB&F股权后,钟表评论家们认为,继Caliber 6动偶腕表之后,香奈儿自制高级机芯Caliber系列,未来让人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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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载香奈儿第六枚自制高级机芯Caliber 6的J12动偶腕表

如果要给香奈儿腕表一个定义,那么“时尚”和“专业”是必须要有的两大基本属性。而且简约、优雅的时尚风格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形式,是香奈儿腕表设计与工艺的外在表达。

法国时尚女作家热纳维耶芙·安东丽·德阿里奥在其《优雅》一书中,将时尚分为两类:真正的时尚和稍纵即逝的时尚,她说“真正的时尚是静水深流,来自大师的灵感和创造”。真正的时尚,是可以超越时代的优雅宣言。

香奈儿女士奠定了香奈儿时尚宇宙的基础,“香奈儿女士精神”,为品牌发展指明了方向。

香奈儿是今天市场上几乎进入所有奢侈品领域的、为数不多的品牌之一,人们可以在香奈儿获得服装、手袋、鞋子、珠宝、腕表、香水,等等,香奈儿是时髦人士口中的“宇宙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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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陶瓷J12腕表,少数畅销的现代手表设计之一

J12是少数成为畅销款的现代手表设计之一,尽管香奈儿没有单独公布腕表业绩,根据摩根士丹利与LuxeConsult发布的瑞士钟表报告,香奈儿2023年钟表销售收入甚至超过了不少历史悠久的传统制表,J12功不可没。

与5号香水、斜纹软呢面料套装、2.55手袋和双色鞋等作品一样,J12腕表已是香奈儿时尚宇宙里的经典之一,是整个时尚行业里一款现象级作品,也是钟表行业里的一个时尚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