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系真实案件，资料来源：
- 百科词条——《麻永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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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这些年我赚的钱都哪去了?"
"都借给我哥盖房了呗,家里困难,不帮谁帮?"
"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跟我要钱过日子天经地义!" 争吵声不绝于耳,愤怒的火苗渐渐被点燃。
01
1989年，麻永东出生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固原市一个名叫杨郎的小山村。
20世纪90年代的杨郎,还是个贫穷闭塞的地方。麻永东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靠着种些玉米小麦,再加上天寒时节出去打些零工,勉强糊口度日。
麻永东读完初中后便参了军。部队的生活虽然辛苦,但却是麻永东逃离穷山村的救命稻草。三年军旅生涯,不仅让他学会了各种本领,也让他的性格变得更加沉稳有担当。
后来，麻永东退伍回到家乡。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精神。不少姑娘家悄悄打听他的消息,想要嫁给这个帅气的退伍兵。可麻永东心里,只惦记着一个人——兰秀英。
兰秀英,是麻永东的中学同学。她长得不算漂亮,可在麻永东眼里,兰秀英就是他的白月光。麻永东借着打听兰秀英的名义,几次三番造访兰家。
兰秀英的父母看他退伍回来,人也精神,便没多想就把女儿许给了他。
麻永东和兰秀英的婚礼很简单,亲朋好友随礼给了些钱,两家父母东拼西凑,给小两口置办了些简单的家当。
婚礼当天,兰秀英的爸爸兰国强拍着麻永东的肩膀说:"小伙子,我闺女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给我们家争气!"
麻永东重重地点头,激动地说:"爸,您放心!我一定会把秀英宠成公主,给咱们麻家光宗耀祖。"
02
婚后,为了维持生计,麻永东和兰秀英一起去了宁夏一家煤矿打工。麻永东心疼妻子,舍不得她干活,便对兰秀英说:"媳妇,你就在家歇着吧,家务活我来干。"
就这样,麻永东每天起早贪黑,下井挖煤,省吃俭用,把赚来的血汗钱全部上交给兰秀英,自己从不多花一分钱。
有一天,麻永东拿到了当月的工资,兴冲冲地回家,把钱递到兰秀英手里,说:"秀英,拿着这些钱去买几件漂亮衣服吧。不过咱们也得存点钱,以后也好给咱爸妈盖个新房,将来孩子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兰秀英听了,眼睛笑成了月牙,说:"永东,你对我真好。你放心,钱我会存起来的。"可等到了晚上,兰秀英却拿着钱去请娘家的父母吃大餐去了。
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麻永东心里五味杂陈,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涌上心头。可他不想扫了妻子的兴,便闷头喝起了酒。
就这样,一晃五年过去,麻永东仍旧早出晚归地在煤矿挖煤。一双粗糙的大手,全是茧子和伤疤。他们也添了一个男孩,取名麻小宝。
麻永东每天看着麻小宝粉雕玉琢的小脸,心里乐开了花。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儿子创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03
这天晚上,麻永东躺在床上,搂着兰秀英柔声问道:"媳妇,咱们结婚五年了,存款存了不少吧?要不咱把钱取出来,在镇上买套房子吧。小宝马上也要上学了,还是在镇上读书更好些。"
谁知兰秀英听了却变了脸色。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永东,钱是存了一些。可前几个月,我哥家盖房正好缺钱,我就借了他一些……"
"你说什么?"麻永东腾地坐了起来,"你把钱都借给你哥了?那咱们的存款还剩多少?"
"也没剩多少了。"兰秀英低下头小声说。
麻永东觉得五雷轰顶,这五年的辛苦全白费了。他强压怒火说:"行,借都借了。那你跟你哥说一声,把钱还给咱们。咱们自己还指着这钱买房呢。"
"我哪好意思跟我哥要钱啊。再说,哥哥有困难,咱不帮他帮谁啊。"兰秀英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觉得钱不够花,就去多挣点呗。"
"我……"麻永东一时语塞。是啊,自己拼死拼活挣钱,到头来钱都进了别人腰包。
兰家人呢,该吃吃该喝喝,就他一个人跟傻子一样,每天在煤窑里出生入死。
想到这里,麻永东心如死灰。他木然道:"行,那就算了。咱们回老家去吧,也别在这受罪了。"
麻永东夫妻俩回到了老家。面对昔日恋人的冷漠无情,麻永东又会作何选择?他和兰秀英的婚姻,又将走向何方?
04
麻永东和兰秀英回到老家杨郎村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麻永东每天都愁眉苦脸。
他原本计划回家养些牛羊,种点小麦玉米,赚点钱补贴家用。可兰秀英根本不管这些,成天嫌这嫌那,还抱怨他没出息。
这天,麻永东看到兰秀英正坐在门口喂孩子,便走过去说:"秀英,前些日子咱借给你哥的钱,你去要一下吧。咱买几只羊羔回来,也好添点收入。"
"我才不要那钱呢。"兰秀英冷笑一声,"我是他亲妹妹,帮他点忙怎么了?早知道嫁给你这么个没出息的,还不如嫁给别人家去呢。"说完,她摔下奶瓶,气呼呼地回了屋。
麻永东呆立当场,只觉得满腔怒火直冲脑门。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对兰秀英的好,根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论自己再怎么辛苦,在兰秀英眼里,自己永远比不上娘家人。
他颓然坐在门槛上,捂住了脸。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委屈和不甘在心底翻滚。
他恨自己当初太傻,恨兰秀英的自私薄情,更恨兰家人的无耻贪婪。良久,麻永东抬起头,目光阴鸷。
他起身回了屋,从柜子深处摸出一把尖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要个明白。"
05
兰家就住在杨郎村西头,离麻家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
麻永东很快就来到了兰家门口。只见兰国强正坐在院子里抽旱烟,见麻永东阴着脸进来,便皱眉问道:"小子,啥事儿?"
"爸,我是来要钱的。"麻永东从兜里掏出尖刀,咬牙切齿地说,"秀英把我们的积蓄都借给你们了,你们也该还了吧?"
兰国强见状顿时就怒了,他一跺脚骂道:"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婿!区区几个臭钱,你也好意思来要?信不信我让秀英跟你离婚?"
"离婚?"麻永东冷笑一声,"她敢!"
兰国强还没来得及反应,麻永东手起刀落,锋利的尖刀已经划过了兰国强的脖颈。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麻永东一脸,也染红了院子里的泥土。兰国强惊恐地瞪大了眼,颤抖着倒在了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麻永东看着岳父的尸体,只觉得杀红了眼。他握紧尖刀,眼神愈发癫狂,口中喃喃自语:"兰家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06
当麻永东从兰家走出来时,他浑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浸透。方才,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手刃了兰家满门。
岳母、小姨子、岳父的父母……甚至连兰秀英的两个年幼侄女,也未能幸免于难。他们七横八竖地躺在血泊之中,空洞的眼神诉说着临死前的惊恐。
麻永东踉跄着在村中走着,他感到意识正在渐渐模糊。复仇的快感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麻永东听到了警笛的鸣叫声。有人发现了兰家的惨状,报了警。
村民们纷纷跑来围观,他们指着麻永东,惊恐地喊道:"那是麻永东!他杀人了!"
麻永东被警察制服,他没有丝毫反抗。有什么好反抗的呢?他这辈子,已经完了。
审讯时,警察问他为何下此毒手。麻永东只是喃喃道:"我后悔当初娶了兰秀英……我这辈子,全毁在兰家人手里了。"
07
法庭上,麻永东被判处死刑。法官用严厉的语气谴责他的残暴行径,称他为"人性泯灭的恶魔"。台下的群众,用鄙夷和愤怒的眼神望着他。
兰秀英也来了。她抱着儿子麻小宝,面无表情地坐在旁听席。
麻永东望着妻儿,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多想回到从前,回到他们初遇的那个夏天,回到他们举案齐眉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行刑那天,麻永东平静地走向刑场。他最后看了一眼兰秀英母子,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注射的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刻,他感到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随着生命的流逝而烟消云散。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美好的憧憬。然而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复仇的快感也如过眼云烟。最后,他只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麻永东想:或许,人生本就是一场虚空大梦。梦醒时分,又有谁,不是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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