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只同事们震惊了下,连拉赫科迩都扭头看了她一眼。
那双眼眸一如往常的冰冷,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掩在冰山下。
傅恩眠心中莫名在想,拉赫科迩会诧异,会阻止吗?
可是没有,他只是用藏语对翻译交代了一句:“此行顺利,一路平安。”
这是每一次义诊出发前他会对所有人说的祝福语。
傅恩眠并不是意外。
她心中怅惘,笑自己多想。
拉赫科迩根本不在意她,怎么会管她和谁组队?
傅恩眠收起心思,翻身上马,和翻译向着藏民的家而去。
义诊从清晨到日暮,眼见天边金乌闪耀,橙红的日悬在地平线边——太阳要落山了。
傅恩眠一甩马鞭,加快了速度。
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令得叶闻铭一脸的莫名其妙,“卓芊芸,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她原本满怀期待的眼神不觉黯淡了下来,“我只是想要试一下,能不能解开你的催眠。”
他眸光微微一闪,总算是明白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为什么了,“你是在猜解开我催眠的暗语吗?卓芊芸,你真以为说这些无聊的话,可以解开催眠吗?”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到了她的跟前,“如果催眠的暗语这么容易就被你猜到,被你解开的话,我当初又何必去催眠呢?更何况——”
他的声音一顿,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秀发,只是他的眼神,却是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深沉,“你想解开催眠,然后让我恢复原本的感情,到时候,我就又成了那个爱你爱到可以放弃所有自尊骄傲的傻瓜吗?”
卓芊芸的身子一颤,“你觉得那时候的你,是傻瓜吗?”
“难道不是吗?”他的手指,从她的秀发中滑落至她的脸颊上,修长的手指,却透着一份冰凉,“为一个女人放弃所有的尊严和骄傲,死皮赖脸的苦苦哀求,难道还不够傻吗?”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但是那份触感,却又是那么的凉到彻骨。
而她的耳边,还在继续响着他的声音,“卓芊芸,如果说一开始,我真的欠了你什么的话,也早就已经还清了,你用不着打接触催眠的主意,催眠的暗语,是我自己设下的,除了我知道以外,没人会猜得到,包括你也一样。如果要解除催眠,其实很简单,只要我现在把暗语告诉你就好。”
她的眼睛陡然间瞪大,怔怔地看着他。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像是把她打入着地狱,“只是我不会告诉你的,永远都不会告诉你。过去的这段感情,既然那时候我下定决心要埋葬,那么就不会再让它卷土重来,卓芊芸,我不爱你,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
随着他语音的落下,他的手亦松开了她的脸颊。
他坐回到了办公桌前,继续批阅着他的文件。
而她却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心头,仿佛是一片空落落!
就连走出叶闻铭的书房,卓芊芸都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叶闻铭之前说过的话。
原来,他随时都可以恢复曾经的那段感情,只是他不愿而已!
而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是否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呢?
下楼梯的时候,就在卓芊芸要和阮蔓萝擦肩而过时,突然,阮蔓萝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卓芊芸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卓芊芸亦停下了脚步,看向着对方。
“既然你当初在叶先生手术之后,大病一场的时候没有回来,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对他不闻不问,那么现在你再回来,又做什么?叶先生都要和你离婚了吧,你却还想要再死抱着叶太太的名分不肯放手,是不是觉得离婚的条件还不够好?还先要索取更多?”
阮蔓萝质问着道,但是那表情神态还有语气,都像是把她自己当成了主人似的。
卓芊芸沉下脸道,“阮护士,我和我先生之间的婚姻事宜,轮不到你来质问吧,你不过只是一个护士而已,只是负责这段时间照顾我先生的身体。”
“你——”阮蔓萝忿忿着,只是一个护士这句话,深深地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现在确实只是一个护士,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霸着叶太太的名分。
“我只是替叶先生不值,竟然娶了你这样的女人。”阮蔓萝没好气地道。
“所以,如果他娶的人是你,那么就值了吗?”卓芊芸反问道,那双黑眸,仿佛可以洞悉人心一般地看着阮蔓萝。
阮蔓萝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这话,她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阮蔓萝紧抿着红唇,没在吭声,只是在卓芊芸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却故意往卓芊芸的肩膀上撞了一下。
“啊!”卓芊芸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楼梯下方摔了下去,而她的手,近乎本能朝着一旁的楼梯把手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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