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重，重到季清薇承受不住，眼泪又溢出眼眶，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陆行亦攥紧了掌心，没有去安慰她，决绝转身离去。
“陆行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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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门口，季清薇喊住他，“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你屡次陷害，北肆和陆行川都没事，你不认我，精心设计，最后却是一步一步把我推离，你真察觉不到天道就是偏着他们的吗？”
“逆天而行，自古以来有几个好下场，我只要你活着，平安的活着，哥……”
陆行亦薄唇紧抿，“我不信天道，我只信我自己。”
他固执的不回头，踏出房门。
吱呀一声，门被带上的时候，季清薇再也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将哭泣压抑在喉咙之间。
只能听到极其细碎的，难过的呜咽。
本该喜悦的重逢，不过短短数日，就变得支离破碎。
已经不再是他们那个和平年代，二人也不再是平民中的一员。
立场让他们站在了对面，将这份曾经纯真的情谊刺的千疮百孔。
陆行亦驻足在门口，听到哭声闭上了眼睛。
清薇，我回不了头了。
已经辛辛苦苦筹谋多年，眼看希望在前，现在撒手，我不甘心，亦无法……抽身。
双手早已沾满血腥，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脚步声渐远，像是两个人从此的路，也渐远……

凝视着她震惊的眸子，陆湛深将其余的话深深咽进了嗓子里。
当初，为了争夺权力，他利用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甚至于，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被陆沉瀚玷污，他听着一声声的叫喊，他只那么听着……
之后，他便利用那件事情，将陆沉瀚驱离江城，他更是罔顾秦暖瑶的死活。
他狠，他的确是够狠。
可他当初若是不狠，他又岂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日。
这社会，本就如此残酷，更何况，身处豪门，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只是如今有了她，哪怕为了他的小家伙，他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双手沾染更多的鲜血。
“晚晚，我是一个复杂的男人，但我不希望你害怕我。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至于她，尽然她主动找上我，我会妥善安排好她，我会给予她适当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