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商之女,陪微服私访的皇帝表兄下江南时,皇帝表兄提出要几间我名下的铺子,送给新得宠的贵妃。我爽快答应,不料,次日府邸门口便被泼了粪水。江南名楼的花魁牵着个五岁的儿子,挺着大肚子堵在我府门口。她泪眼...

李娇娇扑通一下,跪在衙役脚边,似柔弱无骨:

“大老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

有好事者将我和李娇娇的冲突向衙役描述了一遍。

衙役眼珠子转了转,问我:“你是否将李娇娇的房契抢走了?”

听着这般奇怪的问法,我否认道:“不是,我只是拿回了我本来的房契。”

那衙役却如同有了确凿的证据一样:

“果然承认你抢房契了。”

“来人!还不把此女抓起来。”

当即便有人要冲上来捉拿我,家丁拿起棍子挡在我面前。

贴身婢女问我:“小姐,可要请那位出面……”

我眸色微深,仍然摇了摇头:

“表兄是来游玩的,怎能用这种家事叨扰表兄?”

“何况,我也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醒木一拍。

罪从天上来。

知府指着我的鼻子问:

“顾氏,你为何要夺人房契?!”

我目瞪口呆:

“我夺谁房契?!那房契上写的是我顾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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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娇瞥我一眼,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得意:

“这铺子近三年的租金都流入我账中,自然是属于我的铺子。”

“你非说是你的,那你倒是拿出房契来。”

那几间铺子的房契虽还未过户,但我已经转交给了表兄。

我看向知府,发问道:

“知府大人,李娇娇强占别人的私产三年,这不义收入是否应该尽数归还?”

知府面露难色:

“你总得拿出证明,这私产是你的吧。”

我默然,顾氏是皇商,不是寻常商户,产业也主要聚集在北方。

江南的产业,也是我与祖籍江南的许远成婚后,才添置的。

因此顾氏的名头在江南没那么好使。

我吩咐身后的贴身婢女:

“既然如此,你和表兄说清楚,先取来房契。”

知府和李娇娇面上同时露出得逞之色。

还没等我疑惑,李娇娇柔柔的声音又响起了:

“顾姝已经犯了七出之条,按律应该被休弃出门,请知府大人为我做主啊。”

我只觉好笑,问道:

“你一个妾都算不上的外室,要做主休弃我?”

“你要不要问问许远,他会不会休我?”

李娇娇微微蹙眉,作大度劝解道:

“顾姝,得不到的情意又何必强求呢?”

“许郎能为了我们母子,不辞路途迢迢,常来江南探望。”

“你不过是强行占着我的位置罢了,只有我才是许郎心中真正的妻子。”

这回,我可真是笑出声了。

许远为了入赘,放弃了官途,所以他提出要打理江南的产业时,我没有拒绝。

我只以为他是为了更好地照料远在家乡的寡母。

谁曾想,竟连五岁的孩子都有了。

我和许远也才成婚五年而已。

又听李娇娇说:

“是,如今许郎不在江南,可这不意味着你的正妻之位高枕无忧了。”

“除了许郎,还有一个人,也能休了你!”

被带来公堂的人是许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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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娇笃定地笑:

“你的婆母都同意我进门了,难道你还要一意孤行?”

“老夫人,你是和我怎么说的?”

随着李娇娇的话,许母不情不愿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她眼神躲闪:“姝儿……”

看此情此景,我哪里还不明白,今日李娇娇闹事也有许母的推波助澜。

只是不知道许远是否知情?

李娇娇说:

“老夫人,你怕什么?你是许郎的母亲,如今他们在京城享福了,却把你留在江南小镇里,这算什么事?”

“我朝向来以孝道治国,顾姝不仁不孝,就该被休!”

我神情淡漠,不欲再和这种人纠缠:

“你放心,许远我不要了。”

许母见气氛僵住,出言调解:

“姝儿你别说气话了,你过门五年无所出,这是事实。”

“娇娇她为阿远生下了许家长子,你不让她过门,岂不是要让咱们许家长子流落在外?”

“放心,我不会同意休妻的,你让娇娇过门便是。”

看许母压低声音劝解我的样子,我简直要气笑了。

起初选择许远,也是因为他亲缘简单,家中只有一个寡母。

许母面容和善,说话慢语轻声,像个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