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哈尔滨银行（06138.HK）的原行长吕天君涉嫌严重违纪违法，3月辞任4月被查，长期在工商银行东北地区工作的姚春和临危受命，“空降”新行长，一跃成为H股上市城商行中最年轻的行长之一。11月6日晚间，哈尔滨银行董事长辞任，任职刚满两年的姚春和又一次挑起大梁，成为哈尔滨银行的掌舵人。为什么行长和董事长这么重要的岗位，哈尔滨银行都要接连交给一个“外人”，而不是内部提拔呢？或许这可以从该行的业绩起伏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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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消息显示，哈尔滨银行成立于1997年2月，2014年3月，哈尔滨银行在香港联合交易所主板成功上市，股份代号为06138.HK，是中国东北地区第一家上市银行。但从哈尔滨银行历年业绩来看，整体并不理想，尤其是盈利能力在2020年及前后经受巨大冲击。2019年，前任行长吕天军执掌期间，哈尔滨银行实现归母净利润为35.58亿元，同比由增转降，降幅达35.87%。同期末，哈尔滨银行资产、负债规模首次“缩水”，分别较上年末减少5.28%、6.45%。2020年，哈尔滨银行营业收入出现下滑，同比微降3.43%至146.06亿元；归母净利润则锐减至7.46亿元，同比降幅扩大至79.04%。2021年，哈尔滨银行营业收入继续下降至123.20亿元，且降幅扩大至15.66%；归母净利润下降至2.74亿元，降幅依然高达63.24%。

2022年，吕天军被查，姚春和上任，哈尔滨银行营收、净利终于止跌转增，营业收入同比增长4.47%至128.71亿元；归母净利润大幅增长102.37%至5.55亿元。2023年，哈尔滨银行营收、净利仍保持双增，不过增速有所放缓，营业收入和归母净利润分别为132.42亿元和7.40亿元，增速分别为2.88%和33.39%。以最新数据来看，该行今年1—9月，哈尔滨银行实现营业收入96.19亿元，同比增长14.67%；分别实现净利润8.941亿元，归属于母公司净利润为7.895亿元，根据2023年同期数据测算，分别同比增长26.04%和25.98%。

由此可见，姚春和在推动哈尔滨银行业绩复苏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这成为他此次接任董事长的关键。但这份复苏背后，带来的隐忧也不容忽视。作为一名不到50岁的新锐行长，姚春和偏好高风险业务，对非贷款类资产的依赖度较高。2023年，哈尔滨银行的投资证券和其他金融资产总额达到3474.45亿元，较上年末增加526.98亿元，增幅达17.9%。2024年半年报的资产列表中，哈尔滨银行的投资证券和其他金融资产净额3622.84亿元，同比上涨5%，占资产总额41%，无论是金额还是占比均超过贷款净额，而银行的主营业务贷款仅占资产总额38.1%。这种情况，正是自姚春和上任的2022年开始的。

同时，虽然贷款比例减少，但哈尔滨的不良贷款率也一直在攀升。2021年至2023年末，哈尔滨银行不良贷款余额分别为84.83亿元、82.19亿元、92.60亿元；不良贷款率依次为2.88%、2.89%、2.87%。到今年上半年末，哈尔滨银行不良贷款余额突破百亿大关，增至101.19亿元。最新数据显示，今年前三季度哈尔滨银行信用减值损失达56.39亿元，同比增加32.42%；这也直接导致该行的营业支出增加到了90.06亿元，同比增长14.7%。

而根据近日发布的《省委第八巡视组向哈尔滨银行党委反馈巡视情况》显示，哈尔滨银行党的领导一度虚化弱化，政治生态遭到严重破坏，对全行经营发展产生严重影响。2022年7月以来，调整后的新一届党委班子干事创业劲头较高，但配齐时间较短，凝聚力战斗力尚未充分释放。文件还指出，此次巡视发现哈尔滨银行推动高质量发展上有差距，坚守主责主业不够深化改革不到位，防范化解风险不够有力。

整体而言，得益于姚春和的大胆改革，让哈尔滨银行的业绩在近几年有所恢复，但仍未达到原先水平，特别是利润指标未达到2020年及之前水平。资产质量仍存不小的压力，除了不良率高企之外，逾期贷款和关注贷款走高，且和不良贷款有所偏离。对于这位内部晋升的工行老将而言，如何带领哈尔滨银行恢复往日辉煌，仍是不小的挑战。不仅对银行长期的盈利能力、资产质量、资本补充都是不小的挑战，同时也对银行的内控系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