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姐姐，你这脚崴得不轻啊！来，我扶你去医院看看。"广场上，一位穿着藏青色夹克的老者弯下腰，关切地看着坐在长椅上、正揉着脚踝的林秀兰。
她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这一眼，跨越了近四十年的光阴。
01
初春的清晨，阳光温柔地洒在锦华公园的广场上。林秀兰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身运动装来跳广场舞。六十九岁的她保养得宜，虽然两鬓已经染上了些许白霜，但精神矍铄，脸上总是挂着温婉的笑容。退休后的生活，她过得简单而充实。
"秀兰姐，今天跳得特别有劲儿啊！"舞伴王桂芝笑着说，"这新学的《好运来》，你可是学得最快的。"
林秀兰抿嘴一笑："可不是嘛，这支舞我可跳了一个多月了，总算是跟上节奏了。不过说起来，还是咱们老一套跳着顺手。"
"就你谦虚，"王桂芝打趣道，"昨天那个摄影师不就专门拍你来着？说你跳得最标准。"
"哎呀，别提了，"林秀兰摆摆手，"我这把年纪了，还拍什么照片。"
可就在一个转身的瞬间，她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一个小坑，右脚突然一歪，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她痛呼一声，右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
周围的舞伴们赶紧围了上来。"秀兰姐，你没事吧？"
"快扶她起来。"七嘴八舌的关切声中，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让我看看。"
抬头望去，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正向她走来。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夹克，面容清瘦但精神矍铄，眼神里透着一股温和的关切。当两人四目相对时，林秀兰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是他，程明远。
四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们还在一中任教。她教语文，他教物理。办公室就隔着一条走廊，每天清晨和黄昏，都能在走廊上偶遇。渐渐地，两颗心越靠越近。可是命运弄人，他们最终还是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秀兰，还认得我吗？"程明远蹲下身，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依然如记忆中那般温厚，只是多了些岁月的沧桑。
林秀兰强忍着脚踝的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程......明远，好久不见。"这一声"程明远"，叫得她自己都觉得生疏。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脚。"程明远熟练地检查着她的脚踝，"有些肿了，得去医院拍个片子。来，我扶你。"
他的手掌粗糙却温暖，让林秀兰想起他年轻时也是这样，在实验室里被器材磨出的茧子总是让她心疼。
在程明远的搀扶下，林秀兰慢慢站起身。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王桂芝更是主动提出要一起去医院。
"不用麻烦大家了，我送秀兰去医院就行。"程明远婉拒了众人的好意，"我开车来的，就停在广场边上。"
02
坐在程明远的车上，林秀兰的心跳得厉害。车内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让她想起年轻时他们常去的那家茶馆。
"你......现在还在教书吗？"程明远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林秀兰摇摇头："早就退休了，每个月领着四千五的退休金，跟儿子一家住在一起。你知道的，咱们这一批老师都退休好些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程明远笑了笑，"我记得你最喜欢教《背影》那篇课文，每次讲到朱自清买橘子那段，都会红了眼眶。"
林秀兰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细节，心里一阵温暖："你呢？听说你调走后，一直在省重点中学教书？"
"教了二十多年，后来也退休了。"程明远转动方向盘，轻声说道，"现在在南门开了家小店，卖些茶叶和保健品。老伴儿五年前走了，女儿在国外，就我一个人打理。"
听到"老伴儿"这个词，林秀兰的心微微一颤。曾经，她以为自己会成为他的"老伴儿"。那年夏天，他们约好要一起参加省城的教师进修，可就在出发前一周，她母亲突发脑溢血。为了照顾母亲，她放弃了这次机会。而他，则在进修时认识了后来的妻子。
医院里，拍片结果显示只是轻微扭伤，医生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嘱咐要多休息。
"秀兰，要不要去我店里坐坐？就在附近。"程明远提议道，"我那里有上好的西湖龙井，还是你以前最爱喝的。"
林秀兰犹豫了一下。儿子小涛知道她今天去跳广场舞，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找她。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好啊，正好也看看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程明远的店面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墙上挂着各种茶叶的介绍，柜台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一个老式留声机，正轻轻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这是......"林秀兰看着留声机，眼圈有些发红。
"还记得吗？咱们第一次去茶馆，就是放的这首歌。"程明远一边泡茶一边说，"前些日子在古董市场看到这台留声机，就买了下来。每天听听老歌，感觉年轻了很多。"
茶香袅袅，歌声悠扬。两个人坐在店里的小茶桌旁，聊着这些年的经历。林秀兰说起儿子小涛在市政府工作，儿媳小雯是护士，孙子今年上小学三年级了，成绩很好，特别爱画画。
程明远则说起他的女儿在澳大利亚定居，去年刚生了个外孙女，他还去看过一次。"那边空气好，环境好，就是离得太远，想孩子了也不能常看看。"
"你这店面收拾得不错，"林秀兰环顾四周，"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吧，老主顾不少。"程明远给她续上茶，"很多都是以前的学生，知道我在这开店，经常过来坐坐。"
03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下午。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留声机里邓丽君的歌声轻轻回响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恍惚间，林秀兰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年前的那个傍晚，他们在学校办公室加班改作业，也是这样聊到天黑。正当她沉浸在回忆中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儿子打来的。
"喂，小涛......"她的声音有些慌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电话那头传来儿子略带担心的声音："妈，这都快天黑了，您还没回来，没事吧？"
"我......"她看了程明远一眼，对方正专注地为她续茶，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依然如记忆中那般温和，"我在朋友店里喝茶呢，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林秀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这都天黑了，孩子们该担心了......"
"我送你回去。"程明远轻声说，起身去拿车钥匙时，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两人都是一愣，仿佛被那须臾的温度烫到般，迅速分开了。
从那天起，林秀兰常常会去程明远的店里。起初是买些茶叶，后来干脆就在那里坐坐，跟老主顾们聊聊天。她发现程明远对待顾客特别有耐心，不管是挑选茶叶还是咨询保健品，他都会详细解释，从不急躁。
有时候，她会帮着收拾店面，整理货架。忙碌的时候，两人配合得默契，就像多年的老搭档。闲暇时，就坐在留声机旁边，听着老歌，聊着往事。
春去夏来，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月。这天下午，程明远泡了一壶新到的大红袍，神色有些凝重。
"秀兰，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他斟酌着开口，"最近，隔壁的铺面要转让。我琢磨着，要不要把店面扩大一下，增加些新产品。现在的老年人都很注重养生，如果能多进一些保健品，再加上茶具、字画什么的，应该能做得更好。"
林秀兰点点头："这主意不错，现在的老年人生活水平提高了，愿意在养生上花钱。"
"是啊，但是......"程明远叹了口气，"扩张需要一笔资金，大概十五万左右。我手里的积蓄不够，又不想去贷款。所以我在想......"
还没等他说完，林秀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低头看着茶杯，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她靠着每月四千五的退休金，再加上过去的积蓄，存了三十三万。要拿出十五万投资，倒也不是不行。但是......
"这事儿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她轻声说。
"当然，你慢慢考虑。"程明远连忙说，"我就是觉得，与其把钱放在银行，不如做点实事。咱们年纪大了，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04
回家后，林秀兰坐在阳台上发呆。楼下的梧桐树绿意正浓，叶子在夕阳下闪着金光。她想起了这些年来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报道：以感情为诱饵，专门针对老年人的投资诈骗。虽然她不愿意相信程明远会是这样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忐忑。
"妈，你这几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儿子小涛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太热，有点不适应。"林秀兰随口搪塞过去。
她开始频繁地去程明远的店里"帮忙"，实际上是想多了解些情况。确实如程明远所说，店里生意不错，每天都有不少老主顾来买茶叶和保健品。他对待每个客人都很真诚，从不推销贵重商品，有时还会劝老人们不要买太多。
"阿姨，这个燕窝虽然是好东西，但是您一个人住，买小包装的就够了。"她经常听到他这样劝说客人。
渐渐地，林秀兰心里的顾虑少了一些。也许，他真的只是想把生意做得更好。
然而，就在她即将做出决定的那天，她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对话。
那天下午，她照常去店里。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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