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分别,早已经成了定局。
一夜难眠。
……
第二天,吕曼打着换药的名义主动找上门来,叶婉娴已经见怪不怪,还主动给对方开了门,
甚至贴心出门离开,顺道去了研究所做最后交接,给了他们独处的时间。
清理物品的时候,最后剩一副手套,
同事见了打趣:“这不是你一个月前就织完的手套吗?怎么还没送出去?怕程少校不喜欢?”
叶婉娴盯着手套看了半响。
说实话,这手套不太好看,她除了搞研究,生活技能几乎没点亮。 “嗐,还是团长说把西头那边开垦出来再建个农场,这地方大,到处是荒地,要是都种上瓜果蔬菜的,一年产量可是不少,就用不着从别的省调粮食过来救助了,喏,知青们都已经在割草了。”
罗阳天指了指西边,叶婉娴顺着看去,还是一片荒地,果然如他所说,草比人都高,不少人弯着腰在用镰刀割着,参差不齐的已经割了一大片。
割出来的地方也有人在开垦硬土了。3
叶婉娴不懂这些,也不得不佩服罗阳天口中的团长。
很有能力,也很有远见。
还愿意从新疆这么远的地方跑到首都去见妻子,一定是个深情专一的人。
看着手里的便利纸,他眉眼微动了动。
然后站起来,把巴掌大的便利纸递过去,“承哥,你帮我看看这纸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陆承洲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抻了抻外套衣领,走到沙发跟前。
他没接,垂着眼眸,目光落在那张黑色的便利纸上。
字迹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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