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1968年的深秋,我和其他几个知青坐着颠簸的解放卡车,沿着崎岖的山路来到了清河县董家塬大队。那时的我,刚满十八岁,身上还带着城里姑娘特有的娇气。
车子在一片麦茬地旁停下,我们跳下车,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泥土与秸秆的气息。田野里,庄稼人忙着收割,远处的山峦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雄伟。
"小陈知青,以后就跟着你张大叔干活吧。"大队支书王德明用浓重的口音对我说。他的脸被太阳晒得黝黑,但笑容很是和善。我点点头,跟着一位慈祥的老农民——张大叔往生产队走去。
我叫陈雨萱,原本在第四中学读书。临行前,母亲不停地叮嘱:"要学会照顾自己",父亲则摸着我的头说:"好好锻炼,争取早日回城。"可谁知道,命运会给我准备怎样的剧本呢?

董家塬大队位于太行山脉的东麓,这里山势起伏,沟壑纵横,田地都是层层叠叠的梯田。
张大叔的儿子叫张长河,是个回乡知青,也在村里教书。他比我大两岁,为人稳重,待人诚恳。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在院子里劈柴,身影挺拔,双手有力,完全看不出是个读书人。
"小陈知青,你来啦。"他停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额头的汗,"我爹总念叨着要来个女知青,说能把活干得细致些。"
我被他逗笑了,心里的紧张感也减轻了几分。可第二天下地干活时,我还是出尽了洋相。锄头总是握不稳,一会儿碰到石头,一会儿打到自己的脚。
"锄头要这样握。"张长河总是很耐心地教我,"身子再弯低些,力道要均匀。"他的手掌粗糙却温暖,每次示范时都小心翼翼,生怕我受伤。
渐渐地,我适应了农村的生活节奏。和其他知青一起,我们在村东头有了自己的住处。那是一间土坯房,墙上糊着报纸,屋顶是茅草铺的,虽然简陋,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晚上,我们围坐在煤油灯下,说说笑笑,谈论着各自的理想和未来。有时张长河也会来,给我们讲些农村的趣事,教我们认识庄稼和草药。
"你们知道吗?这野菊花晒干了可以治感冒,艾蒿晾干了可以驱蚊。"他说起这些时,眼睛里总是闪着光。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种光芒日后会照亮我的整个青春。

腊月的一天,村里的小学教师李秋雨突然病倒了。她是附近唯一的女教师,教一二年级的孩子们识字写数。
"现在正是农闲,让陈知青去代课吧。"张长河在大队部提议,"她在大城市读的是重点中学,认字比我们都多。"
我没想到他会推荐我。那时的我,虽然已经能熟练地干农活,但心里始终装着回城的念头。
"那就试试看。"王支书想了想说,"反正也就这几个月。"
就这样,我开始了教书生涯。学校是几间破旧的土房,桌椅都是东拼西凑的,但孩子们的求知欲望却十分强烈。
记得第一天上课,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三十多双求知的眼睛盯着我,我的声音都在发抖。这时,张长河悄悄走到教室后面,朝我点点头,给了我莫大的鼓励。
渐渐地,我爱上了教书。看着孩子们一笔一划地学写字,认真朗读课文的样子,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张长河经常来听我的课,给我提建议。
"讲课要有节奏,要抑扬顿挫。"他说,"要让每个孩子都能听懂。"
他教我如何设计课程,如何和孩子们打交道。每当我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人。
02
有一次,一个叫小明的学生突然在课堂上发起高烧。我手足无措,是张长河二话不说,背着孩子走了十里山路送到镇医院。
那天下着大雪,山路湿滑难行。他的棉袄全都湿透了,脸被冷风吹得通红,可他只是笑着说:"没事,孩子要紧。"
回来的路上,他给我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原来他曾在邻县念过高中,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不得不辍学回乡。但他没有放弃学习,每天晚上都要看书到深夜。
"我相信,只要努力,农村人也能有出息。"他的话语里带着坚定。

在朝夕相处中,我渐渐发现自己对张长河产生了特殊的感情。也许是因为他总是默默关心着我,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执着的精神打动了我。
春种时节,我跟着全队社员去山里开荒。张长河总是不动声色地跟在我身后,看我累了就递来一壶温水,看我饿了就分给我几个红薯。他不善言辞,但每个举动都透着真诚。
"雨萱,你的手怎么了?"一天,他发现我右手上的血泡,二话不说就从衣兜里掏出一包草药,"这是我专门采的艾草,能消肿止痛。"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帮我敷药,我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样的日子里,我常常忘记了自己是个城里姑娘,倒觉得这山野生活别有一番滋味。
李巧云是隔壁杨家庄的女知青,常来我们这里串门。有一次,她笑着对我说:"张长河这人虽然木讷,可做事特别靠谱。前些日子,他大半夜去县城给他爹抓药,愣是一宿没合眼。"
我听了心里一动,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事。原来他不仅对我这样好,对每个人都是这般真诚。
可每当收到北京父母的来信,我又陷入了迷茫。母亲在信中常常提起:"城里的同学们都在准备高考,你要是回来,找个好工作也不难。"
那时的我,就像是站在岔路口的行人,既向往着城市的繁华,又留恋着乡村的质朴。张长河的目光总是那么炽热,可我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03
"雨萱,我想跟你说件事。"这天傍晚,张长河约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黝黑的脸庞上,显得异常坚毅。
老槐树是村里的地标,枝繁叶茂,见证了多少年轻人的心事。树下有块大青石,是村里人常坐的地方。此时,晚风徐徐,带着麦子的清香。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他的声音有些发涩,"我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乡村教师,可是我想给你一个家。"
我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槐花,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会继续学习,考教师资格证。"他继续说道,"等我当上正式教师,就能有固定工资了。到时候,我们在村里盖个新房子......"
"长河,"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良久,他才苦笑着说:"我明白,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回到知青宿舍,我整夜未眠。想起父母对我的期望,想起城里的生活,又想起张长河的点点滴滴。泪水打湿了枕巾,可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张长河照常来学校,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依然帮我准备教具,帮我整理教案,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往我这边张望了。

1977年底,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我们的人生。知青点里沸腾了,大家纷纷翻出旧课本,开始复习。
张长河也在准备高考。每天放学后,他就坐在煤油灯下看书,常常学到深夜。我有时经过他家,总能看见那盏昏黄的灯光。
那个冬天特别冷。为了省煤,我们几个知青挤在一起看书。张长河知道后,总是想办法给我们弄来煤球。"学习要紧,"他说,"别冻着了。"
春节过后,我收到了家里的信,父亲托人在城里给我找到了一个临时工的机会。"先回来工作,边干边复习。"父亲写道。
我决定回北京。临走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送我。张长河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直到汽车启动,他才往前走了几步。
"雨萱,"他递给我一个布包,"这是我托人买的复习资料,你在北京要好好准备。"
我接过布包,眼泪夺眶而出:"长河,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他笑着摆摆手:"去吧,一定要考上大学。"
那年的高考,我考上了省师范学院中文系。后来听说,张长河也参加了高考,虽然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但通过自学,他考取了教师资格证,成了村里的正式教师。
04
在师范学院,我遇到了我现在的丈夫张明远。他是学校的年轻教师,教授现代文学,性格温和,待人诚恳。我们很快确立了恋爱关系,第二年就结婚了。
婚后,我们都在省城一所中学任教。生活平淡而幸福,女儿张小雨也在我们的期望中健康成长。偶尔,我会想起董家塬的日子,想起那些质朴的面孔。
张长河的消息,断断续续地从老知青那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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