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宾大酒店。

张宜星放下电话，脸上难掩激动的神色。

她快步走到穆老身边。

椅子上的老人迎着落地窗前的落日余晖，双目紧闭，头轻轻歪向一边。

他身上盖着毯子，手背上扎着针，呼吸极轻极浅，看起来苍老又脆弱。

张宜星缓缓蹲下身，高度与老人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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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他。

“老师，‘四号’试验成功了。”

老人没睁开眼，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许久、许久，才呢喃着说出一声：“好……”

天将暮，落日隐没于群山。

待明朝，太阳仍旧东升。

新老交替，是更迭，也是传承。

几天后，陆家。

张宜星穿着便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犹豫许久，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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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小跑着过来，透过大门栏杆的空隙，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满脸喜色地打开大门，将她迎了进去。

还不忘高喊：“老爷子！宜星回来了！宜星回来了！”

林老爷子拄着拐杖，急匆匆地从屋里走出来。

他的身姿已不如先前挺拔，脊背佝偻，原本斑驳的黑发现在已经全白了。

“……宜星？”

他踉跄着走到张宜星对面，看着眼前的人，几乎不敢认。

张宜星的眼眶倏地红了。

“爷爷……是我，我回来了，我……”

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张宜星哽咽着，视线几度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