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阿福叔，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太傻了？"秋意渐浓的黄昏，一位梳着简单发髻的农村妇人坐在篱笆旁，轻声问着身边的老人。
阿福叔抽了口旱烟，望着远处金黄的稻田，叹道："小芹，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谁又能说得准呢？有些缘分，躲不开，躲得开，也不一定是好事。"
01
1968年的春天，江南的雨水格外充沛。连绵的细雨像一层薄纱，笼罩着群山峻岭。
沿着蜿蜒的山路，一群年轻人背着行囊，踏着泥泞走进了清溪村。
他们是来自上海的知青，衣着虽然朴素，但那股子城里人的气质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其中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子格外引人注目，他叫顾明远。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泥水溅得斑斑点点，但依然掩不住他身上的书卷气。
"都累了吧？先在这儿歇会儿。"生产队长李大伯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烟递给年轻人们。顾明远婉言谢绝，目光却不自觉地被不远处的一抹倩影吸引。
"小芹，带知青去他住的地方。"队长冲着站在一旁的江小芹喊道。这个十八岁的姑娘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乌黑的长辫随风轻摆，显得格外清秀。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却掩不住那份青春的明媚。
顾明远跟着江小芹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看着她灵巧地避开水坑的样子，不禁莞尔。"你们这儿的路还真不好走。"他打破了沉默。
"习惯就好了，城里来的读书人，"江小芹回过头笑了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要是走不惯，我可以教你。"
"那就有劳了。"顾明远微笑着说，心里却被这个朴实的笑容触动。
春去夏来，知青们渐渐适应了农村的生活。顾明远虽然干农活不太在行，但他勤学好问的态度赢得了村民们的好感。尤其是每天傍晚，当他拿着书本认真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写字时，那专注的模样总能引来村里人的称赞。
夏夜的蛙鸣中，顾明远常在油灯下教江小芹认字。豆大的油灯在黑暗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重叠又分开。
"这个字怎么读？"他指着纸上的"爱"字问道。
"爱......"江小芹轻声念着，脸颊泛起红晕。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纸张的边缘，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顾明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让人心醉神迷。
"小芹，你很聪明，学得真快。"顾明远由衷地赞叹。这个农村姑娘虽然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但求知的渴望让她显得格外动人。
江小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跳如擂鼓。她偷偷抬眼看了看顾明远，却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顿时羞红了脸。
渐渐地，两个年轻人的心越靠越近。顾明远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每天晚上的识字时光，而江小芹也总是早早地准备好笔墨纸砚，等待着他的到来。
02
那是一个雨天，江小芹正在田里插秧。突然，一阵急雨倾盆而下。顾明远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会感冒的。"江小芹想要推辞。
"没事，我身体好。"顾明远笑着说，"倒是你，手都冻青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共撑一把竹伞。狭窄的山路泥泞湿滑，顾明远担心江小芹摔倒，本能地用左手扶住她的手肘。这一碰触，两人都是一愣。江小芹想要躲开，却因为路滑，整个人往顾明远这边倾斜。
"小心！"顾明远赶紧搂住她的肩膀。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小芹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慌忙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抓着顾明远的衣角。那一刻，她甚至能闻到顾明远身上淡淡的药草香——这是他每天出工前习惯用艾草熏衣服留下的味道。
雨水打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啪的声响。狭窄的竹伞下，两人靠得极近，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顾明远偷偷看了一眼江小芹的侧脸，发现她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雨珠，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着微光。
"你......"顾明远刚要开口，一个趔趄，江小芹下意识地拉住了他。
"城里人，走山路还是不够稳当。"江小芹忍不住笑了，声音却是轻轻的，"要不，你扶着我的胳膊吧，我常走这条路。"
顾明远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笑意："好，那就麻烦你了。"
就这样，两人手臂挽着手臂，在细雨中慢慢前行。雨幕中，山路仿佛没有尽头，但谁都没有说要走快一点。
这一幕被在对面山坡干活的村民看见了，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清溪村。当晚，江小芹的婶子就打趣她："小芹啊，那个上海知青，看起来是个老实人。"
江小芹红着脸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却在梦中又看见了那双温柔的眼睛。
三天后的晚上，月光如水般倾泻在村子里。顾明远特意等在了江小芹每天担水必经的井边。
"小芹，"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包着牛皮纸的小包，"这个送给你。"
江小芹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条精致的手帕。手帕上绣着几朵娇艳的海棠花，针脚细密，栩栩如生。这样精致的物件，她这辈子都没见过。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慌忙要还回去。
顾明远却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是我托我妹妹从上海带来的。你知道海棠花的花语吗？"
江小芹摇摇头。
"海棠花的花语是'等待爱情'，"顾明远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小芹，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等我回城后，一定来接你。我带你去看上海的外滩，去看南京路的霓虹灯，去看你没见过的大世界。"
月光下，江小芹的眼眶湿润了。她紧紧攥着手帕，指节都有些发白："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顾明远郑重地点头，"最多三个月，我就回来。我顾明远发誓，这辈子只娶你一个。"
03
命运总是弄人。一纸调令，打破了两人的美梦。顾明远接到家里的信，说父亲突发重病，家中需要他这个独子回去。
"家里出了点事，我爹病倒了，我得回去。但我保证，很快就回来接你。"顾明远的声音里充满愧疚。
分别那天，整个清溪村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江小芹站在村口，看着顾明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条手帕，心里默默祈祷着他的平安。
春去秋来，江小芹发现自己怀孕了。当她颤抖着手写信告诉顾明远这个消息时，却石沉大海。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的腹部渐渐隆起，村里的流言蜚语也跟着四起。
"看看，这就是跟城里人好上的下场！"
"可怜见的，这么个好姑娘，就这么被毁了。"
"小芹，你这是要给清溪村丢人啊！"
村里的闲言碎语如利刃般刺痛着她的心。但她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一切。每天清晨，她都要比别人早起一个时辰干活，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懒人，不是村里人说的那种不知检点的女子。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江小芹生下了儿子。庆幸的是，孩子很健康，皮肤白净，眉眼之间隐约能看到顾明远的影子。她给孩子取名叫盼归，希望这个名字能带来希望。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盼归特别懂事，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聪明。他三岁就能背唐诗，五岁就能写一手漂亮的字，这让村里人纷纷称赞。
"娘，我考了第一名！"盼归兴冲冲地跑进屋里，手里挥舞着考卷。江小芹欣慰地笑了，却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墙上发黄的手帕落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盼归在母亲的呵护下茁壮成长。江小芹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还要做些零工补贴家用。虽然生活艰辛，但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04
转眼九年过去，盼归已经上了小学。这一天，当江小芹在院子里择菜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小芹......"那人喊着她的名字，声音有些哽咽。
江小芹抬起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岁月虽然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她永远不会认错——是顾明远。他的头发已经略显斑白，眼角也添了几道皱纹，但那种书卷气质依然如故。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江小芹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顾明远想要解释，却被一个清脆的童声打断："娘，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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