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藏袍不方便,今天这是……”
扎西帕卓抿了抿唇,淡淡道:“白玛请我为他亡夫诵经。”
他话语如常,却给了姜思语深重一击。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扎西帕卓,想到之前请他为自己生病住院的父亲祈福。
只得到他义正辞严的拒绝:“我已经离开寺院,现在是军人,只会保家卫国,不会诵经祈福。”
当时她虽无奈,却也明白他身为军人这样做,大概影响不好。
可现在……
姜思语听着他平淡的话语,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难受得喘不过气。白玛看着他,下意识想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摸摸他的头,却突然发现伸手摸不到他的脑袋了。
……原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也长得这样高了。
她摇头轻笑,手落在他肩上拍了拍。
“你长大了,阿佳很欣慰。”
扎西帕卓闻言定定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答应过索朗,会照顾好你。”
索朗是白玛的丈夫,也是扎西帕卓的好友,后来成为他的战友。
他当初就是受到了索朗的感召,才毅然决然还俗参军的。
白玛听着他再提起亡夫的名字,心中一颤,默默岔开了话题。
“回家吧,晚上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她扬起笑脸,拉开车门上车。
几年前,金陵大学城这边的军训都是好几个学校集中到一起到附近的营区训练的,军训的第一项就是徒步长征,从学校走五十公里去营区。
但是烈日炎炎的,这些学生们也都是放纵了一个暑假,不少学生都晕死在了徒步途中,出了不少事情。
这几年学校学聪明了,直接把这个项目取消了,营区联训也改成了校园自训。
也正因为如此,各个学校间的军训也开始变得参差不齐,有的学校一如既往的要求自己,而有的学校开始走过场,随便训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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