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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头年轻时,他一天一包烟,几十年下来,身体却硬朗得像块铁,连个大病都没得过。可王老头自己却常念叨:“我这条命,怕是早就该交代了。”没人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邻居刘婶有一天忍不住问他:“王老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啊?你身体好得很,咋老说自己该没了?”

王老头吐了口烟,眼神透着几分复杂:“三十年前,我认识个兄弟,比我还年轻。他也抽烟,抽得比我还凶。结果,他早早就没了。我那时候心里就想,我俩走的路一样,凭啥他走了,我还能活着?”

刘婶一听,眼里满是疑惑:“那你咋觉得还能多活这些年?”

王老头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只是把烟头狠狠摁灭在地上。没人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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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王老头还不是“老头”,三十出头的他精力旺盛,烟瘾也大得惊人。他那兄弟赵志强和他是同村的,两人常一起抽烟解闷。赵志强抽烟的架势甚至比王老头还猛,手指间总是夹着一支,烟屁股在他脚边堆成小山。两人开玩笑说:“抽烟能活人心,少活几年也值当。”

可没过几天,赵志强开始咳嗽。他起初不以为意,总觉得自己挺壮实,病不了什么大毛病。可渐渐的,那咳嗽却变成了止不住的闷喘。一天夜里,赵志强突然喘不上气,急得脸都青了,被家人连夜送到医院。

赵志强的病没能瞒住村里人。医生说是肺癌晚期,和他多年的烟瘾脱不开关系。村里人都吓得一阵唏嘘,甚至有人当场把口袋里的烟扔了。但王老头没扔,他心里发怵,却觉得自己命硬,不会那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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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强没撑过两个月就走了,走得痛苦又沉默。临死前,他拉着王老头的手,眼里尽是后悔:“老王,烟这玩意儿,少抽点吧,别学我……”

赵志强走后,王老头心里像埋了块大石头。每次点烟,他脑子里都会浮现赵志强临终时的模样。他试过戒烟,可总戒不掉。烟对他来说就像命根子一样,白天抽,夜里也抽,甚至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点烟尝上一口。

时间一晃就是二十年。村里人都说,王老头活得稳当,跟赵志强完全不一样。可王老头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也在偷偷“算账”。五十岁那年,他开始觉得胸闷,爬几级台阶都气喘吁吁;六十岁时,他的咳嗽成了家常便饭,早晨总要咳出一些黏稠的东西才舒服。

医生告诉他,他的肺功能已经明显下降,再不戒烟,不出几年就会问题严重。他那时候才恍然大悟,赵志强的死并不是偶然,自己的身体也早就被烟熏得千疮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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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年轻人听说王老头戒烟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问他:“叔,你抽了一辈子烟,咋突然就放下了?”

王老头笑得苦涩:“这东西,不是你抽它,是它抽你。抽了几十年,我这条命,早就折了不少。”

年轻人不解:“可你不还活着吗?村里那些少抽烟的,有的还走得比你早呢。”

王老头点了点头:“活着不假,可有时候想想,这算不算活着?赵志强走的时候,医生说他肺像块烂布,我猜我现在的肺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命运让我多活了几年,哪天要真倒下,怕也是一场罪。”

年轻人听得心里发凉,有人忍不住问:“那叔,你觉得抽烟到底能少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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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却没点烟。他盯着不远处的山头,眼神复杂:“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想多活几年,得趁早戒烟。赵志强没机会了,我还有机会。”

几十年来,关于吸烟对寿命的影响,科学家们调查了无数案例。数据显示,每天一包烟的人,平均会缩短10-15年的寿命。这是无声的杀手,不会立刻要命,却在每一次点燃中逐步蚕食健康。

王老头活到了六十五岁,还在和烟斗争。他知道自己或许已经透支了不少生命,但他不想再被烟草控制。他常对人说:“有些事,不是等到了最后才后悔的。赵志强的后悔,我帮他记着。”

吸烟能杀人,可戒烟能救命。或许,像王老头这样的人,才最懂得这句话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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