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走了,以后只有他在她身边。
她那么喜欢他的身体,也一定是喜爱他的。
乔墨儒瞬间有了底气,“公主不该因为驸马离开迁怒于我,公主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公主。”
沈度不会离开我!”原本消散的怒气再次聚集,余蘅用足了力气,掐的乔墨儒险些断气。
“母亲,你要杀了乔哥哥?”
听到茹儿的呼声,余蘅才松手。
乔墨儒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茹儿身边,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茹儿,不要怪你母亲,她不是真的要伤害我,只是接受不了你爹爹离开。”
“你爹爹不要你们了,日后乔哥哥会照顾你。”乔墨儒见余蘅又要发火,拉着茹儿就走。
他一路上都在强调沈度不要她们母女俩了。
茹儿听懂了乔墨儒的意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乔墨儒被吓了一跳,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不满地踹了两脚。
反正沈度已经走了,公主也不在身边,他也不用再对这小崽子忍气吞声,
此时的他不打算装了,将刚才余蘅给他的气,都撒在了茹儿身上。
茹儿疼得大哭,不明白乔墨儒怎么就突然变了。
不仅不哄她,还打她。
“乔哥哥,不要打我。”
“闭嘴,再哭我打死你!”
乔墨儒又踹了几脚,警告道,“小贱种,若是你敢告状,我就撕烂你的嘴,让你爹爹再也不回来看你!”
乔墨儒将她一个人丢下,自顾自回了院子。
茹儿突然噤声,不敢再哭,生怕沈度真的不会回来看她了。
茹儿跑回去找余蘅,余蘅却已经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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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余蘅都早出晚归,花重金派人暗中寻找沈度。
她自己也未曾停歇,拖着伤痛的身子找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每个角落。
她带着茹儿一步一叩上长生寺,“沈度,你原谅我,跟我回家吧。”
“爹爹,茹儿想你了,你回来吧。”
烈日炎炎,茹儿和余蘅接连昏倒,被送到寺庙禅房休息。
余蘅醒来,急匆匆跑去找方丈。
“大师,您一定知道沈度在哪,求您告诉我。”
余蘅跪在蒲团上,面无人色地问着沈度的去处。
方丈摇头叹息,“沈施主不在,老衲也不知他在何处。缘起缘灭,皆是天意,施主应放下执念。”
“不,我不能放弃他,他一定在等我接他回家。”余蘅红了眼。
“你们的缘分已尽,强求不来,若继续执着,恐有灾难。”
余蘅不信,攥拳发誓。
“我一定会找到他!”
方丈无奈摇头,转身离去。
余蘅跪求佛祖发发慈悲,让她找到沈度。
抬头之际,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荷跪地祈福,保佑沈度余生平安。
小荷!”
小荷一惊,起身就跑,被余蘅拦住。
“告诉本宫,沈度在哪!”
余蘅夜夜难眠,脸颊瘦得凹陷,眼眶乌青,眼里布满血丝。
她瞪眼怒吼,全无往昔的高贵模样,像极了失去理智的疯子。
“驸马走了。”
小荷见余蘅的样子,只觉得讽刺可笑,“公主早些日子若是这般心疼驸马,驸马也不会离开。”
“你胡说,他不会走。”余蘅底气不足。
小荷拿出包袱里的锦盒,塞进余蘅手里,“奴婢没有胡说!你若真心疼驸马,怎容得乔公子伤害驸马?还让茹儿替乔公子送这东西......”
她原本想离开前让公主府下人转交给余蘅。
“您可知驸马多伤心? ”
“您还让人逼着受伤的驸马去听您跟乔公子......”
小荷说不出口,一张脸涨得通红。
“驸马伤心欲绝,决定离开,您竟丝毫没看出来!”
余蘅一愣,打开锦盒,顿时脚底生寒,宛若冰刃直刺心脏,心疼到无法呼吸。
手绢上的画,她都无法接受。
她难以想象,这段日子,沈度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紧捏手绢,她感觉心口缺了一块,呼吸的阻力变大,用力吸气之时,胸口和额头一起疼。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他去哪了?”余蘅将希望放在小荷身上,祈求道,“告诉本宫,沈度去哪了?”
小荷摇头,“驸马若想我知道,就不会留下我了。”
“公主,小荷求你,不要再去找驸马了。你伤害他那般深,就放过他吧。”
小荷重重跪在地上磕头。
“不可能!本宫一定要找到沈度。”
余蘅回府就直接去找乔墨儒,命人踹开他的房门。
正在假寐的乔墨儒吓了一跳,随即起身凑上前谄媚,“公主来了。”
“公主饿不饿?刚送来的点心,公主尝一尝。”
乔墨儒拉着余蘅到桌边,拿起点心喂她。
余蘅冷着脸,拍掉乔墨儒手里的东西。
“你对沈度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余蘅双眸猩红,纤细的手臂青筋暴突,捏住他的手腕,“说!”
乔墨儒吃痛,拧眉装傻,“公主说什么我不懂?”
他不会承认对沈度说过什么。
只要他不说,余蘅就不会知道。
而且很多话和坏事都是茹儿做的,与他无关。
余蘅要算账,也只能找茹儿。
“公主,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难过,沈度走了,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和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