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了,灵魂来到海边,呼唤年轻的渔夫,他从深海中浮出水面,说:“你为什么呼唤我?”
灵魂回答说:“靠近一点,我可以和你说话,因为我看到了奇妙的事物。”
于是他走近了,坐在浅水里,把头靠在手上听。
灵魂对他说:“当我离开你时,我转身面向东方而行,一切智慧的事物都来自东方,我走了六天,到了第七天早上,我来到了一座小山上,我在一棵柳树的树荫下坐下,躲避阳光,土地是干的,被热气烧焦了,人们在平原上来回走动,就像苍蝇在抛光的铜盘上爬行一样。
'月亮升起时,我看到平原上有篝火在燃烧,就朝它走去,一群商人围坐在地毯上,他们的骆驼在他们身后被纠察,身为他们仆人的黑人正在沙滩上搭起晒黑的皮帐篷,用仙人掌筑起一道高墙。
“当我走近他们时,商人的首领站起身来,拔出了他的剑,问我有什么事。
“我回答说,我是自己土地上的王子,我逃离了鞑靼人,他们试图让我成为他们的奴隶,首领笑了。
'然后他问我谁是上帝的先知,我回答他穆罕默德。
'他听见假先知的名字,就鞠躬,拉着我的手,把我放在他身边,一个黑人用木盘给我端来了一些马奶,还有一块烤羊肉。
“天一亮,我们就开始了我们的旅程,我骑在酋长身边的一头红毛骆驼,一个跑者拿着长矛跑在我们前面,战争的人在两边,骡子跟着货物。车队里有四十头骆驼。
“每个城市的国王都向我们征收通行费,但不让我们进入他们的大门,他们把面包扔到墙上,用蜂蜜烤的小玉米饼和装满枣子的细面粉饼,每 100 个篮子,我们就给他们一颗琥珀珠。
村里的人见我们来了,就在井里下毒,逃到山顶,我们与生来老去、年年变小、年幼便死去的马嘎台战斗;和那些说自己是老虎的儿子,把自己涂成黄色和黑色的拉克特洛伊人;和将死者埋在树顶上的奥兰提斯一起,他们自己住在黑暗的洞穴中,以免他们的神太阳杀死他们;和崇拜鳄鱼的克里姆尼亚人一起,给它戴上绿色玻璃耳环,用黄油和新鲜的家禽喂它;和狗脸的阿伽宗巴人;和有马脚,跑得比马还快的西班人,当他们看到我没有生病时,他们变得害怕起来。
“第四个月,我们到达了伊列尔市,我们来到城墙外的小树林时已经是晚上了,空气闷热,因为月亮在蝎子中运行。我们从树上摘下成熟的石榴,把它们掰开,喝掉它们的甜汁。然后我们躺在地毯上等待黎明。
“黎明时分,我们起身敲了敲城门。它是用红青铜制成的,上面雕刻着海龙和有翅膀的龙。卫兵从城垛上往下看,问我们有什么事。大篷车的翻译回答说,我们是带着很多货物从叙利亚岛来的。他们劫持了人质,并告诉我们他们会在中午给我们开门,并让我们等到那个时候。
“到了中午,他们打开了大门,当我们进去时,人们从房子里挤了出来,看着我们,一个叫喊者穿过一个贝壳在城市里转来转去。我们站在集市上,黑人解开花布包,打开梧桐雕刻的箱子。当他们完成任务后,商人拿出他们的奇货,从埃及运来的蜡亚麻布和从埃塞俄比亚运来的涂漆亚麻布,提尔的紫色海绵和西顿的蓝色帷幔,冰冷的琥珀杯和精美的玻璃器皿和古怪的烧粘土器皿。一群妇女从一所房子的屋顶上看着我们。其中一个戴着镀金皮革面具。
“第一天,祭司们来和我们交易,第二天来的是贵族,第三天来的是工匠和奴隶。这是他们对所有商人的习惯,只要他们在城里逗留。
“我们等了一个月亮,当月亮落下时,我疲倦了,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上,来到了它的神的花园。身穿黄色长袍的祭司们静静地穿过绿树,黑色大理石铺成的人行道上矗立着一座玫瑰红色的房子,神的居所就在那里。它的门是粉漆的,上面雕刻着公牛和孔雀。瓦屋顶是海绿色的瓷器,突出的屋檐上装饰着小铃铛。白鸽飞过时,用翅膀拍打铃铛,使铃铛叮当作响。
'寺庙前有一池清澈的水,上面铺着脉纹缟玛瑙。我躺在它旁边,用苍白的手指抚摸着宽阔的树叶。一位神父朝我走来,站在我身后。他脚上穿着凉鞋,一只是柔软的蛇皮,另一只是鸟羽。在他的头上是一个黑色的毡尖角,上面装饰着银色的新月形。他的袍子里织着七黄,卷曲的头发染上了锑。
“过了一会儿,他跟我说话,问我的愿望。'我告诉他,我的愿望是见神。
“神在打猎,”牧师说,用他斜斜的小眼睛奇怪地看着我。
“告诉我在什么森林,我会和他一起骑,”我回答。
'他用尖尖的长指甲梳理着束腰外衣的柔软流苏。“上帝睡着了,”他喃喃道。
“告诉我在什么沙发上,我会在他身边看着,”我回答。
“上帝在宴会上,”他喊道。
如果酒是甜的,我和他一起喝,如果酒是苦的,我也和他一起喝,”这是我的回答。
'他惊奇地低下头,拉着我的手,把我抬起来,带我进了庙里。
'在第一个房间里,我看到一个神像坐在碧玉宝座上,镶着巨大的东方珍珠。它是用乌木雕刻而成的,身形像一个男人。它的额头上有一颗红宝石,浓稠的油脂从它的头发上滴到大腿上。它的脚被一个刚被杀死的孩子的血染红了,它的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七颗绿柱石的铜带。
'然后我对牧师说,“这是神吗?” 他回答我说:“这就是神。”
“让我看看上帝,”我喊道,“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摸了摸他的手,它就枯萎了。
’祭司求我说:‘让我主医治他的仆人,我要把神明给他看。
'于是我用我的气息在他的手上呼吸,它又变得完整了,他颤抖着把我领进了第二个房间,我看到一个雕像站在一朵挂着大绿宝石的玉莲花上。它是用象牙雕刻而成的,身材是男人的两倍。它的额头上有一块橄榄石,它的胸膛涂满了没药和肉桂。一手托着弯弯的玉杖,一手托着圆晶。它使用黄铜制成的buskins,粗脖子上环绕着一圈亚硒酸盐。
'然后我对牧师说,“这是神吗?” 他回答了我。“这就是神。”
“让我看看上帝,”我喊道,“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摸了摸他的眼睛,眼睛就瞎了。
’祭司求我说:‘让我主医治他的仆人,我要把神明给他看。
'所以我用我的呼吸在他的眼睛上呼吸,视线又回到了他们身上,他再次颤抖着,把我带进了第三个房间,瞧!里面没有偶像,也没有任何形象,只有一面镶嵌在石头祭坛上的圆形金属镜子。
'然后我对牧师说:“神在哪里?”
’他回答我说:‘除了你所看到的这面镜子之外,没有其他神灵,因为这是智慧之镜。它反映了天上地下的一切事物,只有观察它的人的脸。这它不反映,所以观察它的人可能是明智的。许多其他的镜子在那里,但它们是意见的镜子。这只是智慧之镜。拥有这面镜子的人什么都知道,也没有什么向他们隐藏。拥有它的人没有智慧。因此,它是神,我们崇拜它。” 我照照镜子,就像他对我说的那样。
“我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但我做了什么并不重要,因为在离这个地方只有一天路程的山谷里,我隐藏了智慧之镜。只要让我再次进入你里面,做你的仆人,你就会比所有的智者都聪明,智慧将属于你。让我进入你,没有人会像你一样聪明。但是年轻的渔夫笑了。“爱胜过智慧,”他喊道,“小美人鱼爱我。”
“不,但没有什么比智慧更好的了,”灵魂说。
“爱情更好,”年轻的渔夫回答说,他一头扎进深海,灵魂在沼泽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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