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俺是李铁柱,土生土长的山沟沟里头的娃儿,打小俺家给俺的第一印象就是穷、贼穷、穷到家了。

那会儿俺爹娘为了省吃俭用,一天就两顿饭,俺家还有个大哥,还有俩小的,俺爹娘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

成天就在田里忙活,到头来分到手的粮食还是不够吃,饭桌上头总是苞米面窝窝头、咸菜疙瘩和稀粥。

就过年过节的时候家里头能见着点肉星儿,白面馍馍基本上是稀罕物,就算有也都先紧着俺爹和那俩小的吃。

俺在家里排行老二,上头有大哥,下头有俩小的,总显得不那么打眼,干活儿时俺挺重要,不干活儿时俺就像空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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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这么说不是埋怨俺爹娘,俺知道家里头确实困难,粮食肯定得先紧着家里的顶梁柱和小孩儿吃。
俺娘心里头也过意不去,但是面对现实也没啥法子。

俺十五岁那年,俺大哥准备成年,家里头也开始张罗他的婚事,既然要结婚,那肯定得先盖个房子给大哥当新房。

有一回吃完饭,俺娘对俺爹说:大儿子眼看就要成家了,家里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可不行,最近是不是得计划计划了,现在的姑娘家要是没房子,估计很难愿意嫁到咱家来吧?

俺爹一脸为难地说:你说的这些俺也明白,这不是家里头没钱嘛?你以为这房子是说盖就能盖的啊?没钱咱拿啥盖啊?

要是实在没办法,咱就出去借点儿,这房子迟早得盖,大儿子今年都十九了,再不给他张罗对象,那可真得打光棍了,明儿你去他二叔家问问能不能借点儿,俺回趟娘家,去他大舅那儿拿点儿,过年那会儿他还说,家里要盖房子就去他那儿借。

俺爹接着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等年底挣了工分也能换点儿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应应急。

明儿个俺就去他二叔家借点儿,趁现在不忙,找村里几个哥们儿把房子盖起来。

转天俺爹去了二叔家借了点银子,俺娘也去了大舅家借了点,俩人一合计,虽说离盖房的钱还差点,但加上家里平时攒的,也能凑合盖个简陋的土坯屋。

俺爹娘都是手脚麻利的人,说干就干,趁着年尾没啥活,找了几个村里的街坊,就把房子给盖起来了。

房子一盖好,俺娘就托媒人给大哥说了门亲,俺大嫂也不是挑剔的人,跟大哥见了几面就点头了。

俺们都寻思着大哥结了婚,日子能越过越红火,毕竟那会儿俺还得好几年才轮到成家,等俺成家时,家里头也能越来越宽裕,生活也能越来越滋润。

可就在俺十七岁那年,俺爹干活儿时被队里的牛给撞了,腿也受了伤,虽说治了一阵子,但也留下了后遗症。

自打那以后,俺爹走路就总是一拐一拐的,更别提干活了,虽说还能干点轻活,但跟以前比起来差远了。

巧的是那年俺大嫂也有了身孕,家里头的处境简直是火上浇油,一下少了两个干活的人,虽然那会儿俺也能挣满十份工分,但还是没法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

俺小弟和小妹那会儿也正是念书的岁数,也帮不上家里啥忙,家里的担子全压在了俺和大哥肩上,俺娘还得忙活一家子的吃喝拉撒,照顾俺爹,还得照看俺俩小弟小妹,恨不得分身乏术。

尽管俺和大哥拼命干活,但效果甚微,年尾一算账,还是没挣着啥钱。

再加上大哥结婚时盖新房欠的债还没还清,一年到头不光没挣着钱,还倒欠了大队十块钱。

有一回俺和大哥在田里忙活,回家听见院里头俺爹俺娘正唠嗑,俺爹跟俺娘说:我这腿不顶用啊,都怪我给家里添麻烦了,要不然咱家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俺娘说:你这老头子,咋能这么说呢?咱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你跟我说说就得了,可别跟孩子们提,他们听了心里头也不舒服,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了,就是对家里最大的帮助了,别整天瞎寻思,现在孩子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家里的事该放手就放手。

俺娘又说:大儿媳妇,眼看就出月子了,到时候家里干活的人又能多一个,大儿子和二儿子也不用那么累了,这段时间他们确实够辛苦的,里里外外都是他俩兄弟撑着。

俺爹说:这俩孩子都不错,这几年大儿子还好点,毕竟成家立业了,特别是二儿子,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他,到现在也没人愿意来提亲,我一想到这就心里不是滋味。

俺娘说:是啊,以前家里穷,没人来提亲,现在家里更穷,那就更没人来了,不管怎样大儿子现在有后了,二儿子的婚事成了咱家的头等大事,他都十九了,真不知道他的婚姻大事该咋整?

最近我也找村里的媒婆四处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每次问媒婆,媒婆不是说没有合适的,就是说有合适的那些姑娘看不上咱家这情况。

这会儿俺寻思要是不进去,不知道俩老人心里会咋想,俺走到院里对他们说:爹娘,俺的婚事你们甭操心,等过几年家里条件好了,再寻思找媳妇的事,现在家里这状况俺也没心思找媳妇。

旁边的大哥瞅着俺,也有点儿不忍心,说:这几年家里拖累了俺,要不然早就成家了。

俺本来也寻思过几年家里条件好点,情况自然就好转了,可没想到一直等到俺22岁那年,俺的婚事还是没着落,那时候俺心里头也有点儿急了,毕竟像俺这么大的小伙子找个同龄的姑娘是难上加难。

俺的终身大事也成了家里的重中之重,俺爹俺娘也是急得团团转,瞅着俺岁数一天天大起来,心里头确实不是个滋味。

记得有一回大嫂跟俺娘说:娘,俺有个事儿想跟你唠唠,但你听了可别上火。

俺娘说:大儿媳妇,你直说吧。

大嫂说:看着俺家老二今年都22了,再不抓紧找媳妇儿,怕是真的找不到了,村里跟他岁数差不多的姑娘基本没了,外头的也没那么多合适的,俺这儿倒有个合适的人选,不知道娘你啥意见,俺也怕老二不乐意。

俺娘笑着对大嫂说:你要有合适的,咋不早说,快说说是哪家的闺女?

大嫂说:是咱村的一个寡妇。

俺娘立马说:寡妇?那不行,你咋能给俺儿介绍个寡妇呢?肯定不行。

大嫂说:娘,你先听俺说说,听听她的条件,要是你和二弟都觉得不合适,那这事儿就算了,俺这不是看二弟着急嘛?毕竟岁数也不小了,找个合适的姑娘真不好找。

俺娘也觉得大嫂说得在理,就让她继续说。

大嫂说:虽说这小媳妇是个寡妇,但她岁数跟老二差不多,她19岁那年嫁到咱村,三年后她男人因为点事儿就走了,也没留下孩子,所以一直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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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婆家因为儿子没了,也就慢慢不待见她了,就把她撵回娘家了,但俺知道这姑娘是个好姑娘,她出嫁前俺就认识她,前段俺回娘家碰见她才知道她被婆家撵回娘家了,俺这不是想着把她说给老二嘛?

俺娘说:虽说岁数差不多,但终归是再婚啊?心里头总觉得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