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绥远》：著名的百灵庙战役|今日的绥远|伪军|关东军|百灵庙战役

《今日的绥远》：著名的百灵庙战役

作者/孙树恒

一

绥远记忆——读《今日的绥远》有感。

近日，有幸从文史专家代林老师那里获得一本珍贵的书籍——《今日的绥远》。这本书不仅承载着厚重的历史记忆，更是一部关于绥远抗战的生动记录。

书的作者丁君匋，一位来自江苏江阴月城镇的文人，以其独特的笔触，为我们揭开了那段烽火连天岁月的神秘面纱。丁君匋生于清宣统元年（1909年），他的一生与新闻、文化事业紧密相连。解放前，他曾在上海《大公报》担任业务部主任，后又成为《文汇报》的副经理，以及香港《文汇报》的经理。然而，正是这样一位在新闻界颇具影响力的人物，却在抗战初期，冒着战火深入绥远战区，投身于绥远抗战的记录工作中。《今日的绥远》于1937年9月1日正式出版，傅作义将军亲笔题写“血涴山河”四个大字，并亲自撰写了《用鲜血争取民族复兴》的前言。这四个字，犹如一把利剑，直指那个时代的民族危难；而前言则更像是一篇战斗檄文，激励着每一个中华儿女为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复兴而奋勇抗争。

书中的内容，既是一部关于绥远地区的历史著作，又是一部生动的抗战教材。它详细地记录了绥远的沿革、经济状况、社会结构和宗教信仰，让我们得以窥见那个时代绥远的真实面貌。这些文字，如同一幅幅生动的历史画卷，将我们带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然而，《今日的绥远》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它更深刻地剖析了百灵庙战役的意义、准备以及几个战役的经过。这个战役，是绥远抗战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华民族在抗日战争中取得的伟大胜利之一。书中对于战役的描写，既真实又生动，让人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中，感受着那份血与火的洗礼。

读罢此书，我深感震撼。那些曾经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独立而浴血奋战的英雄们，他们的英勇事迹和牺牲精神，将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今日的绥远》这本书，正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和缅怀。此外，这本书也让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历史的重要性。历史是一面镜子，它可以让我们看到过去的辉煌与苦难，也可以让我们从中汲取经验和教训。只有铭记历史，才能更好地开创未来。正如编者后记所言：“不只是想由此以提起大家对绥远的重视，而且也为中华民族建国史上保留一个重要的史迹。”

二

百灵庙抗战的经过。

自匪伪几次进犯绥东失败后。知道军事上颇难进展，于是将侵犯目标转向绥北。希图以百灵庙为根据地。将大青山攻陷。以便东可控制陶林兴和等五县，西可直趋五原包头等屯垦区。以威胁归绥我军之后方。故匪伪自红格尔图失败后。即在百灵庙大批增兵。我军因鉴于匪伪在百灵庙活动，对我军事上殊属不利，于是乃于23日晚开始向百灵庙进攻。十余小时之挺战，结果将匪伪击退。于24日晨9时我军进占了百灵庙。敌军积二三年来所购蓄运输之面粉2万余袋，子弹数万箱，枪械千余支，汽油若干箱均得我军获得。蒙伪军之死亡者不可计数，我军死亡者也有百余名。以刘景新团及杨天柱连因奋勇冲锋，伤亡数较多。百灵庙战役的勋将：师长孙长胜、团长刘应凯、连长林书魁、军医赵蘭田、旅长孙蘭峰、团长张成义、团长刘景新、连长张振基

匪伪军临溃逃时，将什物席卷一空。状极凄凉，而山峰间之工事也称坚固。奈以我军奋勇进剿，卒获胜利。山沟间所积匪尸死马，遍处皆是，我军克复百灵庙后。日本人不断派飞机来掷弹，庙前空地上尚留有大如萝卜的炸弹两枚未炸，并有日方标记之迫击炮药四箱，散布空地上未用。幸该庙房屋尚未炸毁，而百灵庙附近数百里间已无匪踪了。

大公报记者长江在百灵庙战役之经过及其教训一文中正确的叙述。在特引用如下。

（一）不平常的胜利。百灵庙本身是有千万百家的喇嘛，几间大庙，和百数十家的汉商组织而成，论人口和富庶不及内地。一个繁华之市镇，所以打下百灵庙。在单纯的直接的收货并无打嗝。成熟的地方。虽然某方在存在庙上的子弹有百数万以上。白面也有二三万袋。替我军队给给养以装备。上减少了许多困难。啊值得我们大书特书的使我们已经破坏日方对中国大陆封锁政策的立足点。

我们从过去一般情况的研究和判断。特别是从一次百灵庙所获各种秘密文件中，我们看出日方的企图是想在中国的北部造成封锁。中国的壁垒。在他们看来。中国在上海。在海上交通方面，要在战时求得国际的援助。非常困难。因为他们自己觉得他们在西太平洋上的海军根据地。和海军兵力可以对付英美，又与西太平洋上作战的联合海军力量。所以海上对封锁中国是不成问题的。即使在陆路方面，中国有被迫与苏俄联合的可能。他们看到这一点。决定先完成对中国的封锁。在他们看来，中国如无国际的援助，中国的自身是不堪一击的。从东北。经察哈尔绥远至宁夏、青海、新疆、甘肃，造成封锁中国、隔绝中俄的阵线，是日方最近一二年来努力的目标。他们准备4万万元的巨款来完成这一工作。据今年上期所得消息，他们已用去的6000万元。他们对于。封锁壁垒的主干支持者是想利用蒙回藏等比较不甚得势的民族，以是而非的民族自决理论挑拨各民族间的情感，鼓励各民族间之战争，以实现以华制华的故技。然后挟其经济与政治、军事力量控制各弱小民族，以遂其已封锁的预定计划。

他们所预定的这条封锁线，是从东北到西北一条长长的地形，这条长线的中心点也可以说是封锁的津梁是在绥远，而在绥远。本部未被占领前，东西策应的根据地就是百灵庙。所以他们在百灵庙对于军火和粮食大批的存积，而且已在内蒙有20余年历史的。盛岛为主持百灵庙特务机关。德王主持之第7师木克登保也移住百灵庙，准备更大规模的活动。11月24日，绥远军队的克复百灵庙。是日方阴毒狠辣大陆封锁政策终成梦想。

（二）超军事的战争。百灵庙之克复，我们不能从军事常规上得到了解。我们这次使用的包围袭击法。但是袭击的实施必须绝对保持我军的神秘，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是我们现在因为外交上还在接洽，绥远省还住着对方公开的谍报机关羽山公馆，因为交通的不便，军队调动迟缓，故我们打算袭击的消息早已不成其为袭击是其一。第二百灵庙四面环山，山外为未开关的蒙古草地。无村落，无人家。其南面具有村庄地带，也六七十里不等。

足够步兵大半日的行程。庙舍及商户皆在山里。故攻击部队极困难。论地势则为仰攻。论接济则我方毫无，如支持一日不下，我方军队不但果腹无方，解渴也成问题。第三，我方攻击兵力多于对方无几，且主要者为步兵，前进时多为徒步，疲劳神甚。在对方可为以逸待劳。在我方可谓以劳攻险。对方多为骑兵。运动甚灵。如攻击不下，则我方步兵绝不能逃出对方骑兵之蹂躏。对方粮两如山积。我仅果腹而前。对足够数万人使用之弹药，我方随身之法宝。

故从战争条件上研究，我方远比对方为差。以徒步疲劳之兵。当骄逸之马。仅果腹之备，当山积之粮。涉平荒之地，以攻环抱之险，以相等之兵力，以袭有备之敌，故战争开始以后，当事计多惴惴不安。傅宜生主席于23日晚通宵不寝，以全副精力注意前方战况。外交部秘书殷茂澜氏亦陪傅未睡。盖客观条件难令人放心也。但战争。开始以后，情况时有出人意料。

我方由孙长胜、孙蘭峰任正副指挥步兵张团任南方正面，步兵王靖国师炮团任西面攻击，骑兵刘团绕至北面攻，飞机杨与蒙政会办公处，步兵刘团一营担任东面阵地，而以骑兵之一部及东面刘团之一营，先期至百灵庙山口东北，通滂江大道上截敌归路，而以另一预备队炮兵一营，于指挥官之手自东南方大道上开始攻撃前进。

正式攻击以23日夜间开始，士兵出发时即彼此互相传述到百灵庙喝水意为此事只有打开百灵庙才有水可喝。似乎是天助中国，蒙古草地中最少南风，特别是在冬季，可谓绝无难逢之先例。然而23日晚间，却南风拂背气候温和，使我军活动得到非常之便利。蒙兵射击精确，子弹充足。日方军官督战甚严。机关枪林聚山口。如暴雨似的吐出子弹。我们从子夜攻击到24日。天明仍未得手，且24日午后有约5000人之敌将感知增加。午前九十时。以前敌机可以来轰炸，白天攻陷更为不易。

故我方指挥官一方面见死亡之枕藉，徒奋勇而无成，乃以孤注一掷。同殉国家之决心，将将预备队用重载汽车载上。两装甲汽车为前导。直冲而入。炮兵也采冲锋形式。我方指挥官则徒步而前。置生死于度外，视弹雨如无观，于是士气大奋。战局为之突变。我装甲汽车被敌击坏。司机殉国。路阻不能行。担任最后冲锋之张振基连，乃下车以肉体争山头。当时全连损失的1/3以上。既而山头夺获，始有阵地。而百灵庙已在目前。敌人惊慌失措。四面部队乘势突击。张连继续冲锋。11月24日上午9时。但造成此次抗战中第一次光荣记录。

（三）更进一步要求。这次战争证明了战争心理对于战争胜败的关系，远过物质的装饰。我们的将士在这回绥远战争中，绝没有一个人在考虑个人自身的利害问题。大家一致的信念是，为生存而战争，不战必亡。但或可生与其坐而待亡，孰若抗战求生，士兵情绪之坚决，令人可歌可泣。仅仅三五元一个月的军饷，他们也有一部士兵士请求不发军饷，以减轻政府应付战争的困难。总之，我们的战争心理早已得胜。

被利用的蒙古同胞我们很为他们可惜。同时，当责备我们过去民族政策之无方，自己家里人跟着外人跑。当然主持家务者有不当的责任，所以我们要用方法召回我们的同胞，我们不要任意破坏，反而增加我们自家人间的误会，百灵庙现已成荒丘，这是我们战争认识不足所弄成的不合理现象。战事胜利与纪律关系与民族解放之战争之前途甚大，望我忠勇之将士放大眼光，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

三

百灵庙战役后，各方的态度。

（一）绥远抗战与关东军的宣言。

日本关东军于二十七日午后三时以谈话方式发表其对绥远抗战问题之意见如下：

共产主义伦理物质提倡同胞斗争无亲人之本性故在理论上实质上皆非所以使人类生活进于幸福之道，此乃已经实验者而教济现代资本主义经济组织缺陷之道，则非依以物心如一，人类相爱共存共荣基础之皇道，别无他法，抱此确信之日“满”两国乃皇道国家在国体上绝对不许北产主义之使入，且日本在其不变之确立东洋和平之国策上，对于在东洋诺国尤其是中国实行之赤化工作实有重大之关心……此次内蒙军之所以敢然厥起者实欲脱离中国共产党及其结託之军阀之压迫的防共自卫不得已之手段。因其目的与日满两国紧切之关策一致，故关东军对拉内蒙军之行动多大之关心而愿其成功。同时，万一满洲国之接壤地受此战乱之影响治安之紊乱累及“满洲国”或发生中国圣土潮于赤化之危殆的事态时…

(二）苏联报纸的观察。

察哈尔和绥远边境的战争实是日本帝国主义进攻中国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日本的进攻开始于五年以前的满洲随着满洲而来的是顺次的侵占热河，侵占现在的所谓非武装区域。

这个区域南边直至长城止包含不少的河北地带和几乎全部的察哈尔。

现在轮到绥远的战争。由日满军和日蒙军进行，这就是说这些军队是由日本人募集日本人供给武器，而由日本的大小军官率领和指挥的这些军队，得着正规的日本飞机和坦克车的帮助，根据有些消息并且得着化学部队的帮助这样看来绥远的战争并不是什麽地方进攻的结果，而是日本帝国主义有组织的军事企图是十分明白的了。

(三）百灵庙战役以后，大批伪军的反正。

敌人此次进攻绥远主要的仍然採用“以华制华”的方式利用无知同胞担任进攻的主力，但是在民族抗战的严重关头使每一个中华民族的子孙都激发了自己的爱国的良知他们已经认识了敌人的阴谋再也不能从事“中国人打中国人”的工作了。

因而自从红格尔图及百灵庙的挺战胜利以后伪军内部便充满了反正和投诚的空气，经过了几次的接洽以后王英匪部骑兵第一旅旅长石玉山率领第一团团长苏美龙，第二团园长曹凯，第三团团长张子敬，第五团刚长王奉钧等全旅官兵，少兵师师长金宪章旅长，葛子厚旅长，及团长赵奎阁王惠民等全师官兵，都于八日脱离伪军，并于九日夜将德王部下之第七师师长木克登所统事之队伍完全缴械。并发出通电云（衔略）宪章玉山等自离军伍，备尝艰难，爱国之心未肯后人。

四

劳军院长对百灵庙战役的评价。

国立清华大学工学院院长顾毓琇先生最近赴绥远劳军并至前线视察，特为大公报就“抗战的教训”一文表态。

这次抗战从收复百灵庙以后已经展开了新的局面，据军事专家的推测大庙收复同王英归降是时间的问题，而本文出版时这些恐怕都将证实了。抗战胜利自有胜利的原因在我们今愿略加检讨如下：

一是将领和士兵的英武。二是守备队和民众的忠勇。三是工事的坚固，运输的便利。四是山西和中央的接济。五是组建整个军民的合作。

我们检讨了抗战胜利的原因之后更愿总结这次胜利的重大意义：

一是敌方的威吓无效。二是敌方的利诱无效。三是以华制华的计划无效。

五

历史不会忘记。百灵庙抗战的荣光与启示。

从百灵庙战役的背景，到战役经过，以及各方的态势，给我们以深刻的启示。

一是百灵庙抗战，便是这样一段值得铭记的历史。自匪伪几次进犯绥东失败后，我军调整了策略，将贪婪的目光转向了绥北，企图以百灵庙为跳板，攻陷大青山，进而控制周边数县，威胁我军后方。然而，英勇的绥远军队并未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一场激烈的战斗在百灵庙上演，书写了抗战史上的壮丽篇章。

二是英勇的反击。面对敌人的步步紧逼，我军于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发起了对百灵庙的进攻。夜色如墨，战火如炬，双方在狭小的空间内展开了殊死搏斗。经过十余小时的激战，我军凭借坚定的意志和英勇的牺牲，终将匪伪击退，于次日清晨占领了百灵庙。这场胜利不仅收复了失地，更缴获了敌军大量物资，为我军后续作战提供了有力支持。

三是战争的残酷与荣耀。战场上，敌我双方伤亡惨重。敌军在溃逃时，将能携带的物资席卷一空，留下了满目的凄凉。而我军虽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那份为了国家和民族而战的决心与勇气，却如同不灭的火焰，照亮了每一个战士的心田。刘景新团和杨天柱连的勇士们，更是以他们的血肉之躯，筑起了抗击侵略者的钢铁长城。

四是战略意义深远。百灵庙战役的胜利，不仅是一次军事上的胜利，更是对日方封锁中国策略的沉重打击。日方曾企图在中国的北部构建一道封锁线，以隔绝中俄之间的联系，从而实现其“以华制华”的阴谋。然而，百灵庙的收复，让这一阴谋彻底破灭。这场胜利不仅打破了敌人的封锁计划，更激发了全国人民的抗战热情，为后续的抗战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五是战争的启示。回顾百灵庙抗战的经过，我们不禁为那些英勇的战士们而感动。他们的牺牲与奉献，换来了民族的尊严与自由。

同时，这场战争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启示：我们还应该深刻反思过去的民族政策，加强民族团结，共同抵御外侮。在面对强敌时，只有团结一心、英勇抗争，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